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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招接二連三地襲來,見她似是已急紅了眼,談秦二人無法,只得熄了與她解釋的心思,提心嚴陣以對,意圖先將她制住再說。 本是以二敵一的局面,按說宮不妄雖然修為高深,他們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怎么也該打個有來有回、不相上下才是,奈何秦念久心里仍記掛著她生前死后經(jīng)歷過的慘事,總不情愿使出全力與她對打,談風月亦記掛著這人與自己的前塵有關(guān),也是頻頻留手,二人防過于攻,竟?jié)u漸落了下風。 兩件頁銀靈器相擊相分,欽欽清鳴,宮不妄見這二人默契無間,計上心頭,持著煙桿的右手高高一抬,作勢要捅談風月后頸,果然見秦念久橫傘來擋,露出了一絲破綻,左手便瞬時屈指成鉤,狠戾地順勢扣住了秦念久的喉頭。 談風月阻攔不及,眼見她即將收掐五指,瞳孔一縮,手中銀扇上流光倏利,正要劈開她的手腕,卻見宮不妄身形一晃,不知被什么東西撞開了幾寸。 再看秦念久,面上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三九?!” 三九寄身于契符中,五感俱在,一路看著他們發(fā)現(xiàn)祭陣、發(fā)現(xiàn)“仙靈引路”、解除咒痕、與宮不妄打?qū)⑵饋?,又眼看著鬼君遭遇危機,終于生生挨到了禁制完全消除的一刻,拾回了七情,便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一頭撞開了那宮不妄,此時正氣呼呼地瞪著她。 宮不妄似被撞得懵了,一時沒再出手,只蹙眉看著這小鬼,“怎么……” 供給靈力的靈陣被毀,能讓眾鬼顯形的結(jié)陣該是也失去了效用才對,她怎生還能看見這小鬼?且這小鬼,竟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居然還又搡了她一記,嘴里氣道:“什么怎么!只是解了那什么鬼禁制而已,你那勞什子靈陣不是好好的嘛!你打我鬼君做什么!” 這小鬼!形勢急變,秦念久一手捂著喉嚨,一手忙把三九拎回來護在了身后,稍顯無措地看著仍在發(fā)怔的宮不妄,“……咳,這……” 三九躲在秦念久身后,猶嫌沒罵夠地探了個頭出來,對宮不妄狠狠做了個鬼臉。 ……靈陣未被毀壞,只是解了禁制?宮不妄仍是皺著眉,心間那股被背叛的憎惡感稍褪了幾分,人也稍冷靜了些,忽而卻又生出了另一股暗火,在胸腔下猛燒了起來。 這二人沒毀靈陣,害她誤惱了一場也就罷了,有關(guān)禁制一事,她與這二人爭過數(shù)回、吵過數(shù)回,每每都說不過他們,昨夜醉談一場,她心里也有些許動搖,思索著自己是否有些獨斷了,覺得似乎解開了這禁制也未嘗不可,畢竟——連她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一心認定了“情即禍端”…… 只是—— 火氣上頭,在面頰上烙下兩抹飛紅,她憤憤瞪著那二人,“那又如何!誰準你們擅自破壞我設(shè)下的禁制了?。俊?/br> 作者PEPA 青遠城后山處藏有一個不知何方高人所設(shè)的風水祭陣,靈力豐沛強盛,旨在鎮(zhèn)靜青江——宮不妄于近處設(shè)了個名為“仙靈引路”的術(shù)法,從那祭陣的靈力中抽調(diào)了一縷出來,用以維持青遠城上層層結(jié)界交織出的結(jié)陣——進了青遠城的鬼眾皆會被烙下禁制,禁去七情,是因?qū)m不妄口口聲聲說如此才好維護一城安穩(wěn)——宮不妄并沒將這禁制設(shè)在青遠城的結(jié)陣中,而是設(shè)在了這相當于靈力來源的“仙靈引路”中——只需想辦法抹去那交疊在“仙靈引路”上的咒痕,即可在不損傷青遠結(jié)陣的情況下解除眾鬼身上的禁制。 第五十三章 即使她心有動搖,有意解開那禁制,也不意味著這二人就能忤她的意,妄自行動!宮不妄恨恨瞪著那三人,心間怒火仍燒得熾烈,卻沒再出手,只冷聲道:“二位莫不是忘了自己所起的誓言不成?若是禍及青遠——” ……不過是解了個禁制,怎么就禍及青遠了?秦念久捂著喉嚨,見她沒再作勢要打,多少松了口氣,還是先自領(lǐng)了貿(mào)然行動的過錯,“不該不經(jīng)宮姑娘同意便擅自行動,確實是我們做錯了。只是——” 喉間鈍痛,他稍頓了頓,“誠然人心難測,多有私欲,世間大小人禍皆常因欲念而起,但也正因如此……人方是人。宮姑娘也說過,是要眾亡魂在青遠中如常人般生活,既是如此,便總不能因此教他們斷絕七情,既無憂患,也沒了喜樂,似‘人’非‘人’——可是這個道理?” “……” 不知為何,每每聽這陰魂說話,自己便總似被一股無形魄力所攝著,教她心底觸動……宮不妄秀眉緊皺,紅唇微張,卻駁不出什么話來,只能不忿地拿兩眼瞪著他,頗顯蒼白地辯道:“你不過陰魂一具,又知道些什么……” 自她眼中投射而來的視線冰涼得近成實質(zhì),其中似是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悲愴,秦念久喉結(jié)一滾,心底深處同樣不知為何仿佛被人狠揪了一記,不禁微微一怔。 莫非她總執(zhí)念于此……是這“情”字與她的死事相關(guān)? 秦念久一時沒開口,卻聽向來懶費口舌的談風月淡淡開了腔:“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宮不妄是城主,他們是外來客,此事原就難厘清誰對誰錯,誰更占理,再爭論下去又有何用。一瞧見身側(cè)陰魂頸上的淤傷便覺扎眼,他面色微沉,話音較眼神更寒:“橫豎禁制已解,事成定局。若是城主認為不妥,待我們離開后,費心重新設(shè)上便是,這青遠仍是城主的一言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