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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大地中間有一圈湖泊正冒著淡褐色的沸水。 湖泊肆無忌憚的翻滾著吞涌著,朝四周溢出水跡,深紅似血的溝壑顏色更加深了。 寂不懨要找到東西就在這沸水湖泊里。 白黎要去海邊提煉海鹽,本身海妖兇狠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白黎本身。 他爆發(fā)出來的靈力對妖獸來說無異于天材地寶。 雖然白黎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自己的特殊,但寂不懨還是做了以防萬一的對策。 白黎的靈力只能是他的。 寂不懨沒有朋友就連仇人也談不上,那些修真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像蚊子似的煩人,他還沒放在心上。 但白黎算小懨的第一個朋友。 這湖泊里的硫火珠??松詈Q?,留給白黎防身最好不過。 他看了看沸水湖泊里一閃一閃的火光,那就是硫火珠發(fā)出的光芒。 取硫火珠不難,難得是這種寶物都有守護(hù)獸或者伴生獸。 但對于寂不懨來說,小菜一碟。 修真界宗門百座,凡是拿的出手的功法秘籍都被寂不懨搶了個遍; 搶東西,他輕車駕熟。 修真界對寂不懨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被寂不懨用本宗的功法打敗,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這種吃虧丟臉只能往肚子吞,表面還鼓動其他門派攻打這魔頭,但都是藏著掖著,你我推讓維持著表面的風(fēng)光,王八一般死活不動。 寂不懨眼里無人囂張至極,更加沒把眼前這硫火珠的伴生獸九頭蛇放在眼里。 從湖底鉆出的九頭蛇,很快被寂不懨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只能嘶嘶急追遠(yuǎn)去的身影。 寂不懨拿到珠子后丟入了收納戒里,他視線又停在了那枚鳳凰蛋上。 仍是死氣沉沉沒有生機(jī),他將鳳凰蛋放在血紅的大地上,再用符箓隱去氣味,這蛋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 這邊寂不懨丟了個蛋順順利利地出來了,一旁的白黎為了一窩蛋差點(diǎn)被摔死。 寂不懨出來的時(shí)候,就見到吃吃飛在空中正怒氣沖沖地朝一只猛禽紅眼大鳥噴射雷電。 伴隨著轟隆雷電,樹枝咔嚓不斷倒下。 吃吃的背上不見白黎! 寂不懨眼神一凜,正準(zhǔn)備出手,就見吃吃一道雷劈中了飛來躲去的大鳥。 “白黎呢?”寂不懨出聲道。 吃吃回身,見是寂不懨快速的飛了過來。 同時(shí)它尾巴一甩,從身體左邊甩出一個被五花大綁裹粽子的白黎。 吃吃將面如菜色的白黎放在地上,然后瞬間變小,腦袋蹭著白黎,一臉驕傲。 它吸取了上次花海打野豬精時(shí)的教訓(xùn)。 那時(shí)候他只顧著下沖,不注意將白黎甩了出去。 這次他緊緊的將白黎用尾巴綁著,即使甩也只是像蕩秋千似的在空中拋來拋去。 而且,白黎好像還挺喜歡蕩秋千的。 “嘔——” 白黎無暇回應(yīng)吃吃,低頭吐了一地。 過了會兒,面色灰白的白黎接過寂不懨遞出的水壺,漱了口后,終于緩了過來。 白黎面對吃吃求夸獎的表情,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不錯,有很大的進(jìn)步空間?!?/br> 寂不懨冷眼說道,“不是叫你不動等著?” 白黎此時(shí)也有些愧疚,“嗯,都是我自找的。那鳥妖,我們埋了吧,我以為那就是普通的鳥蛋?!?/br> 寂不懨皺眉,“那鳥妖是姑獲鳥,也是來偷鳥蛋的?!?/br> “姑獲鳥啊,好像是鳥妖中十分兇猛的妖類,專門偷別的孩子或者蛋,吃吃這么厲害的?” “走吧,天色要黑了。”寂不懨懶得看白黎故意找話。 吃吃又瞬間變大,兩人坐上,飛了回去。 到木屋的時(shí)候,白黎從吃吃背上跳下,才發(fā)現(xiàn)寂不懨衣擺有一層層血跡。 “小懨!你這是怎么了?”白黎立馬緊張道。 寂不懨低頭看了眼,想來是那湖泊水漬染上的。 皺眉道:“沒怎么?!?/br> 就是怎么了你也做不了什么。 寂不懨對這類關(guān)心有下意識的抗拒; 像是骨子里冒出尖銳、惡劣的利刺,定要戳破這柔弱沒用甚至虛偽的擔(dān)憂。 不過白黎應(yīng)該是真的在做無用的擔(dān)憂吧。 寂不懨看著白黎慘白的唇色,整個人還像是被吸干血似的。 “還不舒服?”寂不懨問道。 “嗯,一會兒就好了。”白黎說道。 寂不懨收回視線,朝吃吃招手,“過來。做的不錯,有獎勵?!?/br> 吃吃歪頭,小懨有獎勵!它果然綁著白黎沒做錯! 真難得,它一躍跳在了寂不懨懷里。 沒等它看寂不懨呢,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天昏地暗。 白黎看著寂不懨一手握著吃吃的尾巴,然后甩了起來。 “哧哧哧??!” 白黎嘴角一抽,“小懨——” “它是兇獸,這點(diǎn)無礙。” 吃吃叫個不停,瞪眼也無暇瞧惡魔般的孩童,一會兒天上飛一會兒鼻尖擦著地面,頭暈?zāi)垦#?/br> “吃吃你叫什么?你不就是這樣綁著甩白黎的?” “你既然覺得沒錯,那這獎勵給你?!?/br> 寂不懨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像是手里甩了一條繩子似的。 白黎終于看不下去了,“小懨,可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