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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敵國質(zhì)子非要懷攝政王的崽在線閱讀 - 第233頁

第2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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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踱步過去,因眾宮人向他行禮,自然驚動了亭中的人。

    小皇帝見攝政王回來,雖有謝晏開解在前,但對裴鈞那股活人勿近的氣勢還是有些害怕,不由拽了拽謝晏的袖角,仰頭看他,小臉皺著:“太傅……”

    謝晏與他約好了,不會把小皇帝裝笨蛋騙裴鈞的事告訴裴鈞,但小皇帝以后就要好好學(xué)政。于是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放心,咱們拉過勾的。”

    小皇帝看見裴鈞進(jìn)來了,還是躲到了謝晏背后去。

    裴鈞見一下午不見,這小東西竟然學(xué)會扯謝晏當(dāng)擋箭牌了,眉眼愈加犀利了幾分。

    謝晏瞪了裴鈞一眼,低頭和悅地對小皇帝笑了笑,兩人一番眼神交流,看得裴鈞愈加吃味。

    沒多會,小皇帝訕訕地從謝晏背后出來了,從桌上拿起一份紙卷,走到裴鈞面前,低聲道:“皇兄,我做了一份文章,請皇兄幫我看看……”

    裴鈞原本盯著他看,聽他竟做了文章還拿給自己看,他半信半疑地接過紙卷快速一覽……雖尚且稚嫩,只能算文辭通順,但至少不是先前那些狗屁不通的東西了,不禁吃驚了一下。

    不過一下午,進(jìn)步委實(shí)不小。

    但他與小皇帝多年的相處模式,讓兄弟兩個都如刺猬似的,裴鈞下意識又要說出不好聽的話來,謝晏立時皺起眉頭看著他,裴鈞想到昨日湯池里與謝晏的約法三章,只好咽下,改口別別扭扭地道:“嗯,不錯。”

    雖只有短短三個字,小皇帝臉上卻浮起一層喜悅,他抬頭看了看謝晏,又進(jìn)一步,拿起一副畫遞到裴鈞面前:“皇兄,我、我還畫了副竹,是謝太傅教我的,想……想送給皇兄?!?/br>
    裴鈞接下畫作,也夸獎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皇帝更加高興,謝晏贊賞地朝他笑了笑:“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便學(xué)到這里罷,陛下也該用膳和休息了。剩下的,臣明日再講?!?/br>
    小皇帝面色紅撲撲的,飛快地道了聲“謝謝太傅”,又老老實(shí)實(shí)向攝政王請個安,便帶著一眾宮婢太監(jiān)嘩啦啦地跑了。

    謝晏微笑著目送小皇帝遠(yuǎn)去,轉(zhuǎn)身將桌上筆墨收拾了一下,正在筆洗里涮洗毛筆,忽的后背覆上一具熱烘烘的軀體,他一僵,隨即放松下來,朝亭下左右看了看:“做什么,這是在宮里!”

    裴鈞從后攬著他,一手覆上他胸-前,摩挲著他官袍胸口的繡樣:“一下午你都和這小子在一起,孤不悅?!?/br>
    謝晏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還有馬匹皮毛的腥臊氣,問道:“你去校場了?”

    裴鈞逗著他的喉結(jié):“孤無處可去。”

    “這話說得?!敝x晏含-住他探上來的指尖,咬了咬,“好像是我把你趕出去了似的?!?/br>
    謝晏昨日與他約法三章,以后教導(dǎo)小皇帝一事都交給謝晏,他不插手,也不許再對小皇帝說重話,只做好一個和善少言的兄長就行。

    裴鈞昨日頭昏就答應(yīng)了,連夜命人趕做了官袍。

    雖說他先前無官無職,一躍成為天子太傅,確實(shí)有些逾矩,但裴鈞不在乎,若非恐遭百官死諫,他恨不得直接給謝晏個丞相之位。甚至夢里都夢見謝晏一襲官服,立在文官之首的模樣……

    那一定很好看。

    今日清醒了裴鈞才猛地回過神來,倘若謝晏成了謝太傅,那勢必會減少與他在一起的時間。

    但反悔已來不及了,官袍都做了,裴鈞不滿道:“謝太傅,你跟他說什么了,他這么聽你的話?”

    謝晏不答,笑道:“你去問他好了?!?/br>
    “孤不問,孤只拷問太傅……”裴鈞指尖挑開他領(lǐng)間的兩??圩樱窒蚶镆簧?,微微瞇著眼睛,意味深長地道,“謝太傅,孤早上就忍著沒說,太傅穿著這身官袍,真讓人心動。”

    裴鈞不知哪來的惡趣味,一直在他耳旁喚“謝太傅”。

    太傅掌佐天子,經(jīng)邦弘化,其職至重,其位尊崇。應(yīng)該是全大虞最循規(guī)蹈矩、嚴(yán)謹(jǐn)正經(jīng)的人。

    而如今這位太傅,似孩童一般被攝政王分膝抱坐在腿上,惡意揉捏——旁人怎知,剝開這位天子之師的厚重官袍,內(nèi)里是怎樣一副浪蕩之軀。

    謝晏自然知曉這位攝政王殿下在想什么,適度配合地讓他磋磨了一會,以滿足他這小小變-態(tài)的欲-望,只在他還要過分下去時,才笑罵著把他手爪子提了出來:“還沒摸夠?臣可不想上任第一天,就被人彈劾當(dāng)眾勾-引攝政王。”

    “孤已將人都遣走了,謝太傅,解開讓孤好好摸摸?!?/br>
    謝晏打了下他的手背:“那也不行?!?/br>
    裴鈞回味了下手指上殘留的那官袍衣襟內(nèi),兩顆硬挺柔韌的感覺,可惜地看著“謝太傅”一本正經(jīng)地將官袍系好,又恢復(fù)成清風(fēng)明月似的,只臉上的薄紅能流露出一點(diǎn)這位好太傅的本性。

    他舔了舔牙齒,雖沒再亂摸,但心里已在設(shè)想,等他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就逼他穿上這身官袍,這般如何、那般如何……他不是喜歡作畫嗎,就讓他用那兩顆,畫梅花……

    謝晏看他那快用眼神把自己剝光的神色,便知他又沒在想什么正經(jīng)事,兩手捧住裴鈞的臉,狠狠吮了下他的唇:“想也不許想!”

    裴鈞嘆了口氣,只好將他松開,見天色已黑,便道:“這么晚了,便不回去了罷。孤已命人將你曾經(jīng)住過的宮殿收拾了出來。晚膳也叫人備了,還做了冷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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