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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配不僅作還笨 第96節(jié)

    長袖一揮,屋內(nèi)唯一的一張桌子四分五裂,謝云繃著臉,滿臉怒意。

    這些年,他修為突飛猛進(jìn),連帶脾氣也漲了不少,特別是想起某個人的時候,會抑制不住的想要生氣,他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想她的,不愿承認(rèn)自己還沒有放下,更不愿意承認(rèn)在聽到許忠林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似乎有些開心。

    “謝云,不要再喜歡她了,不值得,不值得?!?/br>
    黑暗之中,有人自言自語地重復(fù)說著這一句話,似乎這樣說才能將心里的那個人從自己的心房趕走,只有這樣說,他才能不想她。

    而在古峰的古純伊,卻睡得香甜。最近幾年因為體內(nèi)毒素的原因,她睡覺是越來越死了,腦門一沾枕頭就睡著,心口倒是再也沒有突然疼痛,但是系統(tǒng)卻說,她這樣很容易睡死過去。古純伊自發(fā)現(xiàn)自己不容易睡醒以后,便叫系統(tǒng)在自己的腦子里設(shè)定的鬧鐘,現(xiàn)在她也是戴著系統(tǒng)睡覺的,所以一到時間,系統(tǒng)設(shè)定的鬧鐘就會在古純伊腦海里響起。

    次日,古純伊又是在系統(tǒng)的鬧鐘聲中醒來的,原本以為,又是平平常常,陪著娘親散步閑逛的一天,可是沒想到又聽到了一個有關(guān)謝云的消息。

    古裕深說,太上長老下令,兩日后他的三個弟子將在青靈臺考核瀾靈弟子的修為。打個比方,就像上頭領(lǐng)導(dǎo)忽然到學(xué)校里檢查,作為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需要裝模作樣,讓那些領(lǐng)導(dǎo)滿意罷了。站在古裕深的角度就是這樣想的,但是換個角度想,可能是太上長老讓他的三個徒弟在瀾靈修士們前面一展拳腳,想讓眾人信服罷了,也為日后他們成為瀾靈的長老做鋪墊。

    古純伊聽完以后,覺得,這還是和自己沒關(guān)系,反正她是不會去的。

    最后的日子,就讓她做一只龜,縮在古峰,度過最后的日子吧。

    有些人想做龜,但是現(xiàn)實卻與愿違,叫她去參加那三位“師叔”修為考核的人都找上古峰了。古裕深夫婦是極力反對的,但是來請人的主峰侍奉卻說,只是去充場面,并不是要叫古純伊真的上場。

    畢竟這種考核一般人都不會想去,太上長老又沒下確切的命令叫誰去,這命令可以說是看各峰自覺,所以掌門才會派人私下來叫人,叫的都是各峰修為頭部的修士,好巧不巧,古純伊在白峰的煉藥本事也算是極為精煉,算得上是白峰頭較為厲害的修士,再加上古純伊是古峰長老之女,在瀾靈小有名氣,還和謝云又有那么一出,所以這場考核比試,怎么能少了她呢。

    掌門打的什么主意,古裕深清楚的很,原本極力拒絕的,但是古純伊卻開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幾天呆在古峰也很是無聊,那我就去湊個熱鬧。”古純伊笑得一臉無所謂。

    她身子雖然虛弱,但是如果只是和對方比試煉藥的話,那勉強(qiáng)還是可以應(yīng)對的,只要不是動手舞劍,她是完全可以扛住的。

    事情因為古純伊的開口,就這么定下來了。

    考核也不知道是怎么個考核法,直到參加的時候,古純伊才知道規(guī)則。

    來參加弟子考核比試的人不多,也就四十多個人而已,但是來看戲的人不少,目測了一下,幾百號人是有的。

    而且規(guī)則很隨意,想上臺的人就可以上臺,可以說,也就那四十多個人是以被考核的名義請來的,但在場的每個人都有被考核的資格。說是考核,也可以說是指教,其實真正被考驗的,是那三個人才對。

    每一個修士如有問題都可以上去請教那三個人,他們?nèi)艘皇且A了上臺比試的人,二是要對上臺比試的人的修為短板給出針對性建議。當(dāng)然,如果有人不知死活,修為低下卻還想上臺討個指教的話,那這個人可能就會被重點(diǎn)關(guān)注,甚至可能會被勸“留級”,也就是說,測定你的修為太爛,你就有可能被趕出長老峰,重新參加入峰比試的危險。

    古純伊倒是無所謂,她打算當(dāng)個看客,不點(diǎn)名不上臺,到時候那百名看客想要上臺的應(yīng)該比比皆是,她這種被迫來考核的不一定有機(jī)會。

    今巧路也陪她一起來了。今巧路護(hù)著她,和護(hù)犢子一般,只要她不在古峰境內(nèi),今巧路就會半步不離身。古純伊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感謝今巧路。

    二人站在白峰的隊伍之中,今巧路壓低著聲音在古純伊耳邊道:“周漠然也來了。”

    古純伊點(diǎn)頭:“看見了。”

    古純伊也不知道今巧路為什么不喜歡周漠然,二人未發(fā)生什么矛盾,她也沒有在今巧路耳邊說過周漠然什么壞話,而今巧路就是不喜歡周漠然。

    離比試開始還有一會,古純伊壓低著聲音問今巧路:“今師姐,你為何這般討厭周漠然?。俊?/br>
    雖然古純伊骨子里也討厭周漠然,那是因為周漠然最后會和謝云在一起,所以她打心眼里討厭周漠然,可是今巧路不至于啊。

    今巧路道:“誰都知道她和你不對付,我當(dāng)然也討厭她啦?!?/br>
    古純伊汗顏:“我謝謝你?!?/br>
    今巧路笑了笑。

    周漠然顯然不是來參加考核的,因為她此刻正和謝云他們站在一起,說說笑笑。能看得出來,周漠然和那兩名師叔還有謝云的關(guān)系都不錯,周漠然說話的時候,另外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甚至臉上還掛著笑意。

    古純伊默默收回目光。

    今巧路在一邊道:“不要在意,能和太上長老的弟子說話又如何,又不是太上長老的弟子,有什么好得瑟的?!?/br>
    古純伊轉(zhuǎn)頭看著今巧路:“她有很得瑟嗎?”

    “這還不得瑟啊,在場的哪個人對那仨不是畢恭畢敬,她卻和那三個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明明不是和別人同一輩分,卻還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做這種事情,她這是張揚(yáng)地彰顯自己的地位呢?!?/br>
    周漠然能和太上長老的弟子有說有笑她倒是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她能和謝云有說有笑。

    心口又難受了一下,古純伊長嘆了口氣,然后道:“算了算了,我們只是代表白峰來參加考核的,管別人做什么?!?/br>
    古峰這邊領(lǐng)頭的人是風(fēng)桑,許忠林也來了。沈逸陽自四年前太上長老關(guān)門弟子的比試之后就鮮少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連古純伊平日里都沒能見上幾面,古純伊知道,那樣傲嬌的沈逸陽,心靈上一定是受挫了。

    如果那日謝云堂堂正正地贏了也就罷了,可偏偏卻是認(rèn)輸?shù)膽B(tài)度刻意輸?shù)舻谋仍?,而太上長老還選擇了謝云,這讓沈逸陽的自尊心很受打擊。

    這幾年,古裕深有些刻意彌補(bǔ)的意思,但沈逸陽遲遲沒有走出來,所以,現(xiàn)在古峰一般的領(lǐng)頭人,都成了風(fēng)桑。

    就在比試無風(fēng)無波將要開始的時候,天邊忽然一道霞光閃過,一道凌厲的劍氣自天邊呼嘯而來,緊接著,沈逸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沈逸陽的出現(xiàn),人群都開始沸騰了,古純伊對此也很意外。

    臺上的三人也將視線投了過來??缮蛞蓐柾耆豢此麄?,反而轉(zhuǎn)向古純伊。

    沈逸陽走了過來,和古純伊道:“師妹,待會可否借你的幻金一用?!?/br>
    古純伊大概猜到沈逸陽想做什么,如果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想挑戰(zhàn)謝云,所以他才來借劍。

    盡管如此,古純伊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其實,現(xiàn)在的幻金,除了硬.了一點(diǎn),已經(jīng)和普通的劍沒有區(qū)別了。

    古純伊之前在藏經(jīng)閣翻到過一本書,上面的記載是有關(guān)幻金和霜銀的。上面說,幻金霜銀只有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才能被認(rèn)主,當(dāng)古純伊知道這則信息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把,竟然不知,她和謝云的情愫,居然萌芽的這般早。

    可是后面又說,其實兩把劍霜銀才是主劍,如若二人感情決裂,身為配劍的幻金就是會自動封印,等主劍的主人找到情投意合之人,然后這把劍再次認(rèn)主,它才會再次解封。

    幻金在古純伊手里已經(jīng)鎖了,失了往日的靈氣以及一些厲害的法術(shù),現(xiàn)在除了好看和比普通的劍鋒利堅硬以外,已經(jīng)沒什么特別之處了。

    古純伊也打算,等自己走了以后,就將這把劍交給謝云,想必到時候就會落到周漠然手里,這樣,就和書里的劇情吻合了。

    沈逸陽和古純伊借劍,古純伊自然沒有不借的道理,于是從靈識里拿出幻金,交到了沈逸陽手里。

    而接過劍的沈逸陽,一個飛躍,就登上了比試臺。

    所謂的考核開始了,謝云和沈逸陽二人比試。

    “師妹希望誰贏?。俊敝苣徊恢篮螘r走到古純伊身邊,忽然出聲說話。

    古純伊冷漠道:“誰輸誰贏不重要,大家都是瀾靈的修士,相互切磋一下而已。”

    “是我問題問傻了,這比試定是謝云贏,拿著幻金又如何,你沈師兄,只是……自取其辱罷了?!?/br>
    周漠然一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古純伊轉(zhuǎn)頭怒瞪著她。古純伊道:“他只是想向謝云討要一場公平的比試罷了,還望周師姐,口上積德?!?/br>
    周漠然冷笑一聲:“我們小師妹啊,還是一如既往的人美心善呢,聽說你這些年苦學(xué)藥理,如今看到那幻金啊,我才覺得這是真的,如今的幻金,哪還有往日的半分靈氣啊。”

    確實,和謝云手里的霜銀比起來,幻金確實暗淡的太多。

    今巧路聽不下去了,直接擠過兩人中間,忽然大喊了一聲:“沈師兄加油!”

    這一嗓,嚇得古純伊魂魄都飛出去了一半,不過經(jīng)過今巧路這一推,周漠然居然走開了。

    今巧路低眉朝著古純伊壞笑,古純伊也笑了笑。

    臺上的比試,毫無懸念的,沈逸陽輸了。甚至古純伊和周漠然說悄悄話的這一會,沈逸陽已經(jīng)輸?shù)袅恕?/br>
    可是沈逸陽不服,既然拿著幻金再次和謝云對戰(zhàn)了起來。

    謝云動作之快,以及攻擊迅猛簡直令眾人眼花繚亂。

    如此可怕的劍意,古純伊猜,一會可能不會有人敢主動找他比試了。

    果不其然,身邊已經(jīng)響起了低低細(xì)語。

    “這謝云,那劍使得未免太嚇人了!”

    “沈師兄還能接他兩招,我是連他的招式都沒有看清?!?/br>
    “我見過古長老使劍,恐怕古長老的劍法都沒謝云霸道?!?/br>
    “太可怕了,希望待會考核我的人不是他?!?/br>
    謝云的劍術(shù)固然可怕,可古純伊更擔(dān)心的卻是沈逸陽的意志,不知道是不是古純伊的錯覺,為什么沈逸陽越輸越高興呢?

    終于,在輸?shù)羲拇我院?,沈逸陽站在臺上朝著謝云鞠躬行禮,他道:“多謝指教,希望下次還有機(jī)會和你比試,也希望,每一次和你比試的時候,你都是這般全力以赴?!?/br>
    雖然輸?shù)貌缓每矗枪偶円吝€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沈逸陽是開心的,甚至下來的動作都是輕快的,走到古純伊身邊,將幻金還給了她。

    送還了劍,沈逸陽就離開了,接下來,比試?yán)^續(xù)。

    古峰的弟子一個接著一個上臺,看到謝云和其他弟子比試的時候,古純伊甚至在想,剛才謝云和沈逸陽比試的時候是不是有私心,畢竟看他和其他弟子比試都要比和沈逸陽比試的時候溫柔很多,甚至一邊揮劍一邊指點(diǎn)對方,教對方如何反擊。

    白峰都是藥修,對應(yīng)的考核人是另外一位師叔,不是謝云,這也是古純伊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且,古純伊并沒有被點(diǎn)名上去,這倒是挺意外的事情,她還以為掌門身邊的侍奉答應(yīng)她爹不讓她上臺只是隨口答應(yīng)呢,竟沒想到,還真的就不用上臺了。

    不上臺也好,她就安安心心地等著比試結(jié)束,回家就行了。

    藥修來的人比較少,不一會就全部輪完了,而且也都是問一些口頭上的問題,再就是聞藥之類的,所以眾人看得也很是無聊。

    今巧路是最后一個,所以今巧路回來以后,白峰請來考核的弟子就可以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第108章

    “師妹,我們走吧?!?/br>
    古純伊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想和今巧路離開,可是一轉(zhuǎn)身,卻看見了站在身后的周漠然。

    “小師妹好像還沒有上臺被考核吧?!?/br>
    周漠然攔在古純伊和今巧路的去路上,一臉高傲著道。

    對于周漠然又忽然來找事,古純伊有些惱火:“我有沒有經(jīng)過考核好像與你無關(guān)吧?!?/br>
    “師妹怎么還惱羞成怒了,在場來的人都要經(jīng)過考核,這樣對他人才公平,師妹漏了考核,我指出來,還有錯了?”說著,還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今巧路站了出來:“漏沒漏考核又不是你說了算,臺上的三位師叔都沒有說你們,你個普通長老峰的弟子,多管什么閑事?!”

    周漠然臉上也浮現(xiàn)了怒意:“你說的不錯,大家都是普通長老峰的弟子,憑什么她古純伊就能享受特別待遇,想干嘛就干嘛,不想被考核就可以不被考核?”

    周漠然這些話含沙射影透露了很多信息,說得好像古純伊就是仗著古峰長老之女,便為所欲為了一般。

    “周漠然,我怎么就為所欲為了,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說出來聽聽?”古純伊站在周漠然身后,聲音冰冷著道。

    周漠然嗤笑一聲:“既沒有為所欲為,那為何不上臺接受考核?!?/br>
    大庭廣眾和她理論這么多,居然就是為了讓她上臺接受考核,聽到周漠然的指控,古純伊覺得周漠然神經(jīng)可能有點(diǎn)不正常。

    這時候,臺上給白峰弟子考核的那位師叔,開口說話了:“白峰弟子古純伊,上臺考核?!?/br>
    若古純伊真是個仗著自己身份就在瀾靈混吃等死的咸魚,可能真的就被周漠然害了,可是,她古純伊勤勤懇懇修習(xí)藥理,這種考核,根本就難不住她,不過是她爹知道她身體虛,所以和上頭的人打了招呼,免去那些可能勞心勞力的考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