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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江釋雪當(dāng)時的性格,主角受死纏爛打的后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被他弄死。但是既然能成一對,自然說明主角受有可取之處,那便是江釋雪與他在一起,能夠正常入睡。 這是作者給賤受對于攻的特殊性,但也僅此而已,江釋雪自然是不愛賤受的,甚至到最后都懷有一種偏激的惡意,用一種偏激的方式滿足了賤受的愿望,那便是給賤受凈了身,變成了他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jiān)。 溫歲雖然覺得江釋雪活該,但是從長遠(yuǎn)角度考慮,還是給了解毒丹一勞永逸。只要江釋雪不會失眠,那賤受的特殊性與他而言,也就沒什么作用了。 現(xiàn)在江釋雪服用了解毒丹,營養(yǎng)也到位了,因此個子也拔高了一截,快比上溫歲捏的殼子了。 為此溫歲悄悄地改了身高數(shù)據(jù),讓殼子也長高了幾公分,這點(diǎn)應(yīng)當(dāng)是很隱蔽的,但江釋雪依然發(fā)現(xiàn)了。 但凡在一塊兒,江釋雪便總是用審視的目光去看待溫歲,這樣的細(xì)節(jié)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江釋雪沒有說出來,他之前找來了清泉寺的大師,甚至找了幾個道教的天師,都對溫歲束手無策,甚至有些隱晦地向他投來復(fù)雜的、大約是覺得他瘋了的目光。 他請和尚和天師的動靜并不小,皇宮也并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進(jìn)來的,因此這事早就傳了出去,那段時間,某些人對東宮的刺探都少了些,連皇帝也偶爾請他一起用膳,用審視的目光看他。 江釋雪對這樣的目光并不覺得陌生,雖是父子,但皇帝比任何人都想拉自己下來,立他更喜愛的大皇子,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想找到自己的錯處,好找個機(jī)會廢黜自己的儲君之位。 不過佛道兩教都看不見、感受不到神靈的存在,也說明這人并不是那種可以被捏在手心里把玩的,他看著毫無弱點(diǎn),從他嘴里說出來的用真名束縛,也是凡間無人涉獵的神秘領(lǐng)域。 無法掌控這樣的一個神靈,那么就只能讓他徹底為自己所用,所以江釋雪并不介意在他面前示弱撒嬌賣乖。 春季圍獵即將到來,江釋雪與溫歲簡單重溫了一下計劃,也不知想起什么,微微一笑,對溫歲說:“不知先生可否換一張臉?” 溫歲問:“怎么了?這張臉不好嗎?” 江釋雪說:“太年輕了,先生可以換一張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模樣,會比較穩(wěn)重可信?!?/br> 溫歲固執(zhí)地說:“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不錯?!?/br> 江釋雪道:“先生……你說過這方面會聽我的?!?/br> 溫歲當(dāng)然知道,但是隨隨便便就聽江釋雪的話,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江釋雪也吃透了他的脾氣,便輕聲道:“先生這個模樣固然不錯,但是一國之師,怎能是這樣一張少年氣的臉孔,年紀(jì)大些,自然更能博父皇信任。” 溫歲說:“殿下你不懂,我年紀(jì)輕才說明我厲害啊,我們修仙之人,有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返虛、合體、渡劫八大境界,到渡劫頂峰便可羽化飛升到仙界,在仙界修煉到散仙、地仙、人仙、真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最后打破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成為與宇宙同壽、可以隨意穿越時空到達(dá)任何想要到達(dá)的時間和地點(diǎn)的真神?!?/br> 江釋雪瞳孔地震,他按捺下某種強(qiáng)烈沖動,表面鎮(zhèn)定地問:“那和先生年輕有什么關(guān)系?” 溫歲搖搖頭,用深沉的語氣說:“修仙到元嬰境界的時候,相貌青春會永駐,而我保持少年的面孔,正是說明我在年紀(jì)極輕的時候便到了元嬰之境,這說明我是修真界里舉世難見的天才!??!” 說到最后,溫歲的語氣都激動了起來。 “……”江釋雪喃喃道:“原來如此?!?/br> 溫歲說:“殿下你可能不懂我在十八歲就到元嬰境界是多么的難得,來,讓我跟殿下細(xì)細(xì)道來?!?/br> 江釋雪對溫歲嘴里說的修煉非常感興趣,主動地坐到了溫歲身邊,“先生請說?!?/br> 溫歲招呼江釋雪身后的侍從,“來人,給我們上兩壺酒。” 吹牛怎么能不喝酒? 不過他忘記了他現(xiàn)在還是隱身狀態(tài),侍從沒聽見,江釋雪便復(fù)述了一遍他的話,侍從這才下去,回來的時候就帶來了兩壺已經(jīng)溫好的烈酒。 江釋雪頗有幾分殷勤地給溫歲斟了一杯酒,溫歲抿了一口,眼神放空,用一種頗為懷念的語氣說:“殿下不知,修煉是非常辛苦的,弱rou強(qiáng)食非常嚴(yán)重,你修為不行,在別人眼里就是狗,殺就殺了,都沒有人給你做主,我那時候家世不行,但好在天賦奇高,所以拜了個好師父,當(dāng)時那一個師門,掌門也才化神,年紀(jì)差不多兩千多歲,但他卡在化神也有兩百年了。一般的天之驕子,二十歲之前能到金丹就已經(jīng)是天才了,天賦還不錯的,也要一百年才到金丹,還有非常多的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筑基期,這么一對比,我十八歲是元嬰,是不是非常厲害?” 江釋雪謹(jǐn)慎地點(diǎn)頭,“先生確實(shí)厲害?!?/br> 又好奇地問:“先生如今是什么境界?” 溫歲一口燜了烈酒,回答:“我現(xiàn)在是大羅金仙,位列仙班,是有編制的公務(wù)員,五險一金齊全,吃皇糧的,嘎嘎香?!?/br> 江釋雪:“……原來如此?!?/br> 溫歲說:“所以我不能換臉,這是我天才的證明!” 江釋雪瞅了一眼他的空酒杯,伸手殷勤地替他加滿,說:“那便不換了,先生怎么高興怎么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