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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也不是個好人,但在大事上還算是信得過?!?/br> “你這話我可不敢信,”熊三黃在一旁嘲笑她,“你的魂早被子霽君勾跑了,大當(dāng)家,你說是吧!” 滕姬也笑得花枝亂顫,好半天才能撐著腦袋說出話來:“你啊,當(dāng)心小九待會就收拾你!不過子霽君的確是個能信的,若北州是他在坐鎮(zhèn),我族一時不會有何后顧之憂?!?/br> 九長老等他們的笑聲停歇后才接著柔聲道:“可我妖盟到底不急于立馬結(jié)盟,說到底,此次魔修進犯與合歡宗的那位新宗主有著不小的關(guān)系,如今急的,是你無極宗?!?/br> 她一瞬不瞬地跟江緒對視著,曼聲道:“所以,你們無極宗總得給些好處吧?”、 果然如此,江緒沒什么意外地舒了口氣,避開她的視線,穩(wěn)著嗓道:“我們能給妖盟的,是北州的三城?!?/br> “哦?”滕姬挑了挑眉,神情沒什么變化,“北州邊防重地,你們宗主竟肯在吃下去后再吐出來?” 江緒同樣克制著自己的神色,照著早便想好的措辭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并不僅僅是想守住邊塞,魔修在百年前占了北州十三城,其中照夜、浮珈、岑丘三城最適合妖修定居,我們愿意以此三城作為交換,得到妖盟的信任同幫扶?!?/br> “無極宗宗主還真是打了手好算盤呢,”鹿長老以袖掩唇,只露出一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澄澈棕瞳,“魔修又不是吃素的,如今在位的那位魔尊,當(dāng)年突破時可是整整血祭了一城的人,你們又憑何保證一定能奪回這十三城?” 她話音剛落,九長老便柔柔地接著道:“況且我妖盟自古以來便盤踞在南州,北州遠(yuǎn)隔萬里,即便真將城給了我們,也不好管理呢?!?/br> 這發(fā)展也不算是意外,江緒冷靜地思索著,一時間竟連周身始終未散去的殺意都忽略了去,只認(rèn)真看著滕姬道:“大當(dāng)家是如何覺得的?” 滕姬唔了聲,碧綠眸子輕輕一瞇,勾著唇道:“不僅遠(yuǎn)了些,還少了些,我妖盟累死累活陪你們收復(fù)十三城,結(jié)果只得三城,實在不劃算。” 言下之意便是覺得少了,江緒心下松了口氣,繃著臉認(rèn)真地跟那雙獸瞳對視:“大當(dāng)家,我便直說了,這三城只是我們的一個態(tài)度,我們?nèi)诵抟蚕M窈竽芘c妖修多多接觸,一同發(fā)展?!?/br> 滕姬朝他搖了搖細(xì)長的手指,還是道:“不劃算,不劃算,這十三城,起碼得分我們六座吧?” 還真是狐貍大開口,也不怕?lián)沃恕?/br> 江緒暗暗腹誹了句,神色為難地垂下眼瞼:“大當(dāng)家莫要開玩笑了,若我真應(yīng)了你,師尊得把我逐出師門了。” “那便只多給一座,”九長老開口道,“我挺喜歡朔河城的,不如便加上這座,大當(dāng)家覺得如何?” 她說著,對滕姬眨了眨眼,很輕松的模樣,滕姬伸出手隔空嗔怪地點了點她,道:“為了個嚴(yán)子霽,你的心都偏到中州去了,算了,便依你一次?!?/br> 江緒卻在聽得此話時心中微微一驚,簡樓子給的底線便是加上一座朔河城,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但他還是為難地皺著眉長長嘶了聲,問道:“這——朔河城的規(guī)模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照夜、岑丘二城相加了,大當(dāng)家此話當(dāng)真?” 滕姬卻支著腦袋去問幾位長老:“你們覺著如何?” 熊三黃摸著腦袋憨厚一笑,嘿嘿道:“都好,都好,大當(dāng)家,你曉得我只對打架感興趣?!?/br> 而剩下的鹿長老與其他幾人也點了頭,對這個交換條件表示了認(rèn)可,滕姬這才笑著拍了板:“那便這樣吧,小家伙,你可要同師父講一聲?” 江緒rou疼地抿了抿唇,輕聲道:“不、不必,那此事便如此定了,接下來……我們不如簽個契約,好定下具體的事宜?!?/br> 滕姬笑道:“這是自然的!” 而坐在江緒對面的九長老聽到這,施施然站起身,柔柔笑道:“既然此事已經(jīng)定下,我便先行一步了,族里新生的幾個小崽子不安分,我得回去幫著看顧一二?!?/br> “小九還真是有耐心,那幾個崽子皮得我都不想瞧見他們,”滕姬笑著沖她擺了擺手,“那你便先回去罷,等過兩日要選族人去北州的時候我再喊你?!?/br> 女人只是含著笑微微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了,江緒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外,終于松了口氣。 她實在是太過奇怪且危險了。 如此想著,他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默念了遍清心訣才能將全部心神投入到結(jié)盟的事宜中,但其中細(xì)節(jié)實在太多,江緒一連忙了好幾天,才終于將此事辦了下來。 奇怪的是,自從第一日見著過九長老之后,他就再未瞧見過那道身影出現(xiàn)在殿中過。 “明明那日她是想殺了我的,”江緒輕聲喃喃道,在黃昏時走出了妖盟的大門,“可為何這幾日卻始終沒有消息。” 不過如此也好,他想,今日已經(jīng)簽完了契約,待得明日同滕姬拜別時問一問解夢之事,便能下山回中州去了。 也不知北州的戰(zhàn)況如何…… 思緒漸漸飄遠(yuǎn)了開來,江緒不自覺地再次想到了許久未有音訊的嚴(yán)綏,伸手往袖袋中摸去。 或許我該主動聯(lián)系一下嚴(yán)綏,他想,如今回味一番,那日的確是我的錯,傷到了嚴(yán)綏的心。 那日嚴(yán)綏孤獨離開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江緒忍不住心中一酸,終于忍耐不住摸出了自己的玉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