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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少年半句話都沒應(yīng)他,只隨手取過一旁晾涼的藥棉,走到床邊揭去他眼上敷舊了的那塊,不由分說“啪”地拍了張新的上去。 猝不及防地被換了塊藥,躺著的少年哎喲一聲,短暫地窺見了一絲光亮,頓時連痛都忘了喊,喜出望外道:“哎,真的沒瞎?。 銢]騙我!” 站在床邊的白衣少年話音淡淡,“我不會騙人。” 躺著的少年像是習(xí)慣了他的冷漠,咧嘴想笑,結(jié)果扯到了面上的傷處,一陣呲牙咧嘴,“嘶……嘶……” 明明痛得很了,他卻仍是頂著劇痛,不安分地將手從薄被單中掙了出來,稍嫌生疏地掐出了個“袖里乾坤”,凌空取了件撥浪鼓出來,臨終托孤一般無比艱難地摸索著塞給了白衣少年,“……喏,給你的,早前順手買的……謝禮!……” 適才打斗過一場,紅色的小鼓被碰缺了幾塊漆,上面的珠子也掉了幾顆,白衣少年接了過來,看也不看地擱在了一旁。 那話多的少年雖然被藥布蒙住了雙眼,看不見他的動作,卻像是猜到了似的,嘶嘶哈哈地抱怨:“……你真是,半點(diǎn)人情都不講……哼,要不是那死老頭非逼著我和你玩……我才不稀罕搭理你呢!……” 說到一半,白衣少年不聲不響地轉(zhuǎn)身去查看爐火了,躺著的少年沒聽見聲音,登時慌了神,又動彈不得,只能徒喊:“哎?你人呢!……走了?……別是去告狀了???!不是死老頭,是師尊!我?guī)熥?!……哎……你回來??!你回來我就講個秘密給你聽!——” “……”白衣少年不勝其擾地走回了床邊,輕輕叩了叩床沿,示意他還在。 “……咳!”躺著的少年聽他回來了,方才狂放的話音被嗆得一頓,很是懊悔為何要口不擇言地提“秘密”,“……你、你當(dāng)真要聽啊?……” 到底還是個少年,心眼實(shí),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白衣少年還沒來得及說不用,他便把心一橫,視死如歸又鄭重其事地道:“……我只跟你講,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尤、尤其是你師姐!——秘密!懂嗎?!秘密!……” 白衣少年靜靜站著,仍是沒搭話,唯他一人演獨(dú)角戲似的強(qiáng)調(diào)了半天,才驀地壓低了聲音,三分氣惱七分羞憤地悄然道:“……我、我有個小名,叫meimei……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可不準(zhǔn)這么叫我!……” 談風(fēng)月:“……” 再看不下去,他面色鐵青地猛一甩袖,揮散了這場荒誕的噩夢。 第四十三章 一場怪夢“嗤”聲消散,談風(fēng)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只覺得腦子陣陣暈眩陣陣悶痛,手腳皆仿佛被浸在深水之中一般,軟軟使不上力氣。 窗外天已微亮,有三兩短促的鳥鳴。他略顯艱難地微微轉(zhuǎn)開了頭去,見秦念久已等得累了,趴坐在自己的床邊睡得正酣。 “……”一回憶起方才那場仿若受罪的荒唐噩夢,原就悶漲的腦仁愈發(fā)疼痛了起來。他黑著臉拿手揉起了額角,半晌都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為何會是那樣一副聒噪惱人的心性?那白衣少年又是哪位?夢里的他說了“我?guī)熥稹?,看來他本不是無門無派……又是哪宗哪派?既說“我?guī)熥稹?,他們二人便該不是所屬同一宗門了?既不屬同一宗門,他師尊又為何會吩咐他常去找那白衣少年玩耍? 疑問重重,他卻一件都不想去深究,甚至恨不得從沒看過這一出——meimei?什么鬼meimei! 自己漫無目的追尋了五十二年的前塵,竟是這個磕磣樣子??? 談風(fēng)月全然無法接受,輕輕地嘶了口涼氣,就聽一陣衣物窸窣之聲,是那陰魂被擾醒了,揉著眼睛迷瞪瞪地問他早,“……醒啦?” 又松了口氣道:“呼,我還擔(dān)心出了什么岔子呢……怎么樣,成功了嗎,都看見些什么——” 談風(fēng)月臉色沉沉地一擺手,止住了他欲問的話音。 怎么了這是?秦念久醒過神來,不解地看著表情陰沉的談風(fēng)月,小心翼翼地喚他,“……老祖?” 該不會是和他一樣,于夢中回憶起什么不堪的場面了吧? 夢中的場面確實(shí)不堪,談風(fēng)月陰著臉,一副不愿再提的模樣,只拿手抵著額頭,硬邦邦地道:“……此法可行。尋個機(jī)會去魘那宮不妄吧?!?/br> “呃……”好吧,知道了這個法子可行,秦念久心稍安了些,又見談風(fēng)月臉色十足難看,一副正在氣頭上的樣子,只好暫時擱置了刨根問底的心思,壓著滿腹疑惑與他探討,“那要怎么去‘尋機(jī)會’才好?” 談風(fēng)月腦中仍是一片混亂,不太能思考,揉著額角隨口道:“……隨緣吧?!?/br> ……這怎么還能隨緣的,難不成那宮不妄還會送上門來給他魘?。壳啬罹貌挥X皺起了眉,正無語著,就聽見有人叩響了木門。 敲門的人動作極輕,像有些猶疑,隨即又不等他們回應(yīng),驀地便將門推開了。 來者竟正是宮不妄。 ……這二人怎么住在同一間房里?宮不妄站在門邊,一雙滿載著狐疑的鳳眸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兩片朱唇微微動了動,像是想問些什么,又終是沒開口,只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這副作態(tài),顯然是誤會了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奈何秦念久不通人情,談風(fēng)月又正惘然,誰也沒意識到這件事,聽她正色道:“……今日是十五,北門外有車馬來收貨。你們兩個也不能閑著,就與我一同監(jiān)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