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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釋雪取出手帕,將手細(xì)致到指縫都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拭過去,到?jīng)]有一絲水珠,才罷休。 溫歲問他:“你的人什么時候行動啊?” 江釋雪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 溫歲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騙過世界意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江釋雪敲溫歲的門,溫歲卻不敢給他開。 很快,窗戶便傳來了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江釋雪的聲音傳來,“睡了嗎?” 溫歲沒說話。 江釋雪說:“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br> 溫歲沒說話。 江釋雪問:“你不想知道嗎?” 溫歲沒忍住,開了腔,“什么事情?” 江釋雪誘哄道:“開門,我跟你說。” 溫歲起身,將窗戶打開,“你說罷?!?/br> 江釋雪便要撐著窗沿進(jìn)來,溫歲剛要伸手去推,江釋雪便微微一笑,修長有力的手抓住溫歲的手,將他拽出了窗外。 溫歲想尖叫,被江釋雪捂住了嘴,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也不想被其他人聽到、看到你這個樣子罷?” 溫歲:“……” 溫歲閉上了嘴。 江釋雪溫柔且?guī)Я藥追謴妱莜偪竦匚撬?,喉嚨里還溢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乖?!?/br> 第63章 會殺掉他 溫歲一臉沉思地看著江釋雪潔白無瑕的側(cè)臉。 江釋雪長得是很好看的,有著雄雌莫辨的美麗,不去看他那一米九的身量和寬闊的肩背,單看他的臉,也是很少年氣的精致和秀麗,從溫歲這個角度去看,也能看見他清晰精致的輪廓,潔白的皮膚幾乎看不到毛孔,睫毛根根分明,長,且濃密。 睡顏都該讓人心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他對江釋雪的那種感覺是越來越重了———— 有一種綠色的潭水或者是湖水,人眼看著是很淺、很清澈,幾乎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是,一旦人下去,就會知道底下深不可測。 這種人毫無所覺的下去,以為是淺水,能安然無恙,但實際上只要下水,便能輕易溺死在其中。 溫歲現(xiàn)在就是有這種感覺,有已經(jīng)有一種快被江釋雪這汪綠水溺死的感覺了。 這種認(rèn)知在平常倒也不顯,但在床上卻非常的清晰刻骨。 溫歲隱約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懷疑江釋雪的本性究竟是怎樣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江釋雪。 不過他并不懷疑江釋雪對他的喜歡。 而且在長久的那啥之中,溫歲是能感覺到江釋雪那種與平常截然相反的行為之中蘊藏的、對他的偏執(zhí)與強勢的掌控。 這可能是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溫歲也不是很明白,雖然他也是男人,但總覺得似乎是不具有什么說服性。 他若是是正常男人,恐怕早就三妻四妾了,哪還能等到現(xiàn)在和江釋雪廝混。 溫歲思考了半天都沒能得出什么結(jié)論,反倒是他靠近的呼吸聲音讓江釋雪發(fā)覺,叫他醒過來又一把將溫歲摟了過去按在身、下親吻。 溫歲想拒絕,卻也被江釋雪抬起下巴,深入了徹底,導(dǎo)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是這樣,比起平常的食草男,這種時候反倒顯得很……很強勢,很讓人手忙腳亂的侵略性和攻擊性。 似乎知道溫歲在想什么,江釋雪的動作忽然輕柔了許多,聲音也微微沙啞地問:“為什么不睡?” 溫歲擦了擦因為姿勢問題滿出口腔的水跡,說:“我睡不著?!?/br> 江釋雪看著他,輕輕抽開目光,看了一眼窗戶,微笑著道:“今夜的月亮,真美?!?/br> 因為是在山林之間,蚊蟲很多,因此窗戶一直是緊閉的,但是即使隔著一層窗戶,外面的月光投射進(jìn)來都像一層瑩瑩的銀色紗衣,特別明亮,不用點蠟燭,都能看清雙方的臉,由此可見,今夜的月亮該多么明亮,也該是美麗非常。 溫歲聽了他這句話,卻是有意賣弄,故作深沉地說了一句:“你知道嗎?這句話有潛臺詞?!?/br> 江釋雪問:“什么?” 溫歲說:“就是我愛你。” 江釋雪:“我愛你?” 似乎明了了這句話的意思,江釋雪微微笑道:“我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br> 溫歲看著江釋雪冷白昳麗的臉龐,心里不合時宜地冒出了一個想法———這人此刻倒是又變成了平常溫和順從的模樣了。 明明方才還是另外一個性格,幾乎要將他…… 溫歲想到什么,有點害臊地抿了一下唇。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見江釋雪伸手輕輕撫著他的頭,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雙眼也是清澈如水,帶著綿綿的情意,道:“我愛你?!?/br> 溫歲:“……” 溫歲與江釋雪對上了視線,他的目光是溫柔的,潛藏著淡淡的偏執(zhí),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愛你?!?/br> 溫歲后知后覺地心跳猛地加速,臉也紅了起來,說:“我知道了,你不用一直說。” 江釋雪卻不聽,他握住了溫歲的手腕,將其壓在了溫歲腦袋旁邊,翻身而上,在溫歲耳邊道:“歲歲,我愛你?!?/br> 溫歲忙說:“!!不要說了!” 江釋雪微微笑道:“你明明很想聽?!?/br> 溫歲否認(rèn):“怎么可能?” 江釋雪說:“我說我愛你,你的臉會越來越紅,很興奮么?喜歡聽我說這句話?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