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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切都是羊細的幻覺,眾妖頓時覺得沒意思了,紛紛搭肩摟背吃酒吃rou去。 但青域等眼尖的大妖,一眼就看出了寂不懨使了手段,替換了羊細的記憶。 青域瞅了一眼白黎,滿臉揶揄地搖搖頭,然后趁著酒意拉著寂不懨喝酒。 “來來,這都是我們自己兄弟,今日不醉不睡。”青域?qū)⒀g銀發(fā)一甩,豪氣云干。 黑熊精摟著青域脖子,哈哈哈大笑,“干了?!?/br> 被壓彎腰的青域拍開黑熊精,“兄弟,咱們今天一起喝寂不懨!” 青域說完,黑熊精看了寂不懨一眼; 其實黑熊精和其他大妖一樣,心里對寂不懨發(fā)憷。 青域此時有幾分醉意,拍著胸脯道:“怕什么,他就是個紙面老虎,沒瞧見剛剛手段溫柔的不行。” 江心捂嘴笑道,“就是啊,寂大人明明可以直接催眠強行篡改記憶;但還是循循引誘等羊細自我懷疑的時候,才施展幻術(shù)?!?/br> 如果強烈篡改記憶,等后面羊細察覺到很可能神魂破碎,變成了一個傻子。 但是先等羊細對桃林記憶產(chǎn)生懷疑,寂不懨再施展秘術(shù)就萬無一失了。 “是啊,以寂不懨沒耐心的脾氣,手段這么柔和,到底是因為什么?!鼻嘤蛘f完又自己嘿嘿笑了,“當(dāng)然是因為小黎子啊?!?/br> 他說完,不由分說朝寂不懨丟了一壇酒,“今天你必須喝?!?/br> 白黎皺眉,寂不懨卻搖頭,“沒關(guān)系?!?/br> 兩人還沒有青域黑熊精挨得近,中間還可以坐下另外一個人,但瞧著就是有故事。 偶爾視線不經(jīng)意間對視都能拉扯出火花。 黑熊精咧嘴笑,“先說好,不能用靈力逼出酒。” “好?!?/br> 寂不懨抱著酒壇朝黑熊精的酒壇清脆碰聲,而后仰著下巴咕咕地大口喝了起來。 黑熊精見狀,憨笑露出白牙,“好,老熊認(rèn)了你這個好兄弟?!?/br> 兩人咕咚咕咚喝了光一壇后,酒壇咕嚕一聲,摔在了一旁。 接著鬼四也抱著一壇酒過來了。 “來,我們也喝一個。” 白黎看著鬼四,一臉驚訝,“你化形了?!?/br> 鬼四化形也是前日的事情,是一個五官嚴(yán)肅,眉眼又歡脫的青年。 “嗯,多虧你了白黎?!?/br> 寂不懨抬眼掃了一眼鬼四,原本視線淡淡地掃到鬼四手腕處,神情頓時認(rèn)真了。 鬼四手腕處有一道紅痕。 像是紅繩嵌入骨血,紅痕中還有一滴水珠晶狀的小鈴。 這是劍門宗神識附身的禁術(shù)秘法——紅鈴。 因為對施法者反噬太過嚴(yán)重,只能使用一次,還被外界調(diào)侃為最雞肋無用的追蹤秘法。 “怎么了?”白黎見寂不懨視線一直盯著鬼四打量,好奇問道。 鬼四抱著酒壇,咧嘴哼哼道,“估計是見我太過英俊亮眼了吧。” 寂不懨低聲說了一句,接著朝鬼四虛虛碰了下,又抱著酒壇喝了。 寂不懨的一句傻狗,讓白黎聽笑了。 白黎側(cè)頭看著咕嚕咕嚕喝酒的寂不懨,趁他聽不見低聲道: “你不可以罵我朋友?!?/br> 誰知喝得正酣的寂不懨停下動作,嗯了聲,然后又繼續(xù)喝。 白黎覺得心間癢癢的。 之后江心扭著腰走近了,“寂大人,可否賞臉和奴家喝一個。” 寂不懨看向白黎,目光平淡只是黑眸沁著酒意。 白黎不動神色移開余光,只留寂不懨仍無聲看著。 白黎輕聲咳嗽了下,朝江心道,“他喝了很多,我替一壇吧。” 江心莞爾笑得嫵媚,“好呀,奴家求之不得。” 白黎伸手取面前的酒壇,卻被旁邊的手壓下了手腕。 “我來?!?/br> 寂不懨也不看白黎,直接取了壇酒朝江心比劃后仰頭開喝; 江心挨著白黎坐下,仿佛柔如無骨一般手虛虛撐著腦袋,視線越過白黎落在寂不懨身上。 “真是極品。” 白黎眉心一動,順著江心的視線看去。 寂不懨抱著酒壇的手掌蒼勁,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香醇的酒水從嘴角漏出,順著凌厲的下顎線朝脖子滑下,隨著吞咽酒聲,喉結(jié)滾動。 酒水順著冷白的脖子流下,一路打濕了玄色領(lǐng)口,領(lǐng)口脖子交接處,濕了一片。 頸項上一滴酒水漸漸融于肩旁的青絲中,散發(fā)著醉人的酒意。 寂不懨原本禁欲冷漠的氣質(zhì)頓時有些不羈灑脫。 寂不懨原本閉著的眼睜開了,只是勾唇一頓,而后繼續(xù)仰著頭喝酒。 白黎瞬間移開視線,低頭從案桌上取下一杯酒慢慢地飲下。 江心喝完,蜜嬌也抱著酒起哄要喝。 最后一個接一個都喝完了,原本圍著坐的眾妖都偏三倒四的相互依靠,醉意十足。 一圈人就白黎和寂不懨盤腿而坐,姿勢筆直端正。 蜜嬌酒意染紅了兩頰,躺在青域懷里指著白黎兩人大笑: “哈哈哈,鬼四你看看,他們兩人這樣是不是特別像人類的跪拜天地。” 鬼四喝到顯了原型,嗷嗚一聲,瞪著冰藍白眼,又興奮地嗷嗚一聲。 寂不懨已經(jīng)有些酒意,靠意志強撐著沒倒下,朝鬼四道,“真是傻狗,亂叫?!?/br> 說完,他立即抿著嘴角,余光偷偷地看了眼白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