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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起唇角笑笑,叮囑他們別走遠,見到打不過的獵物就跑后,轉(zhuǎn)身慢慢回了小棚。 被他拘在屋內(nèi)的大狼看著他通紅的手,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冷了吧?!?/br> 是十分確定的語氣。 為了保持自己穩(wěn)重嚴肅風(fēng)范的小兔子,自己毫不顧忌形象地蹲在火爐旁,把手往火上一放,然后用暖和過來的手搓臉:“冷!外面好冷!” 大狼緩緩走過來,用鼻尖上部碰了碰景深的臉,冰涼。 他開始考慮,「遺」部落里有人很會蓋房子,要不要現(xiàn)在把人請過來,給小垂耳兔蓋個大房子。 那樣就不用去屋外談話了。 景深也在想,既然自己有那么大一塊土地,還是早點拿來蓋房子比較好,要不然大狼每天委委屈屈伸不直腿,還要和自己睡一張床。 兩人雖然想法不一致,但是在觀點上保持完全統(tǒng)一。 可能這就是默契。 但是就在小兔子邊說話,邊站起來的時候,陸沉聽見他發(fā)出一聲悶哼。 隨后就直直地向后倒去。 “景深?!” 什么也不想,陸沉化作人形,穩(wěn)穩(wěn)地接住景深,把他放到床上。 痛到模糊的景深看著眼前的,有一道疤痕的結(jié)實手臂,努力把眼睛睜到最大。 作者有話說: 我高估了自己…… 第19章 我們銀狼堅定地想著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景深整個人失去了力氣,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手軟腳軟。 這時他已經(jīng)顧不得想銀狼手臂上的傷疤,疼痛席卷了全身,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痛意,他只能閉上眼睛,內(nèi)視丹田,努力讓木元素在自己的指揮之下緩慢運行,來降低他的痛值。 陸沉把小垂耳兔安頓好,去找他的石頭藥碗。 藥碗放在屋外的灶臺上,上面落了厚厚一層雪,碗外觸之冰涼。他把雪撥開,發(fā)現(xiàn)在藥碗中并沒有喝掉藥后剩下的棕色藥渣,也就是說,小垂耳兔今天中午沒有喝藥。 是忘記了,還是嫌棄藥苦? 陸沉搖搖頭,猶如深潭的棕色雙眸此刻顯出幾分無奈,他也不知道拿景深怎么辦了。 若是「遺」族內(nèi)的手下,冷冷訓(xùn)斥兩句,讓他再也忘不了喝藥并不是難事,可是景深…… 陸沉開始燒水準備煮藥,如果景深總是忘記喝藥,那只有他幫忙提醒了。 而他,并不覺得這是負擔。 他很樂意。 “景深,來,喝藥了?!?/br> 聲音似是隔著云霧到他耳邊,但是因為聲音悅耳,且極具有辨識度,景深朦朦朧朧中意識到,是大銀狼。 但是他全身痛的很,似乎全部意識都被疼痛攝去,只堪堪分出一絲來,讓他睜開眼,來和陸沉對話。 那絲意識……好像和他平時的意識狀態(tài)并不是很相同,與平時他自覺冷靜嚴肅的樣子相差十分遠。 陸沉把藥遞到他嘴邊,隨即他把頭歪到一邊,眼神警惕,但聲音很輕:“不要喝?!?/br> 陸沉聲音很低,用另一只手撫了撫他的頭發(fā):“為什么不喝呢?” 景深瞥他一眼,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轉(zhuǎn)過頭去:“不要,苦,還沒有勺子?!?/br> 只有要勺子才能喝嗎? 還真是只嬌氣的小兔子。 看著往日圓溜溜的黑眸子如今迷迷朦朦,還帶著些淚水,唇微微上翹,粉色的,帶著些水光,看著很好親…… 陸沉把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想法甩掉,半跪在床邊,開始專心致志地哄景深。 “我一會去給你找糖,先把藥喝了,乖了?!?/br> 景深背對著他,沉默地表達著自己的反對。 若是他現(xiàn)在意識回籠,看見自己像個小孩一樣抗拒吃藥,定會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但是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考慮,只考慮如何不喝苦藥。 過了一會,景深聽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陸沉離開了。 景深緩慢回過頭,只看到陸沉掀開獸皮簾的背影。 藥碗也不在。 這是放棄喂他藥了? 絲毫不記得自己剛才如何抗拒喝藥,反倒是上次被拋棄的那種孤獨感卷土重來,景深抱住自己,開始抵御擴張經(jīng)脈的那種疼痛感。 迷迷糊糊中,又被一陣聲音喚清醒。 陸沉又回來了,手里拿著小勺,手中的藥還是溫乎的,聲音別提多溫柔,就像哄幼崽:“景深,看,勺子。” 是一柄石勺,但是看起來圓潤光滑,沒有絲毫棱角,也很薄。 陸沉把勺子展示給他看:“勺子好了,來喝藥?!?/br> 這柄石勺是他用空間之力凝成薄刃削成的,還用細碎的小空間很是打磨了一會,怕景深劃破嘴。 景深這下乖乖喝了藥,然后便睡了過去。 陸沉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熱度降低不少,便放下心。 等他醒來,估計藥力也發(fā)散,恢復(fù)意識了。陸沉新泡了一碗藥,放進熱水里保溫,之后變成狼型,幾步便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蔗」部落在「谷」部落的東南,相隔距離不遠,但平日往來并不多。因為「蔗」部落和別的部落交易是用糖,糖是很昂貴的,「谷」的部落并沒有多余的糧食拿來做糖。 「蔗」部落的族長,熊越,是一只黑熊,他在冬天雖然沒有像自然中的熊類一樣冬眠,但是也是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犯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