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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嘀咕了一聲,坐著沒動。 “你說什么?”寂不懨抬眉問道。 白黎抬頭大聲說,“我說,一頭豬吃著不香,要兩頭豬搶著吃才香是吧?!?/br> “你才是豬。” 寂不懨從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個小碗,放到白黎面前。 白黎這是看出來了,他不喝,小懨就不喝,只得慢慢端著小碗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兒,白黎說道,“你先自己喝。”說完他就出去了。 寂不懨看著白黎出門的身影,他手捏著勺子,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下,里面有神樹的氣息。 意外的他沒有排斥這種神樹藥味。 他的收納環(huán)里有各種丹丸,但是現(xiàn)在身體太小還幾乎耗盡靈力,不能承受高階丹丸的效力,倒是這野雞湯配著神樹根系比較適合他現(xiàn)在的身體。 寂不懨思索著事情,慢慢的喝著野雞湯,不一會兒白黎又回來了。 白黎看著寂不懨坐在椅子上,小背脊挺得直直,手指捏著勺子慢慢的喝著,有一種說不出的矜貴。 一看就是哪家小少爺。 白黎手里拿著野雞尾羽,一時有些局促。 寂不懨聽見動靜抬頭,就見白黎僵僵地立在門口。 “怎么了,想當(dāng)門神,你這小身板也沒有震懾力?!奔挪粦谜f道。 好了寂不懨一開口,白黎瞬間解封。 他撇了撇嘴,快步朝里走去,小懨這不討喜的嘴巴放在大家族里肯定是被厭惡的存在。 小可憐娃,就他不嫌棄還心疼吧。 白黎坐下,將野雞尾羽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從收納環(huán)里端出一碗靈果、一瓶果脯、一瓶蜜餞。 他將這幾樣?xùn)|西整整齊齊的擺在寂不懨面前,咳嗽了一聲說道: “小懨,你在家里生病了估計好吃的好玩的……” 寂不懨搶道:“我生病了,你就迫不及待拿這么豐盛的東西來慶祝?” 白黎被噎了下,“不豐盛啊,你在家肯定被照顧的更好,我這里條件就這些。” 寂不懨手指一頓,他放下勺子,漫不經(jīng)心說道,“你是第一個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的?!?/br> 小時候他沒記憶,有記憶后他修為了得,受傷也是自己治療。 小豆芽病得比他還嚴(yán)重,拖著不舒服的身體給他熬湯,不僅舍不得吃,還拿出自己珍藏的寶貝來逗他開心。 一副小心翼翼怕被嫌棄的樣子,有些好笑和可愛。 “看來我猜的沒錯?!卑桌枵f道,果然小懨肯定因為這張嘴巴吃了不少苦,連生病了都沒人照顧。 那些人也太狠心了,好歹也是七八歲孩子啊,雖然板著臉,但那都是掩蓋內(nèi)心渴望關(guān)注和鬧別扭的表現(xiàn)呀。 白黎瞧了眼一副冷酷的小懨,十分憐愛地拿起一旁的野雞羽尾在他眼前晃了晃。 “喜歡嗎?”白黎問道。 寂不懨瞥了眼,“不喜歡,花里胡哨丑死了。” 白黎拿著野雞羽尾在他眼前抖了抖,“真的嗎?” “真的。”寂不懨低頭準(zhǔn)備繼續(xù)喝湯。 “那現(xiàn)在呢?”白黎趁機(jī)用羽尾撓寂不懨的脖子。 柔軟的羽尾觸碰到寂不懨的脖子,帶來一陣顫栗癢癢,他偏頭避讓,羽尾又窮追不舍。 寂不懨忍住脖子癢意,抬頭瞪始作俑者,“你逗貓呢?!?/br> 白黎咧嘴一笑,“那貓貓好玩嗎?” 沒等寂不懨出口反駁,屋外響起一陣sao動,而后只聽叫野豬精罵罵咧咧地嚎叫。 白黎笑容一滯,剛起身就聽青域急急忙忙地吼道,“你們逃就逃,偷小黎子的野雞野兔子干甚!” “該死的野豬精,誒!你們,你們干什么!竟然刨我神樹根!” 寂不懨聽著神樹慌慌張張驚嚇聲,慢慢嘆道:“真是小瞧了野豬精,高估了千年神樹?!?/br> 白黎著急跑出去,“我的野雞野兔啊?!?/br> 作者有話說: 白黎:“我的野雞野兔啊!那可是小懨的命根子啊-” 第37章◇歃血為盟共同赴死(捉蟲) 桌子上的瓷碗在輕微晃動。 白黎以為是錯覺, 但眨眼間,桌子后的木柜晃蕩得嘎吱作響,床頭上的夜明珠也滾落在地上。 只聽咔嚓一聲, 木屋一角轟然陷了下去,整個木屋搖搖欲墜。 白黎愣了一秒, 急忙抱著寂不懨朝門外跑去。 屋外,野豬精們各個生龍活虎地躥來跳去;它們仗著皮糙rou厚的嘴巴和長獠牙, 正肆無忌憚的推倒支撐木屋的木樁, 還有的野豬精正刨著千年神樹的木樁。 轟隆一聲, 木屋瞬間倒塌,塵煙四起; 一旁的千年神樹蜷縮著樹葉,整顆樹瑟瑟發(fā)抖。 眼見野豬精快刨到根系了,可神樹仿佛被驚慌恐懼給被定住似的,呆呆的如一個鵪鶉。 白黎看得心急, 大喊道:“跑啊!”傻站在哪里干什么。 神樹猛然一顫,下一瞬間連根拔起, 先在原地撞了幾下, 然后直線跑了。 而原本昏死在神樹下的五只野豬精此時死死追著神樹不放。 它們不是快要被打死了嗎? 現(xiàn)在怎么又這般兇橫彪悍的樣子。 白黎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下意識抓住寂不懨的手腕,嘴角抽動最終沒說出話來。 野豬精們看著木屋轟然倒塌,困住它們的神樹也逃了, 準(zhǔn)備朝花海那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