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有道觀,不好惹[穿書]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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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足勇氣把這件事告訴父母,不僅沒有得到安慰,還被臭罵一通,說她不知廉恥。 后來,那些短信不知道怎么被老師的老婆發(fā)現(xiàn),鬧到學(xué)校。 但那個男老師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頭上,說她勾引他,還威脅他說不每天給她發(fā)短信就要自殺。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老師、父母,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破壞老師家庭的壞學(xué)生。 百口莫辯。 后來,學(xué)校為了不影響聲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只給了男老師警告處分。男老師的老婆也原諒了他。 自那以后,男老師的生活依然順風(fēng)順?biāo)?,依然被學(xué)生尊敬,反而所有人看她這個受害人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就像是看一個蕩.婦。 最后,她不堪壓力,從宿舍跳下去,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袁悠悠嘆口氣:“放開我,我去給你買泡面。” 女鬼學(xué)姐立刻笑著跳起來,“我要老壇酸菜味的!” 袁悠悠走進(jìn)便利店,買了一桶老壇酸菜牛rou面,用開水泡好,放在靠著玻璃窗的桌子上,低聲念了段咒。 女鬼拿起塑料叉子,終于吃上心心念念的泡面。 袁悠悠看得有點餓,也給自己泡上一桶。 便利店里一個漂亮女孩獨自坐在那里吃泡面,旁邊的空位上另擺著一碗,熱氣時不時向其他方向飄,就好像有人在吹。 外面的人看到這幅場景,紛紛搓搓胳膊,加快腳步,大晚上怪滲人的! 袁悠悠想起那天聽到的鬧鬼傳聞,瞥了女鬼學(xué)姐一眼:“偷學(xué)妹的內(nèi).衣也是挺變態(tài)的。” 女鬼學(xué)姐邊吸溜邊說:“是那個學(xué)妹老炫耀自己的內(nèi)衣有幾千塊錢,我聽著煩,就丟在床底下了。” 袁悠悠:“你還往人家床上扣泡面?!?/br> “泡面……泡面的事也不能怪我,作為女孩子,她們太邋遢了點,泡面桶放一晚上都不扔,”女鬼學(xué)姐用手抹了抹嘴,“熏得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br> 終于碰上個能說話的人,她的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夏天這么熱,我好心幫她們制造一點冷氣,一個個還嚇得到處說宿舍里有鬼,怎么不念我的好呢?” “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太幸福了,手機那么高級,不僅能看小說還能追劇,還能跟朋友打視頻電話。” “初中畢業(yè)以后,我發(fā)小一家就去帝都了。要是我那時候能用上這樣的手機,就能再看看她,死之前還能道個別?!?/br> “……” 女鬼學(xué)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袁悠悠都默默聽著。 呼嚕呼嚕,女鬼學(xué)姐把泡面桶里的湯都喝了個一干二凈,心滿意足地擦擦嘴,一把抱住漂亮學(xué)妹,“謝謝你?。∥乙呀?jīng)很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袁悠悠輕聲說:“你太傻了。” 女鬼學(xué)姐鼻頭發(fā)酸,眼睛里閃出淚光,把臉轉(zhuǎn)到一邊,硬擠出一個笑,“我也覺得自己挺傻的,要是當(dāng)初不那么沖動,我說不定都考上北大了,我也能用上智能手機,也能穿上街上女孩兒的好看衣服?!?/br> 她指指剛走過去的女生,“你看那個女孩兒穿的是不是挺帥的?你們現(xiàn)在好像叫什么工裝褲。我那時候要是穿成這樣,我媽就會罵我不倫不類,不像個女孩子?!?/br> “如果我是你,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害死我的人?!痹朴破鹕?,把兩個泡面桶合在一起,丟進(jìn)垃圾桶。 女鬼學(xué)姐跟上來,“我也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但是他身上有一個很厲害的符,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每每想起,都恨得牙根癢癢。 袁悠悠:“一個破符,沒什么厲害的?!?/br> 女鬼學(xué)姐激動道:“你可以幫我,是不是?” 袁悠悠伸出一只手,掌心攤開,“拿人錢財,□□?!?/br> 女鬼學(xué)姐失落地低下頭:“我這副樣子,怎么可能有錢?!?/br> “那就早點去投個好胎,下輩子給我?!痹朴粕斐鲇沂中∧粗福罢f好了?!?/br> 學(xué)姐抬起頭,愣了兩秒,眼眶蓄滿淚。 她伸手勾上學(xué)妹的小拇指,眼眶里的淚溢出來,在臉頰劃過兩條晶瑩的銀線。 * 夏末秋初的晚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樹枝搖動,樹葉沙沙作響。 董舒林將黑色小轎車停到家屬樓下,走進(jìn)拐角的單元門。這是學(xué)校分的房子,建成年代很早,房體老舊,地上散落著被雨沖下來的墻皮。 他剛踏上第一層臺階,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迎面撞上來,連句對不起都沒說,就低頭離開。 董舒林對著年輕人的背影低聲咒罵一句,重新踏上樓梯。 樓上樓下的鄰居他都認(rèn)識,這個年輕人倒是第一次見,大概是哪家的親戚。 真是沒禮貌! 袁悠悠在夜色中站定,扶扶鴨舌帽,回頭,看著漆黑的單元門,勾唇。 她掂了掂手里銅色的金屬薄片——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蝌蚪一樣的符文,向上一拋,頓時燃起一團火。 符片燒為灰燼。 * 董舒林把鑰匙插進(jìn)鎖孔,抬住門把手使勁往外一拽,帶銹的鐵皮門發(fā)出“聽零哐啷”的聲音,很費力才打開。這鎖有些年頭了,但他一直懶得換,將就著用了很久。 屋里沒開燈。 這個時間妻子本該在廚房做飯,女兒該在書房學(xué)習(xí),怎么都不在? 董舒林關(guān)上門,伸手去摸開關(guān),摸到一灘濕濕滑滑的東西,還有點粘稠。 房間亮起燈,他看到手上沾著深紅色的液體,好像是…… 血。 這時,房間里平白掀起一陣風(fēng),董舒林全身毛孔都張開,試探著喊道:“老婆?小慧?” 房間里的風(fēng)愈發(fā)猖獗,寒氣森森。 董舒林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但抓著老舊的門把手,怎么都打不開。 “草!”他狠狠在門上踹了好幾腳。 董舒林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灌進(jìn)鞋里,低頭一看,滿地都是血,鮮紅而刺目。 他更加使勁地轉(zhuǎn)動門把手,冷汗冒了一腦門,終于把門打開,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大喊:“來人吶!救命!救命!” 對門住著的是和董舒林一個系的老師,聽到聲音,立刻打開家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隔壁老師比董舒林年長一些,五十出頭,鬢角已有斑白。 “血!血!”董舒林雙手止不住顫抖,隨即想到些什么,又猛地爬起來,沖進(jìn)屋子,踉踉蹌蹌地打開書房燈。 女兒趴在書桌上,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小慧!小慧!”董舒林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老董?你干什么呢?”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中年女聲。 “女兒!女兒她——”董舒林整個人僵住,剛剛還在眼前的女兒,突然消失了。 “爸,我怎么了?” 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站在門口,滿臉迷茫。 董舒林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董老師沒事吧?”鄰居老師半個身子探進(jìn)董家大門,腳上還穿著拖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董舒林小聲呢喃重復(fù)的話。 剛剛觸感那么真實,女兒的死狀也那么真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董舒林的老婆沖他翻了個白眼,又轉(zhuǎn)頭沖鄰居老師客氣地笑笑,“徐老師要不來我們家吃點兒?剛買的烤鴨,還熱乎著呢!” “不了不了,我剛吃完,你們吃,好好給孩子補補?!编従永蠋熞姸蠋煕]事,便告辭離開。 董舒林走到女兒面前,上下左右看一圈,沒有哪里受傷。 他松了口氣,嗔怪道:“放學(xué)不好好在家做作業(yè),跑到哪里去了?” 女兒有些不耐煩:“天天學(xué)習(xí)煩死了!我跟mama去市場轉(zhuǎn)轉(zhuǎn)?!?/br> 董舒林蹙眉:“怎么跟爸爸說話呢!” 女兒把手里的東西丟到地上,板著臉回到自己房間。 “好了好了,都消停點,洗手吃飯?!崩掀虐褎傎I的大包小包東西拎進(jìn)廚房,打開電飯鍋蓋子,米飯冒出騰騰的熱氣。 * 入夜,董舒林躺在床上,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他一個骨碌爬起來,翻遍所有的兜,找不到護身符。 那是五年前花重金找大師求的符,他一直帶在身上。 怎么就不見了呢? 董舒林眉頭越皺越緊,走到床邊,把老婆推醒。 “媳婦兒,你洗衣服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的護身符掏出來了?” “大晚上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老婆睡得迷迷瞪瞪被吵醒,滿肚子火。 董舒林著急道:“你先告訴我,把我護身符弄哪去了!” “我沒動過你那鬼玩意兒!”老婆翻了個身,一秒進(jìn)入夢鄉(xiāng)。 董舒林覺也不睡了,滿屋子翻箱倒柜,翻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護身符。 “你在找什么?” 他的耳邊傳來一個幽幽的少女聲音。 “我的護——”董舒林聲音卡在喉嚨里,僵硬扭頭,赫然貼上一個七竅流血的臉。 他跌倒在地,手腳并用向后躲,“走開!” “老師,我們又見面了?!鄙倥彶奖平?,撩開長發(fā),臉上的皮開始一點點腐爛,頭蓋骨也慢慢碎裂,淌出乳白色的腦漿。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