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七零年代之女配嬌寵日常、病美人撩到了竹馬、清風(fēng)引、反派心頭白月光、修真大佬全是貓、跪求人類不要作死、重回六零:我?guī)е詫殶o敵了、綁定名醫(yī)系統(tǒng)之后、官宣、玫瑰與聽診器
話音剛落,江緒便猛地被金色霞光往外彈去,他緊緊閉著眼,耳邊盡是嗡嗡之聲。 只是一步,他想,只是朝著煉心處邁了一步,他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往前了。 神魂中依然殘留著方才在眼前顯現(xiàn)的畫面,巨大的震驚令他甚至忘了自己即將跌落——那是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場景,同樣是寒風(fēng)凌冽的北州,他看見面容尚且青澀的自己滿面潮紅地躺在嚴(yán)綏懷中,顫抖地獻(xiàn)上一個guntang的吻。 而嚴(yán)綏的眼中盡是克制,緊閉的眼皮始終顫抖,他最終還是側(cè)過頭——只是一些,那個吻依舊落在了他的嘴角。 可在此之前,我從未去過北州…… 江緒才剛剛冒出這么個念頭便瞳孔一縮,不,他去過北州的,在上一回的魔修動亂時,他曾偷偷地跟著隊伍一塊出發(fā)。 可為何我對這事毫無印象?是真的發(fā)生過這事,亦或者是煉心時的幻想? 不,定然不是幻象,他想,單自己和嚴(yán)綏之間的眾多糾葛就完全足夠作為歷練了,根本不必再特地構(gòu)筑一個幻象。 畢竟我從未看破過情愛之事。 倏地,他隱約聽見地面上的震驚嘩然之聲,一只極熟悉的手臂攬上腰間,江緒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便感覺自己被嚴(yán)綏抄著腿彎一整個抱進(jìn)了懷中。 曖昧到根本找不出借口的姿勢。 他訝然地睜大眼,脫離感令掙扎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你又想做什么?!”江緒低聲罵他,“這可是祭天大典!” 嚴(yán)綏卻很輕地笑了聲。 “放心,”他攬著人輕飄飄落地,“我還以為,緒緒如今是一句話都不愿與我說了?!?/br> 江緒頓時覺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祭壇下的目光燒灼得他萬分不適,但嚴(yán)綏卻好似根本沒有感覺般,甚至牽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落下個不容錯辨的吻。 吸氣聲此起彼伏,江緒不由面上燥熱,掙扎了好一會都無法逃開,只得抬腿朝嚴(yán)綏踢去。 “松開我!” “噓,噓,”嚴(yán)綏低低笑著躲開,終于舍得松手,“師兄還會對你做什么不成?!?/br> 這似曾相識的話令江緒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些前不久經(jīng)歷過的事,連耳根都漫上點薄紅,他還未來得及反駁嚴(yán)綏什么,便聽得渺音斥聲道:“偽君子,還不速速放開我?guī)熤?!?/br> 話音未落,他的劍刃已到眼前,江緒不由失聲喊道:“前輩冷靜!祭壇上不容兵戈相向——” “我又不是來飛升的,”渺音嗤了聲,劍芒打斷了江緒的話,“到我身后去!” 但嚴(yán)綏壓根沒給江緒答應(yīng)的機(jī)會,他一把抓住江緒的手腕,輕松地避開了渺音的劍。 “前輩如此不顧場合,著實有些影響今日的祭天大典了,”他話中似乎還有別的深意,“后頭的人還在等著,不若等今日事畢,你我再好好切磋一番?!?/br> 這話奇怪地令渺音消了火氣,他收劍時輕輕哼了聲,道:“那你先松開我家的孩子,此事便往后再議?!?/br> 嚴(yán)綏卻好似沒聽到般,側(cè)頭對江緒溫聲道:“程漸羽他們有話想同你說,緒緒想見他們嗎?” 江緒一下便想到了在北州時自己被騙著進(jìn)城的事,但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他?!?/br>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不應(yīng)下的話,往后定然會后悔。 而修者的直覺從來都不容忽視。 于是這場盛會終于能進(jìn)行下去,江緒盯著無數(shù)或好奇或惡意的目光重新站在了無極宗的隊伍中,而他身邊則是一身紅衣的渺音,兩人不可謂不扎眼,江緒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一時竟不敢轉(zhuǎn)頭去找程閻說話,便如此不尷不尬地站了好一會。 連阿蠻上祭壇時都不由回頭看了他們好幾眼,似乎是在奇怪他們?yōu)楹尾换氐胶箢^去。 江緒只得略顯尷尬地對她笑了笑,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也不出他原本的預(yù)料,阿蠻的確是爬得最高的,只差一點便能過了煉心這關(guān),開始證道。 可惜還是惋惜地敗在了最后。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見著有嘗試想法的人都上祭壇試了遍,江緒在心底將方才見到的人都過了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單是嚴(yán)綏未曾登壇,魔尊、渺音,乃至于那狐妖都未出現(xiàn)過。 有些古怪了,他想,明明這幾人都是最有機(jī)會證道的。 而簡樓子終于再度開口。 “子霽,”他朝著臺下沉聲命令,“你來?!?/br> 所有人都默契地將最后留給了嚴(yán)綏,江緒忍不住想,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 他偏頭去看嚴(yán)綏,對方卻好似根本沒有登上祭壇的打算,只輕輕嘆道:“師尊,我早便說過了,我已無仙緣?!?/br> 江緒訝然地眨了下眼。 怎么可能,他忍不住腹誹,嚴(yán)綏可是天道之子,若他都無仙緣,那世間再無人有資格飛升。 簡樓子自然也是不信的,他呵斥道:“胡鬧!你趕緊給我上來,歷個情劫把腦子都?xì)v昏了嗎?” 嚴(yán)綏只得無奈地邁步往前行去,江緒看著他的身影,怎么都覺得怪異。 “為何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輕聲喃喃,“他又想做什么?” 總歸江緒從來都是捉摸不透的,心頭即使隱隱有點不安之感,但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安靜地注視著嚴(yán)綏朝建木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