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依舊被你的學生們強制愛了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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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水的少年像一尾漂亮至極的青雘色大魚,只幾瞬時間,便在湖中失去了蹤影 趙觀瀾游的很快,只一炷香的時間,便到達了還在想要向更遠處游去的人身邊。本就不太擅水的趙彧,因著存了找玉佩的心思,所以在湖水中游游停停,時不時還要潛下水一番,到了這時,體力早就有些不支 所以,當趙觀瀾靠近他身邊的時候,他雖然抵抗了一番,但到底是沒能敵過趙觀瀾,被趙觀瀾挾住了身子,甚至還在這過程中徹底失了力氣,昏迷了過去 不過這樣,倒是更加的方便了趙觀瀾拖著他向回游。不一會兒,渾身濕透的趙觀瀾便帶著趙彧快要回到了岸邊 ———————— 趙彧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在母親身體里的時候,被水流包裹著,密不透風的,卻不會讓人覺得難受,只會叫他心生滿足 若是他的母妃還在的話,他母妃的懷抱應(yīng)當也是這種感覺??墒?,他從來都沒見過他母妃的模樣,就連那似是而非的被包裹的感覺,都是他在夜夜對那個人的臆想中胡亂揣測的。而那個惹得他整晚整晚輾轉(zhuǎn)難眠的,從來便也只有謝微南一人 但毋庸置疑的是,謝微南是他趙彧這輩子最討厭,最厭惡的人,沒有之一 趙彧在心里不止這么想過一次,他幾乎在每次看見謝微南沖著趙觀瀾笑,對著趙觀瀾俯身耐心講解,愛護有加的時候,都在心里幾乎惡毒的想到 但偏偏,在每每看見那人朝著趙觀瀾俯身身去,顯現(xiàn)出那纖細的腰肢弧線時,他總也忍不住從心底最深處騰起一股強烈迅猛的渴望。這股渴望,會糾纏他整個夜晚,讓他輾轉(zhuǎn)不能入眠,直至手下傳來濡濕 在趙彧看來,謝微南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老師,因為他偏心而不自知,厭惡又不加掩飾。不說是在這深宮,便是在民間任何一處學堂,謝微南都不會是一個為人所稱道的老師,毋庸置疑 他實在是不明白,謝微南為什么可以那么偏心 明明...明明趙觀瀾和他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你卻可以那么喜歡趙觀瀾,而對他如此的厭惡至極,甚至連偶爾不小心掃到他的視線,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厭煩 他看見過謝微南對著趙觀瀾那個可憐蟲,不止一次的露出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笑容;遇見過下課之后,那人給老叁開小灶獨自補習時耐心認真的模樣;也撞見過那人輕易的被老叁拙劣的演技騙到,專門去為他出頭,還給老叁親手做飯菜...... 這些,這全部,都只歸趙觀瀾一人所有 憑什么啊,就因為他不會像趙觀瀾一樣隨時扳開自己傷口,來裝可憐博取同情嗎? 這多不公平... 他曾去問過那人是不是因為可憐趙觀瀾,才對趙觀瀾這么好。但是,他的老師謝微南的答案卻是因為‘你心性涼薄,性子狠毒,手段殘暴不仁,不會是一個好君主’ 所以他厭惡他,討厭他,放棄他;所以他喜歡偽裝的良善的趙觀瀾,愛護偽裝的良善的趙觀瀾,支持偽裝的良善的趙觀瀾,最后還選了偽裝的良善的趙觀瀾做他要擁護的君主 呵,自己生的蠢笨,看不透別人淺顯的偽裝,卻還要來責怪他的心狠手辣嗎? 可惜他就是學不會偽裝,也扮不出良善的模樣。他就是要把他的狠毒,他的殘忍,他的暴戾,他的兇惡他的涼薄他的殘酷無情他的狼子野心...通通都擺到明面上,讓別人知道,叫別人不敢招惹,以至于看到他就自覺的退避叁舍,甚至是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他趙彧生來,就做不出可憐的需要別人垂憐的模樣,也過不來在冷宮忍辱偷生的日子 況且,有些東西,旁人不愿意給,他也不稀罕伸手問旁人要。若是真的想要至極...他便自己動手,去強搶!去爭奪!去掠??! 只要是他趙彧想要的,他自己必定會弄到手 所以,那人只給趙觀瀾一人批注的書冊,他要搶到手,就算是毀壞;放課后,只對著趙觀瀾一個人開設(shè)的講授,他要擠進去,哪怕是那人不悅;就連趙觀瀾裝的可憐兮兮的說他沒有好的飯菜吃,惹得那人心疼,去小廚房親手做與趙觀瀾的,他就算吃不到,也要統(tǒng)統(tǒng)毀掉,不叫旁人嘗上哪怕一口 他謝微南就算是在他和趙觀瀾同時生病時,只去看望趙觀瀾一人,為趙觀瀾一人抄寫佛經(jīng)又如何;就算在他和趙觀瀾生辰時間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只給趙觀瀾一人送上生辰禮又如何?他趙彧沒有的,旁人也休想得到;他趙彧,本來就是那么壞 就連這個只會對著旁人,半點不肯多看他一眼,對他永遠只有厭惡的謝微南,他都要搶過來!死死的攥在手心,拿鎖鏈鎖在床頭,讓他日日夜夜都在他的身下求饒哭泣,如此過上個幾十年,他就不信,那謝微南對他還會是現(xiàn)在如此模樣 這個想法甫一浮上心頭,趙彧便感覺心頭獲得了一陣奇異的滿足,之前的那些憤恨,不平,嫉妒...統(tǒng)統(tǒng)都平息了下去 原來,他不是厭惡謝微南,只是不滿他對旁人的偏心;原來,他想要得到謝微南這個人啊 想通之后,趙彧只覺得通身神清氣爽。時時掃視在那人身上的視線,少了幾分狠戾,卻多了不知多少盯上了獵物的猛獸眼神的露骨 至于那人是個男人,還是他的老師。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大不敬,有違人倫常理...誰會在意那些呢?總歸他趙彧是半點不在乎的 這天下的男男女女如此之多,他只是想要其中的一個謝微南而已,又有什么可道過分,旁人可置喙的?就算是個男人,就算是他老師,他也能讓謝微南先做他的皇子妃,再做他的皇后 只是,當他再把視線放在對趙觀瀾關(guān)愛有加的謝微南身上時,心里恨極厭極的人已經(jīng)全然變作了趙觀瀾 趙彧無比明晰的知道,他要想徹底得到謝微南,最先需要鏟除的,便是趙觀瀾那個偽君子。所以,他開始了瘋狂的針對趙觀瀾,看著趙觀瀾在他的攻勢下不得不裝瘋賣傻 在他預(yù)想里,冷宮長大,母族獲罪的趙觀瀾,應(yīng)該是十分容易對付的。但出乎他意料的,趙觀瀾太擅隱忍又成長極快。且,到了后面,他才順著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近幾年在邊境聲名鵲起,攬了兵權(quán)的顧氏將軍,其真實身份竟是趙觀瀾母族族人,只是因為從小被抱養(yǎng)出去,才躲過了林家獲罪那一劫 原來,想要搶一個謝微南竟然這般難啊 趙彧輕嘆,他還要隨時承受謝微南厭惡的視線,但即便到了趙觀瀾裝愚笨依舊的現(xiàn)在,謝微南卻依舊對趙觀瀾耐心,他這老師可真是偏心的沒邊了 不過,無端的,只要一念及這個名字,趙彧的心臟便燙的不像話,呼吸湍急,欲念重的像是發(fā)情期的野獸 讓他想想,他是在什么時候決定謝微南每偏心一次,他便自己去討回他也理應(yīng)有的那份的?趙彧不太記得了,時間隔得太久了。他所記得的,便只有和著夜間愈漸頻繁的潛入謝少傅府邸次數(shù)一起的,那控制不住的,愈發(fā)貪婪的,日漸得寸進尺的動作 終于有一日,他膨脹的貪婪讓他不再滿足于,只將自己的唇舌停留在那人的眉間眼角,額角頰邊,還有那...柔軟香甜的令人著迷的唇舌口腔 他忍不住的,將自己的手探進了那人的衣間,在滿手的滑膩中戰(zhàn)栗的向上。最后,握了滿手的雪白 那一晚,是他第一次提前便離了謝少傅的府邸 他不敢再待下去,他怕再待下去,那騰然而起的強烈興奮和交纏不休的欲望,會將他的理智燒的一點不剩。他會不管不顧的強取豪奪,動作粗重的將那人弄醒,再重重的把她弄哭,讓她用含著哭腔的聲音喊叫求饒一整夜,直到那平日清亮冷淡的嗓子變得嘶啞,直至最后徹底的,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是的,她 他的老師,他的謝微南,他的夫子,是個女人,極合他心意的女人 如此,這個人,他便愈發(fā)的半點不肯放手 于是,他愈發(fā)的加快了攻勢布局,以期將那惹人厭的趙觀瀾徹底弄下去,再不能翻身。但他沒想到,那趙觀瀾還真的敢對謝微南倒打一耙,將人拉下水 他...他趙觀瀾,是怎么敢的啊... 而他趙彧,怎么偏偏也就,慢了一步 謝微南在牢里一定更加恨死他了,又是性子涼薄心性狠毒的他趙彧使出的jian計,要陷害她的得意門生,還將她送進了大獄 ———————— 趙彧覺得自己好像被嗆著似的難受,身體也濕重的不像話。他疑心自己還沉浸在失去謝微南的噩夢里,但耳邊卻被喧鬧的聲音吵得不像話 這些聲音吵得他腦仁子疼,若是他醒來,必定要找那些胡亂嚷嚷的人挨次兒算賬??墒?,等他睜開眼時,映入眼底的卻不是他熟悉的床帳,而是深藍的天,密集影綽的人影 還有,那個人 趙彧懷疑自己現(xiàn)在其實還在夢里,不然,他怎么還能再見到那人。畢竟那人很小氣的,離開這么久的日子里,一次也沒到他的夢里去過。但是,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些,那人輕蹙起的眉,淡色抿起的唇,都和他最初見到時的別無二般 他著實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了,只怔愣著還下意識死死盯著那人。直到看見旁邊扶起他的那跟著他好幾年的內(nèi)侍,現(xiàn)下頂著的卻是年輕了許多的模樣;直到身上動作間傳來的觸感真真切切;直到,他真的聽到了那人的聲音 “叁皇子慎言!” —————————— 當趙觀瀾帶著趙彧上岸之后,你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叫身邊站著的人上去幫忙,把濕透了的兩人帶到干燥處,去找來御醫(yī)看看好似昏迷了的趙彧有沒有大礙,并順勢招呼著趙觀瀾去換上干凈衣物 但讓你沒料到的是,那渾身濕漉漉的人,在十月料峭的秋風里,首先做的卻不是立馬去換掉身上濕透的衣服,而是兩眼亮晶晶的站在你面前,渾身止不住輕顫的輕聲開口: “老師,我把二皇兄帶上來了” 你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了他的身上,明顯的察覺到少年的眸子更加亮了亮?,F(xiàn)在趙彧已經(jīng)被帶上來,你心中大大放松,便也耐下性子對趙觀瀾的行為進行贊許 “嗯,叁皇子做的很好,想必之后二皇子會十分感念叁皇子此次的出手相助” 誰在意這些,趙觀瀾的眸子暗了暗,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身子,將身后地上的趙彧徹底擋住 “那老師呢?老師答應(yīng)學生的獎勵還作數(shù)嗎?學生...可以向老師提出學生想要的獎勵嗎?” “叁皇子,二皇子是你的兄長”你注視著眼前的人,有些被他直白討要獎勵的話驚到,“于情于理,你都應(yīng)該這么做的” “那老師的意思是”趙觀瀾向前,步步緊逼,“老師要說話不算話了?” “...自然不是” 見著那人妥協(xié),趙觀瀾終于滿足起來,直視著那人的眼,緩聲道出自己想要的獎勵 “我想要老師親手給學生做一頓飯”不用太豐盛,就像前世你把沒人要的他撿回家時一樣,一碗清粥,幾碟小菜即可... “叁皇子慎言!” 你已然是氣急,半點不敢注意其他,只匆匆打斷他的話,壓低聲音道“謝某是個男子,怎可學著婦人一般與人洗手作羹湯” 這不是你本意,可你一想到現(xiàn)在你是男子身份,他卻對你提出如此要求,又回憶起上一世的那些糟糕回憶,便氣急攻心,已經(jīng)是口不擇言 “此話叁皇子殿下以后休要再提” 說罷,也不再管一旁的趙彧,便匆匆離去 ———————— 騙子,用什么自己是男子的話來糊弄他 趙觀瀾神色晦暗的看著那人走遠的背影,垂在濕透的衣袖下的雙手已然握的死緊。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人身上,等到身后傳來毫不掩飾的嗤笑聲時,他才緩緩扭動脖子,眸色陰沉的看向已經(jīng)從地上坐起身來的趙彧 “嗤——怎么辦,叁弟,老師好像不太喜歡你呢” 趙彧曾譏諷你面若好女,但實則他長相才是真正的雌雄莫辨,艷麗的近乎惑人,只因著他眉間隨時駭人的陰鷙之感,才生生叫人注意不到其他。而現(xiàn)在,當他對著趙觀瀾做出嗤笑之態(tài),眉間唇角帶上了惡劣的笑意,便叫他像極了顏色艷麗的毒蛇,漂亮又危險 “不喜歡我?”見是趙彧,趙觀瀾又不感興趣的將視線收了回去,慢吞吞的開口,“那也比皇兄稍稍好上一些吧” 其間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叁弟怎么這么說”趙彧現(xiàn)在心情極好,面對著這匪夷所思之事也半點不曾慌張,反倒興奮不已,也沒理會趙觀瀾話中的夾槍帶棍,只故作驚詫道:“我都還未如何與老師見過面,叁弟怎的就知道老師會不喜歡我了?” “裝模作樣”趙觀瀾淡淡的扔下一句結(jié)論,便也轉(zhuǎn)身離開 “論裝模作樣,誰可比得上你啊...” 從地上站起身來的趙彧聲音低的不像話,但他很快也沒有將注意力浪費在這些事上,只把視線也放到了那人離去的方向上,不舍得收回 趙彧那里還有心思注意其他呢,上天都愿意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若他還是不能牢牢抓住,那豈不是真成了個笑話? 老師,謝微南...湖邊眉眼陰鷙的趙彧輕抵了抵自己的上頜 這一次,他不會再失敗了 不管你再如何說他手段卑劣狠戾,只要能得到他的謝微南,只要能得到你... ...... 湖邊的鬧劇自從水中的那人被撈起來后,便很快的收場,偌大的太液湖邊再次恢復(fù)了寧靜 等到了這時,那一直藏在假山隱秘處的人,才顯露出身影來 趙容與躲在這里看完了救援的全過程,他不敢像著趙觀瀾一般,從出上書房開始便緊緊的跟在老師的身后 他怕他會忍不住直接拖住你的步伐,不叫你到這兒來;他怕他會忍不住露出什么不恰當?shù)谋砬?,做不好只在心中祈禱趙觀瀾和趙彧全都出事,最好直接死在太液湖,沉進那湖底最深處,連打撈都打撈不出來,只能被里面的蟲魚啃噬殆盡,反而會神色興奮的說出口 在關(guān)于老師的歸屬權(quán),和祈愿自己的敵人痛苦的死去這兩件事上,他總是控制不好自己 可是,趙觀瀾竟然把趙彧給撈起來了 趙容與rou眼可見的煩躁起來,不住的想要在原地轉(zhuǎn)圈,神經(jīng)質(zhì)的把手指塞進嘴里啃咬 果然,那該死的,礙眼的,惹人厭的趙觀瀾,不管是在那一世,都是如此的招人厭惡 或許,他應(yīng)該在上書房里多拖著老師一會兒的,讓老師來的不要這么早;又或是自己把手上再處理的干凈一些,讓‘老鼠’控制好現(xiàn)場,不要叫一個人出來尋求支援...那樣,說不定他今天至少就可以除掉趙彧了 但是,但是! 趙容與又煩躁起來,連手指快被他用力的咬出血痕都無所覺,只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誰他媽的會想到那個小太監(jiān)會跑來找老師呢?!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那個傳話的太監(jiān)該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老鼠’該死,不如他意乖乖死在湖里的趙彧該死,那竄出去不知所謂打亂他計劃的趙觀瀾也該死!都該死該死! 假山后的白衣少年神色偏執(zhí)又癲狂,再不見之前的半點溫潤羞怯之態(tài) 他在原地踏步許久,才逐漸平復(fù)了那湍急的幾乎駭人的喘息,也放過了那被啃咬的鮮血淋淋的手指,只眉目間依舊帶著點陰郁 “沒關(guān)系的,不要急啊,趙容與”一身白衣的人喃喃低語,像是在自說自話,“還有機會的,你還有機會的,不要著急...” “老師,老師肯定...是會屬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