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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他睜眼看到雅公子的黑眼瞳時,差點原地去世。 深刻體會了一次“綁定名醫(yī)系統(tǒng),不成名醫(yī)就毀滅”的深刻含意,沒有小憩空間的助眠功能,這樣連續(xù)不斷地夢到他和鐘昕,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在夢境里發(fā)瘋。 蘇衡閉上眼睛五秒,勉強把病歷歸整到位,強行壓制住所有負面情緒,轉(zhuǎn)移話題:“劉大人,之前不是說好,找些動作輕快的軍士來醫(yī)舍當(dāng)看護的嗎?為何是你們守在這里?” 劉釗無奈地直搖頭:“都是個糙軍漢,笨手笨腳的,差點把他們?nèi)齻€給疼死,根本挑不出。鄭鷹倒是手巧,可他要值守哨位,脫不開身?!?/br> 另外,劉釗還給鄭鷹安排了秘密任務(wù),找出混入哨兵隊里的探子。 蘇衡只能對他們道聲:“辛苦了。”又大步流星地走進一號醫(yī)舍。 一號醫(yī)舍里,銅錢和趙先機兩人輪換休息,一見蘇衡像見到救星,清明還沒醒。 “衡哥,他昨晚沒醒,今天早晨也沒醒……”趙先機看到虎視眈眈的銅錢,生生地把后面的大實話咽了回去。 銅錢只是喊了一聲衡哥,就眼巴巴地看著。 蘇衡多年的職場經(jīng)驗,斷定病人瀕死的時間,鮮少有失誤,這時候進來見清明還活著,實在吃驚不?。?/br> 套上粗布罩衣、換了一個口罩以后,先后做了瞳孔對光反射、肌力測試……等一系列評估,清明雖然發(fā)著高熱,身體虛弱,但生命體征還算平穩(wěn),呼吸急促卻有力,肌力仍然很強。 同樣情形的病人應(yīng)該昨晚就死了,就算活著也應(yīng)該處于彌留狀態(tài);清明這是什么級別的變態(tài)身體素質(zhì)? 清明的身體很燙,即使體質(zhì)這樣好,“感染生死關(guān)”才剛開始,沒有抗生素治療,他最多比普通人多支撐幾日,受更多苦楚而已。 蘇衡能想到的治療措施都用過了,現(xiàn)在是真正的“一愁莫展”,沉默片刻,囑咐道:“小胖,準備溫?zé)岬氖焖冉o他把熱退了?!?/br> “是,衡哥。”趙先機一溜煙跑出去。 銅錢盯著清明出神了片刻,扭頭盯著蘇衡:“衡哥,你是不是沒有其他法子了?” 蘇衡認真點頭:“是,他傷得太重了?!?/br> “真的一點法子都沒了嗎?” “目前來說,是的,”蘇衡覺得腦袋像有很多鼓在敲,頭疼欲裂,“他能撐過昨晚,不代表他能熬過以后的每一晚?!?/br> 現(xiàn)實生活就是這樣殘酷且無常。 *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囤稿。感謝在2021-06-21 20:56:55~2021-06-24 20:5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涉江 2瓶;兔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052章 辟謠跑斷腿 “誰?”銅錢突然出聲, 追出醫(yī)舍外。 蘇衡循聲望去,只看到一個人影掠過窗外,也跟著追出去, 只見銅錢扭住一個軍漢。 “劉大人有命, 任何人不得擅長靠近醫(yī)舍和藥舍!”銅錢怒目相向, “你在窗外探頭探腦的做什么?!” “喲, 知道你是軍士銅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銅大人呢?!避姖h橫著膀子抖著腿,粗聲粗氣,完全不把銅錢放在眼里。 一號醫(yī)舍和二號醫(yī)舍基本是門對門, 劉釗聞聲走出來, 看著對峙的兩人,問:“怎么回事?” “劉大人,他偷窺!”銅錢有些瘦小,軍漢足足高了他一個頭, 對峙起來氣勢弱了不少。 劉釗盯著軍漢:“李風(fēng), 你不在哨位上盯著,跑醫(yī)舍來做什么?” “劉大人,今日不是我輪值, 我四處走走, 順便看一眼銅錢美人兒啊?!崩铒L(fēng)是營地有名的刺頭,日常嚼舌頭、瞎白活、挑事兒, 仗著自己的追蹤能力好,誰也不服, 包括劉釗。 “……”銅錢氣得滿臉通紅, 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你嘴里放干凈點兒!” 遠處的軍士們漸漸圍攏過來, 不遠不近地看著,人越聚越多。 李風(fēng)像個人來瘋似的,突然提高了嗓門:“銅錢美人兒,別生氣嘛……” 軍士們有些竊竊私語,有些就哄笑起來,“銅錢美人兒……李風(fēng)是男人就上啊……” 李風(fēng)更得意了,嘿嘿怪笑,雙手一攤:“弟兄們,真對不住,鄙人長得抱歉,銅錢美人兒瞧不上我,上不上的就別亂說了吧。” 趙先機端著大盆熟水回醫(yī)舍,一聽又有人在消遣銅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李風(fēng),你一天天的碎嘴公沒完是嗎?銅錢長得再好看,他也是男人!” “喲,”李風(fēng)不嫌事大,“趙小胖,你一見美人兒就臉紅,你吵吵個什么呀?都是男人,誰也別顯得誰清高?!闭f著,眼神不斷瞟向蘇衡。 劉釗拐杖一拄:“李風(fēng),你住口!” 蘇衡不由地想到下山采買時,銅錢和趙先機的爭執(zhí),以及他對銅錢的承諾,立刻開口:“劉大人,召集全營軍士,我有話要說。” 劉釗一拄拐杖,陳牛立刻傳令:“全營集合!” 還準備大放厥詞的李風(fēng),就這樣被無視了,還被逼入了哨兵列。 一刻鐘以后,全營軍士集中在了醫(yī)舍前的跑馬道上,包括倦容明顯的銅錢和趙小胖。 蘇衡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高聲說道:“各位軍士,我是蘇衡軍醫(yī),初來乍到就是一堆病人和一堆事情,忙來忙去,也沒怎么和大家伙兒聊過天,今日聊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