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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入口!”長公主看著黑漆漆的入口,不知為何有些瘆得慌。 黑騎立刻轉(zhuǎn)動七層墻面上的機關(guān),隨著一陣又一陣機械轉(zhuǎn)動聲,入口慢慢縮小,正在這時,忽然伸出一只慘白斑駁的人手。 蘇衡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倒退一步。 雅公子和長公主異口同聲:“堵??!” 燕起眼急手快一記狠踹,下面?zhèn)鱽硪魂噾K叫,人手縮了回去;另一名黑騎拿起一個盾牌,堵了入口。 “嘭!” “嘭!嘭!”不斷有什么撞擊盾牌,黑騎緊緊摁住。 直到入口封閉,一切才恢復(fù)平靜。 “上去!”長公主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了太多時間,不知有多少事情等著自己。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上三層,沒有半點喘息的時間,弦月已經(jīng)等在木梯旁了。 長公主立刻知道,靜妙法師那里并不順利,但周圍人太多,向弦月使了個眼色,與雅公子分開走。 不止弦月,黑騎探子也等著燕起。 燕起帶領(lǐng)黑騎們跟著探子走了。 蘇衡跟著雅公子走了一路,被提點了在運寶司認(rèn)路的小竅門,兩人回到宿舍,關(guān)上門的瞬間,顧不上右胳膊的傷,緊緊擁抱在一起,只為了確定彼此真的安好。 “對不起,”鐘昕恨不得把蘇衡揉進身體里,“回到國都城,讓你遇到這么多危險?!?/br> 蘇衡親了鐘昕的額頭:“你沒事就沒關(guān)系?!被氐絿汲遣胖溃婈恐茉庥卸嗌傥C和殺意。 兩人分開一些距離,兩兩相望,眼神中都含著千言萬語,又漸漸靠近,從溫和地親啄,慢慢變成急切的熱吻,直到兩人都透不過氣來,才不舍地分開。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所有的事情都是養(yǎng)傷,在右胳膊痊愈以前,不再救治任何病人?!毖殴游罩K衡的手。 “好?!碧K衡淺淺笑,禁地的所見所聞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你在禁地遇到妖了?”雅公子一眼就看出蘇衡有心事,“剛才在想什么?” “今日是你第一次進入禁地么?你見過妖么?”蘇衡覺得這件事情越早搞清楚越好,未雨綢繆,趁早想出對策,才能更好地保護鐘昕。 “你見過了?”雅公子反問。 蘇衡無奈點頭,琢磨著說多少才合適。 雅公子太了解蘇衡,只一眼就從書案上拿了一張紙遞過去:“我知道你畫得出來,不要騙我,也不要瞞我。” “……”蘇衡在雅公子流露出信任眼神時,崩得一敗涂地,接過紙頁,拿起炭筆就刷刷地畫起來。 雅公子凝望著認(rèn)真作畫的蘇衡,覺得他專注時整個人都是明亮的,在這個幽深詭異的運寶司里,仿佛無盡深淵里的一盞燈,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只是當(dāng)他看清畫上的人像時,整個人不寒而栗,呼吸都急促起來。 蘇衡想了想,還是把雅公子和畫都帶進空間,一起進了衛(wèi)浴房,兩人一張畫同時照在全身鏡前:“他和你很像,第一眼看見他,我差點嚇?biāo)?,真的?!?/br> 沒什么比心愛之人突然面目全非更令人震驚和恐懼的事情。 雅公子只是微怔一下,反問蘇衡:“運寶司確實有鎮(zhèn)妖底一說,你相信有妖么?我可能是半人半妖么?” 蘇衡一時不知該吐槽哪個問題:“你知道?” 雅公子把畫拿在手里:“當(dāng)年說出天降財神的欽天監(jiān)星官,不知從哪兒抓來了一個妖,說是運寶司上有財神,下有妖鎮(zhèn),必定堅不可摧,可保大鄴長盛不衰?!?/br> “這欽天監(jiān)的星官,怎么聽起來比《捉妖記》的賭鬼法師還不靠譜呢?連妖都能抓,為何不干脆在禁地畫滿法陣,讓妖永遠都沒有外逃的機會?!碧K衡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還有,為何鎮(zhèn)著妖,還要定期送吃食、換季送衣物?” “今日燕起狠踹的那幾腳,我聽到了骨裂的聲音,如果妖這樣容易受傷,還能稱為妖么?” “是人!”兩人異口同聲。 “但是,關(guān)住一個人,至于建造禁地那么大的迷宮么?直接手鐐腳鐐銬住,多省事省力?”蘇衡越說疑點越多。 “大鄴律法有規(guī)定,刑不上大夫,鐐銬不上王侯,”雅公子不緊不慢地回答,“如果他真是個人,定期有吃食和衣物,想來地位不低,不,以鄴景帝的行事為人,此人地位極高,或者仍有極大的剩余價值?!?/br> 蘇衡與雅公子討論事情,總能想法互補,“而且今日看來,雖然被關(guān)押多年,絕大部分人都像行尸走rou一樣,要么瘋,要么死??墒沁@個人仍然想盡一切方法要逃出來,他一定有未盡的心愿,或者未報的仇恨?!?/br> 雖然這人是敵是友,有何目的,他倆完全不清楚,但是運寶司鎮(zhèn)妖這一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卻是毫無疑問的。 “等我們都好了,再下去一探究竟。”雅公子努力克制全身的顫栗感,這種身體反應(yīng)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妖或者人,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好,”蘇衡將雅公子攬進懷里,看著全身鏡中的兩人,“如果我的右胳膊暫時好不了,我們就不下去冒險了?!?/br> 雅公子點頭,將今日交流的一切都記在心里。 正在這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弦月的催促:“蘇軍醫(yī),長公主有請?!?/br> *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