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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精打量了一番, 尤其見白黎看到他臉上的疤痕后仍目光不變時, 立即對白黎心生好感。 “小兄弟,你來評評理,這蜂妖是不是十分過分。” “前段時間,我在河邊對著河面在修剪眉毛,哪知道這蜂妖在山崖上踢下來石塊, 不僅差點(diǎn)砸到我了,我還聽到這小蜂妖說我真丑。” 黑熊精說道丑這個字, 眉毛都擰巴的豎起來了, 看起來氣得不輕。 蜜嬌聽完,只覺得這丑兇丑兇的黑熊精滿嘴胡亂噴人,“想找打架就直說!” 白黎拉住準(zhǔn)備擼袖子的蜜嬌,上前一步隔開了蜜嬌和捏著拳頭的黑熊精。 “誤會誤會, 你哪里丑了,你看你這皮毛黑到發(fā)亮,體格健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么俊朗的黑熊。” 寂不懨看著白黎真摯的神情, 視線朝那黑熊精打量過去。 體型三個野豬精大, 渾身黑不溜秋的,臉上有疤還局部禿毛。 俊朗?他看是白黎眼睛有點(diǎn)問題。 那熊掌說不定味道還可以,不知道白黎會不會做。 黑熊精察覺到寂不懨的視線,回頭望去是那個小孩子。 他拳頭松開,蒲扇似的耳朵輕顫了下,眼睛盯著白黎仔仔細(xì)細(xì)瞧著沒有找到一絲說謊的破綻。 “我沒說慌,我很喜歡你的耳朵?!碧貏e可愛啊。 面對修為高強(qiáng)的黑熊精,白黎本應(yīng)該害怕的,但是他目光止不住瞧著黑熊精毛茸茸的耳朵,好想伸手摸摸。 黑熊精耳朵動了動,“那蜂妖怎么回事?” 氣氛稍微緩和了,蜜嬌哼了一聲說道,“那天我是在山崖上采藥材,我是腳滑不小心踩掉石塊下去的,我都不知道下面有妖,怎么會說丑什么的,一定是你聽錯了?!?/br> 黑熊精不信,剛被白黎舒緩的怒氣,又升了起來:“小蜂妖還嘴硬辯解。” “你非要說你自己丑。我也沒辦法!”蜜嬌火頭上冒,語氣沖了出來。 “你還生氣,你憑什么生氣,我才能生氣!”黑熊精俯視蜜嬌,視線壓迫的很。 白黎見狀,急急說道,“她當(dāng)然生氣啦,你這么俊朗,非要她說你丑肯定在難為她啊。” 在為難她? 黑熊精一頓,黑溜溜的眼珠子滿是疑惑,“真的?” 白黎點(diǎn)點(diǎn)頭,“相信我的眼光,我說好看就好看?!?/br> 黑熊精呆滯一瞬看向白黎,而后扭捏的支吾道,“你長的好看,你說的肯定是真的?!?/br> “謝謝你。”白黎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第一個夸他好看的人。 寂不懨視線在黑熊精和白黎之間掃了下,決定放棄吃黑熊精了。 白黎只是和它說幾句話就變得傻愣愣的,要是吃了還得了。 不過黑熊精說這小豆芽好看? 寂不懨視線又落在白黎身上打量了一番,好像最近又長高了些。 “那我們誤會解除了,你剛剛沒傷著吧。”白黎笑著說道。 “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黑熊精腹部有一處血跡傷口,但他顯然沒在意。 “你之前說的「萌」是什么意思?”黑熊精問道。 一旁的豬洞深一聽心提了起來,要是白黎知道他攛掇挑撥,肯定會把他趕出去,那他就吸收不到靈力修煉了。 「砰」的一聲,豬洞深一腳踢翻一個石塊,試圖打斷白黎和黑熊精的對話。 白黎回頭看向一旁的動靜,只見豬洞深腳上流著血,急忙上前說道,“你沒事吧。” 豬洞深順著白黎視線低頭,原來他腿上流了血跡,鬃毛黑乎乎黏了一塊。 “啊,有些痛?!必i洞深看著白黎的表情試探說道。 “這點(diǎn)傷算什么痛?!焙谛芫蛄艘谎郏局樥f完又看向白黎,“這野豬精說這塊地我來不得,還說萌是丑的意思,我現(xiàn)在覺得他在騙我?!?/br> 豬洞深一聽,準(zhǔn)備辯解,只見白黎笑著對他說道,“你肯定是聽錯了吧,我說的是萌?!?/br> 那笑容清澈如泉水,將水面下的枯枝污泥照的一清二楚。 豬洞深下意識點(diǎn)頭,他望著白黎的表情,總覺得這人看透了他的算盤和心思。 但是白黎為什么沒挑破?論武力壓制,之前有癡癡和神樹,他們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現(xiàn)在多一個神秘的小孩子,他們更加處于壓制狀態(tài)。 回去的路上,豬洞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白黎給他藥材敷傷口,他才不自在的回神接住。 白黎回到木屋,他看見寂不懨臉色略顯蒼白以至于那雙眼睛過于濃墨。 “小懨,你不要緊吧,你之前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強(qiáng)行催動符箓對你身體不好啊?!卑桌钃?dān)憂的問道。 但白黎話音剛落,一旁吃吃身體變小,雪白的團(tuán)子上有一絲血跡,格外顯眼。 “啊,吃吃你也受傷了?”白黎連忙蹲下,小心地翻開吃吃額前粘著血跡的毛發(fā)。 吃吃半瞇著圓眼,甚是委屈又凄慘地朝白黎望著,“咪——” “啊,很痛是不是,等會青域就回來了,先忍耐下?!卑桌栊⌒拿猿哉f道。 寂不懨站在一旁,看著白黎擔(dān)心的樣子,眼里有些不悅,“它一點(diǎn)小傷死不了?!?/br> 白黎這才緩了口氣,他站起來走近想摸摸寂不懨的腦袋,“小懨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