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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還一臉羞憤,手指顫抖地整理衣領,活像已經(jīng)被玷、污了的烈男人。 顯然,清心寡欲噴霧的效果也是看人的,若是江釋雪用了,大抵不會有這種小媳婦被爬墻sao擾的羞憤臉,而溫歲用了,就是有這樣出其不意的效果。 溫歲不僅羞憤,淚珠子還大顆地掉落,若是旁人看見了,還以為江釋雪已經(jīng)強迫了他,對他做了什么不能言說的事情。 江釋雪伸出手指,要為他揩淚,也被溫歲一把擋開,一臉貞烈,“請陛下自重,不要隨便碰我!” 江釋雪收回手,看著他整理好了衣領,又緩了好一會兒,才緩回來,理智也回歸了一般,對江釋雪告罪道:“陛下,方才失禮了。” 江釋雪若無其事地說:“無事?!?/br> 旁邊的侍從都不敢說話,有點被這遭弄懵了,不過看他們都冷靜了下來,便開始蹲下來撿棋子和棋盤。 待棋盤整理好,又被安放在桌面上時,江釋雪令人蓋上棋盤,說:“時候不早了,愛卿退下罷,等下午再來。” 溫歲自然說好,他離開后,一個影衛(wèi)出現(xiàn)在江釋雪面前,將溫歲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江釋雪。 江釋雪自然猜到溫歲的異狀,結合他方才的反應,隱約察覺到了那個噴霧的作用。 江釋雪唇角咧開了一個愉悅至極的笑容。 * 溫歲還在清心寡欲的狀態(tài),回去后用膳都特地要求要素齋,一點葷腥都不沾,在吃飯的時候甚至一度羞愧,打定主意下頓飯要拿著個破碗去化緣。 但這期間,沈嵐碰他,并沒有產(chǎn)生和對江釋雪那樣的羞憤臉,這也說明這款噴霧是自帶識別企圖拉出家人墮入凡塵、懷有不軌之心的人。 這樣的差異自然也被影衛(wèi)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江釋雪。 被他這樣sao擾,神靈應當很困擾。 但這不是應該的嗎?他給他帶來了無數(shù)麻煩,背叛他,詆毀他,將他的心放在腳下踩……他玷、污這位神靈,不是他應有的回報嗎? 江釋雪沒給溫歲拿個破碗去化緣的機會,下午溫歲就被再次請到了江釋雪的皇莊,被要求給江釋雪擦背。 等溫歲被太監(jiān)強塞了布巾推他去浴池,溫歲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么,但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太監(jiān)竟然將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溫歲顫巍巍地捏著布巾往紫色的簾子深處走去,霧氣繚繞之間,一張玉石一般的脊背出現(xiàn)在溫歲面前。 江釋雪雖然人長得昳麗張揚,看著也高大修長,但脫了衣服才知道,他竟是脫衣有rou的類型,寬厚的肩膀,線條流暢,仿佛一筆勾勒而成,腰勁瘦,皮膚冷白,在從窗戶投進來的光線暈染下,像是一個發(fā)光源。 在這個時代,十六歲,也可以是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了,但江釋雪從沒讓任何人近過身。 而溫歲是第一個,溫歲正要下水,江釋雪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愛卿就這樣穿著衣服下水?” 溫歲愣了一下,心領神會地開始脫衣服。 清心寡欲噴霧可以讓使用者清心寡欲,如稚子一般純潔毫無雜念,但也會因為使用者的性格產(chǎn)生微妙的化學反應,就像現(xiàn)在,溫歲的確沒有任何邪念,但同樣的,也不記打,只要江釋雪沒有對他做什么,他依然可以對江釋雪懷有某種信任,等到江釋雪觸碰他時,他也會很快地被藥效控制,做出“出家人”應當有的反應。 出家人是不可以被調(diào)戲的! 江釋雪沒有看他,等到溫歲脫完衣服后,便來到江釋雪身后老實地給江釋雪擦背。 沒什么可擦的,但溫歲擦得很認真,每一絲皮膚都照料到了。 江釋雪撇開視線,睫毛顫動,掩蓋了金眸的侵略性,明明一直游刃有余,這種時候卻有一股熱意泛上臉頰,或許是水汽的蒸騰,才叫他臉頰泛紅,但他這樣的容顏,一點紅暈都顯得艷麗無比,光華越發(fā)奪目。 江釋雪唇角咧開,已是他自己都察覺到的幾分局促和古怪,“擦干凈些,知道嗎?” 溫歲真的端著一張潔凈出塵的出家人臉孔,非常認真地給江釋雪清潔,但很快,他瞪著江釋雪,一抬手,布巾猛地砸進水里,大聲呵斥道:“陛下請自重??!” 江釋雪若無其事地說:“朕如何不自重了?” 溫歲怒目而視:“陛下塵根未凈!如何自重了???” 他一副被弄臟的樣子,將手放進水里瘋狂搓洗,“我臟了,我臟了,我臟了!佛祖!我對不起你?。?!” 江釋雪:“……” 作者有話要說: 寫結尾滿腦子的陳友諒:我臟了我臟了我臟了佩瑤meimei我對不起你?。?! 清心寡欲噴霧別名男德噴霧 明天早上繼續(xù)去看房子,到處跑太累了,還有一更放到今天一起寫吧,今天寫一萬二,抱歉抱歉 第42章 失憶丸 溫歲這種舉動成功將方才的氣氛打破,江釋雪并起腿,唇角泛起細微的笑意,然而這股笑意沒有維持多久,便消散,反而有些陰郁。 他盯著溫歲看了許久,直到溫歲冷靜下來,才有些冷淡加懨懨地開口:“行了,你出去吧?!?/br> 溫歲還摩擦著自己的手指,聽到江釋雪這么說,他連忙告退。 江釋雪一個人呆在浴池里出神,雖是故意折辱溫歲的做法,但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