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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久反應(yīng)了一會兒,更加難以置信了,“老祖這是,在關(guān)心我?” 談風(fēng)月沒說他只是怕麻煩,不置可否地道:“趕緊戴上,天黑前還要找客棧落腳?!?/br> 見秦念久仍怔怔地捏著那面紗,半天也沒動作,他不耐地一挑眉,“怎么,是要燒給你,你才能用上嗎?” 聽了這半點不客氣的話,秦念久反而長舒了一口氣,笑道:“這樣才對嘛,我還以為你方才被人附身了呢?!?/br> 談風(fēng)月:“……”他給這人的印象究竟是有多不近人情? 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還真挺不賴的。秦念久沒嫌棄飄散開來的脂粉味——他也不知道什么是脂粉味,只覺得聞起來還挺香的——將黑傘卡在頸間,騰出雙手來將面紗戴好,偏頭問談風(fēng)月,“怎么樣?” 近傍晚的日光柔和許多,映照在錦衣黑傘的人身上,柔化了他的輪廓。他身上的錦衣色調(diào)偏暗,素黑的薄面紗松松掩去了大半張臉,兩縷碎發(fā)落在頰邊,再襯上撐在腦后的黑傘……忽略掉他那稍顯英氣的銳利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活像個正服喪的娘子。 倒也不難看。 談風(fēng)月看著他的新扮相,心里不正不經(jīng)地冒出了一句:男要俏,一身皂。古人誠不我欺。 ……等等,英氣銳利的眉眼?他稍稍一怔,皺起了眉——這人的長相是不是變了? 先前在陳府時,他曾細(xì)看過“陳溫瑜”的眉眼,明明是雙偏圓的眼睛,只能用清秀來形容,與英氣二字半點也不沾邊。方才一直沒注意,如今他被面紗遮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差異便顯露了出來——雖然變化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細(xì)微,卻是實實在在地變了。 原來借尸還魂,“尸”的樣貌是會隨“魂”轉(zhuǎn)變的嗎? 秦念久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見他皺眉便以為是自己的扮相不堪入目,不解地伸手摸了摸面上的面紗,“很難看嗎?不應(yīng)該吧——” “不是……” 談風(fēng)月正想否認(rèn),就被突然湊近的秦念久抬手捏住了下巴。 面紗上沾著的脂粉香氣直直撲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籠住了他。 這人湊得也太近了。談風(fēng)月瞳孔微擴(kuò),“……你做什么?!?/br> 秦念久沒答話,手上使了點力氣,迫使他微微低下頭來,定定地盯著他那雙淡褐的桃花眼,“噓,別動?!?/br> 被個大男人這樣突如其來地近距離盯著,還下了個這么個進(jìn)能說冒犯,退能算曖昧的指令,換作其他人早給他一掌了。 虧得這是談風(fēng)月,他只驚詫了一瞬,便重歸了鎮(zhèn)定,還當(dāng)真沒動,只涼涼道:“望天尊自重?!?/br> 秦念久仍是沒理他,又過了片刻才撒開手,退回了原位,口中抱怨道:“我還以為有多丑呢,這不是還挺正常的嘛,沒多磕磣啊。” “……”談風(fēng)月明白了過來,“……你拿我的眼睛當(dāng)鏡子照?” 并不是疑問,而是帶著點威脅意味的反問。 “啊,聰明吧?”秦念久沒聽出他語氣中洶涌的暗流,又本來就覺得此舉沒什么不妥,便不怕死地爽快認(rèn)了,“之前在交界地里沒鏡子,那黃泉水又臟,也照不出人影來,我想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模樣,就找——” 某樣?xùn)|西乍然一閃,攔截住了他的話音,是談風(fēng)月手中的銀扇。 那銀扇面上流彩四溢,泛著寒涼無比的殺意。談風(fēng)月緩緩搖著那柄危險的銀扇,話音依然平靜,仿佛聽得十分認(rèn)真,“就找?” “……”秦念久聽不出語氣的好賴,還是能識別出這露骨且直白的威脅的,“找……” 他眼睛一轉(zhuǎn),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一間大客棧,如獲大赦地地將話鋒順勢一轉(zhuǎn),“找到了!客棧!” 若不是掛慣了冷臉,談風(fēng)月都快要被他給氣笑了。 看著那手持黑傘的陰魂三步并做兩步,迅速地朝那裝飾豪氣的客棧溜了過去,他帶著點無奈地?fù)u了搖頭,斂起扇子上的流光,跟了上去。 每日途徑紅嶺的車隊沒有一百也有數(shù)十,不少人都要在此處落腳??蜅R粯亲鴿M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孔武有力的鏢師、大腹便便的行商、瀟灑不羈的游俠……還有一個戴著素黑面紗的秦念久。 他隨意地點了幾道菜,慣沒坐相地?fù)晤^倚在桌邊,看柜臺那邊的談風(fēng)月三兩句話跟店家定好了廂房,拿著兩塊木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談風(fēng)月將其中一塊木牌拋給他,坐到了他身側(cè),“不知要拖上多久,就先暫定了五日?!?/br> 木牌皆是根據(jù)廂房的等級來分的,秦念久看著手中鑲金鍍銀還鏤著花的精致木牌,咋舌道:“天字號的廂房?你這手出得,也太闊綽了吧……” 談風(fēng)月無所謂地抿了口熱茶。 “哎,不是,”秦念久突然好奇了起來,“你的銀子都是哪來的啊?” 這人說自己漫無目的地四海云游了五十來年——若是頓頓餐風(fēng)飲露那還好說,可看他這穿的用的、半點不委屈自己的做派,手里沒點小金庫可撐不起來。 他起了興致,探究地看著談風(fēng)月,“做法畫符?替人相命?上街賣藝?出賣色——” 見他越說越離譜,談風(fēng)月擱下了茶杯,如實答道:“尋龍點xue、召雨引雷、開爐……” 沒見過世面的秦念久睜大雙眼,稍嫌失禮地打斷了他,“不過替人看看風(fēng)水,求個雨煉個丹,就能這么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