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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到了立夏,魏王每年這時候都會辦捶丸會,邀請各家公子小姐去玩。 謝晏不知道什么叫捶丸,恰好攝政王府上就有一副舊捶桿,被寧喜找了出來,為他演示了一下。就是用桿子把球打進地面上的小洞里,瞧著簡單,卻不易掌控。 貍奴也高高興興地說:“前兩年捶丸會,縣主也去了,還拔得頭籌,贏了好幾只簪子回來賞給我們?!?/br> 謝晏聽他們說完,也想去了。 他愿意出門走走,裴鈞自然無不樂意,還叫寧喜為他置辦新錘桿和衣服。 只是沒想到,裴鈞對于甜甜一事的擔憂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2-23 01:18:10~2022-02-24 02:30: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6865572、唉唉唉呀、JINGPIN、想要體驗?zāi)泻⒓埖目炻?nbsp;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為了去魏王的捶丸會, 謝晏專門現(xiàn)學的捶丸,但攝政王府多年沒有娛樂,連球都是好容易從庫房里翻出來的, 是少年時用過的, 好在贅木緊密堅牢, 并沒有壞。 練習捶丸的場地就是花園, 寧喜勞動了幾個小仆在花園里鑿出來幾個xue。 裴鈞自身后攏住謝晏,教他兩手握棒, 心手相應(yīng),然后帶著他用力一擊, 那球丸便準確無誤地滾進了遠處的球xue中。 教了幾次后,謝晏大體就明白怎么玩了, 與良言和貍奴三個人各持一棒,玩得不亦樂乎。 裴鈞囑咐了他兩句腳下小心,看到紀疏閑已候在樹蔭下,便走過去坐下, 飲了杯茶, 低聲問:“崔文軒的事?還是那跑了的崔家幕僚。” 紀疏閑頷首,將崔文軒在牢中招認的內(nèi)容跟攝政王講了。崔文軒膽子小, 都不用上刑,隨便恐嚇兩句就將假死逃脫到蒲縣的一路經(jīng)歷倒了干凈。 紀疏閑掏出崔文軒供詞, 雙手遞上:“崔文軒對那幕僚也并不熟悉, 就是稀里糊涂地上了賊船。崔府的下人說那幕僚是昌州榴城人,榴城冷家確實有個旁系子孫叫冷霜山, 卻是霜雪的霜, 十來歲就離家出走,說是出去跟人學做生意, 至今已有十多年未回家,家里人也不知他是死是活?!?/br> 昌州在大虞西邊邊境,而榴城又是最西的一座小城,與西狄國接壤,常有商人往來西狄與大虞之間,倒騰些綢緞玉器和糖茶貨物。 倒是有人看見過冷霜山在邊境出現(xiàn),許是也想販點什么掙錢,但后來就沒了消息。 裴鈞翻開瞥了眼供詞上的內(nèi)容,就放到了一邊:“崔文軒就是個被人推出來頂罪的冤大頭罷了。” 紀疏閑蹙眉:“可這也太明顯了,那冷雙山究竟……” 裴鈞神色淡了淡:“他自然不指望崔家紈绔能成什么大事,不過是給此事找個明面上的罪魁禍首。無論是那幾名刺客還是蒲縣老叟,證據(jù)均指崔文軒。即便明知冷雙山才是幕后真兇,可你順著這條線,不也查不下去了,不是嗎?” 紀疏閑汗顏。 “冷雙山?!迸徕x嗤笑一聲,“什么冷雙山,只怕是西狄的人。冷雙山這個身份已不能用了,那人定已改頭換面。此事已成了死局,不必再死咬了。半月后西狄使者將入京,西狄最近頗不安分,此時來朝,必有他意,屆時留意他們一舉一動?!?/br> 紀疏閑應(yīng)了聲是,正要退下,裴鈞仿若不經(jīng)意間問道:“傷好了嗎?!?/br> 紀疏閑回身:“謝殿下掛念,早就痊愈了?!?/br> 裴鈞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又忽然提起:“我瞧你最近老盯著那小奴看。謝晏跟孤吹枕旁風,說他倆好端端地打你跟前走過,你非要伸腿絆了貍奴一腳?!?/br> “……”紀疏閑聽言一頓,忙將視線從捶丸那兒拉回來,委屈起來,“殿下,臣哪里絆他了,不過是想問他兩句話,他就見了鬼似的要跑,慌張間踩了臣的腳摔在地上。臣都沒說腳被他踩腫了,怎能反過來怪是臣絆了他?” 裴鈞清咳了一下,他不想管這事,但因為謝晏朝他告狀,只能多嘴問兩句:“你若沒嚇他,他何故躲你?!?/br> 紀疏閑更是冤枉:“雖然臣確實沒有故意嚇他,但臣覺得他有問題。京中官員背后罵臣是聞了味兒就咬人的狗,臣自認不諱,但也沒見像他那般,躲得那么明顯的……” 裴鈞一擰眉:“你既有疑慮,定是去查了,可查出什么?” 紀疏閑想了好久,回說:“……臣什么都沒有查到?!?/br> “……”裴鈞沉默了一會,無奈地放下茶杯,“那你就不要再嚇他了!省得謝晏日日朝孤告狀。孤既不能為了你說他,也不能為了他斥你?!?/br> 紀疏閑也不想叫攝政王為難,可他實在不知道怎么算是“不要嚇他”,自己分明就是正常走在路上,遇上了而已,是那小野貓自己炸毛,難不成還要堂堂指揮使躲著他走嗎? 他下意識又朝貍奴看了一眼,視線剛好與貍奴撞上。 那小東西抱著捶丸棒,一個激靈躲到假山后面去了,只露雙貓兒眼打量他。 “……” 看到紀疏閑郁悶地走了,謝晏才嗒嗒地跑過來。裴鈞一把將他接住,看他練了這會,臉頰就被太陽曬得有點紅,還蒸出了細細的汗珠。 他近日一直吃調(diào)理脾胃的藥,也常常用藥泡手腳,體質(zhì)有所好轉(zhuǎn),裴鈞自覺他坐在自己懷里,連汗里都是藥香,誘得裴鈞總想用唇舌將他汗珠拭去,恍惚間就領(lǐng)悟到了,為何總有人喜愛弱柳扶風病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