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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江釋雪看著溫歲抽走了手,他聲音輕且緩,因為有情,顯得極為悅耳,“這說明歲歲當(dāng)真傾慕我,在乎我,我很喜悅?!?/br> 溫歲心情本不虞,但是一聽他這么說,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許多,就在嘴上想反駁的時候,看見江釋雪臉上的笑容,又說不出口,只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可能真的對江釋雪有那么點(diǎn)意思,他自己還不清晰的時候,世界意識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且警覺起來。 江釋雪沒有聽到他反駁,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到今日,他們的關(guān)系終于有了明確的“兩情相悅”。 如此情緣,他怎么可能讓所謂的“上頭”奪走。 江釋雪眼里流露出一絲冷芒。 而端王那邊,在研究了一個月后,發(fā)現(xiàn)林言書給的雖有些瑕疵,但多試驗幾次,便得到了成果,端王喜出望外,野心也格外膨脹,然而比起江盛,他終究缺了幾分膽魄,在最后,他竟是將成果獻(xiàn)給了江釋雪。 這點(diǎn)江釋雪也并不意外,他微笑著接受了端王的示好,又令人將溫歲給他的配方做出來的實物請端王看,若無其事地說:“此物皆是天上的神物,國師早已與朕展示,沒想到端王也領(lǐng)略了一番。” 這話一出,端王冷汗就冒了出來,若是他有了那幾分膽魄……或許死的就是他了。 端王深深地看了江釋雪一眼,又低下了頭,雖心里依然有些忿忿,但情勢所迫,也只能捏著鼻子在江釋雪面前討生活。 這份心計,又哪里像那些人傳的平庸無能呢? 端王算是徹底認(rèn)命了。 而江釋雪似乎也看在端王費(fèi)心的份上,依然給了端王一份重差,且,一反之前的無視,還跟端王話起了家常,“說來薔貴妃曾給朕做了一件披風(fēng),用料雖說不上太好,但格外厚實,針腳很密,朕用了五年,依然完好?!?/br> 端王捕捉到某種信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釋雪。 江釋雪微微笑道:“薔貴妃當(dāng)初與朕說要和五皇兄好好相處,做平常兄弟,自是對朕格外用心。雖然薔貴妃仙去已有十年,但朕一直記得她的話?!?/br> 薔貴妃自然是端王的生母,只是太早離世,端王早已忘記了她的模樣?,F(xiàn)在聽江釋雪提起,顯然是以此為契機(jī)來修復(fù)他們從未有過的兄弟情。 端王自然順坡而下,與江釋雪聊了一會兒薔貴妃,氣氛似乎看著融洽了許多。 江釋雪便是此時開了口:“芒種過后,便是夏至,端王可愿意隨朕一同前去避暑山莊?” 端王自然欣然應(yīng)允。 江釋雪笑道:“那便說定了,若無事,端王可以退下了?!?/br> 端王心情輕松極了,對江釋雪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人一走,江釋雪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眸光沉靜地看了一眼端王消失的方向,拾起案臺上的手機(jī),動作緩慢地給溫歲發(fā)去了一句語音,“歲歲,想你。” 他看著語音發(fā)送出去,冷漠的臉龐泛上一絲淡淡的紅暈。 這種感覺,他無法掌控,但是他并不討厭。 江釋雪唇角下意識地彎起了一絲弧度,在看到溫歲回復(fù)后,弧度又加深了許多。 * 很快夏至便到了,江釋雪便要去避暑山莊避暑了。 江釋雪還去溫府接了溫歲,雖有一套理由,但旁人信不信他便不知道了——也并不在乎。 溫歲一上江釋雪的馬車,便拿起桌上的冰盆里的冰塊,放到自己嘴里,咬得咔嚓做響。 江釋雪看著他的臉,說:“這是從河里挖出來的冰?!?/br> 溫歲說:“哦。” 江釋雪道:“平日城中的夜來香都往河里倒?!?/br> 溫歲:“……” 溫歲一張嘴,江釋雪遞過空茶杯,溫歲便把嚼碎了的冰塊全都吐到了杯中。 江釋雪又遞過一杯茶,“漱漱口?!?/br> 溫歲沒有接,順著江釋雪的手喝了一口,漱口,吐到空杯子之中,又喝了一口,如此反復(fù)三次,才解除了心理障礙。 溫歲沒再嚼江釋雪的冰塊,自己從背包里取出了一碗沙冰,還配了個小勺子,沙冰上面淋著果汁,紅紅黃黃的,看著就很解熱。 溫歲問江釋雪:“你要不要?” 江釋雪搖頭,溫歲便自己吃了,勺子舀一大勺混合著果汁的沙冰,往嘴里送,感受著這極致的冰涼清爽,便滿懷幸福地咽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江釋雪靠了過來,手指捏過溫歲的下巴,吻住了溫歲的嘴唇。 溫歲睜著眼睛看他,如此之近,只能看見江釋雪潔白的皮膚,濃密的睫毛。 即使是這種角度去看,江釋雪也是毫無瑕疵,比起他人為捏造的“國師”臉,江釋雪這張臉可謂是鬼斧神工,也只有女媧能捏出這樣的絕色。 這樣一想,溫歲竟然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驕傲感———這樣的人,可是為著他神魂顛倒呢! 溫歲這樣走著神,被江釋雪不滿似地掐了一把腰肢,低聲道:“為何走神?” 溫歲沒有回答,江釋雪便也不計較,低聲道:“專心些?!?/br> 重新吻住溫歲,汲取他口中的冰涼。 這樣一個吻,卻也是極為解暑的,讓江釋雪上癮。 就這樣在車?yán)镂橇嗽S久,直到外頭傳來些許動靜,江釋雪才退開,對已經(jīng)有些迷糊的溫歲道:“端王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