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文里當(dāng)正妻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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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后,霍酒詞做了個夢,一個奇怪又熟悉的夢。 夢中有一條長長的石階,長得一眼看不到底,兩側(cè)皆是青山,云霧繚繞,美如仙境。她牽著姑姑的手從山門踏出,木然地往下走。 似乎,她的腿受了傷,走路不怎么方便。 此時,她心頭空蕩蕩的,仿佛少了點東西。 一格臺階 ,兩格臺階……她百無聊賴地數(shù)著,等走到第二十八格臺階時,“叮叮當(dāng)當(dāng)”,姑姑腰間的蠱鈴響了。 接著,少年的聲音滑入她耳中,干凈而熾熱,帶著迎面的冬風(fēng)都暖了幾分。 “小醫(yī)仙,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霎時,她心頭豁然如春,開了一片燦爛的桃花。 她轉(zhuǎn)過身,正想逗他一下,忽地,夢境坍塌,轉(zhuǎn)眼間,眼前的景物全變了,她孤零零地站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 “小道士!” 霍酒詞驚醒,只覺腦袋昏脹,眼前的景物也模模糊糊的?!班拧彼位位璩恋哪X袋,許久才看清身側(cè)之人。 “……” 她正抓著紀(jì)忱的手,紀(jì)忱面上已有慍色。 “對不起?!彼琶Ψ攀?。 這會兒,天還是蒙蒙亮,屋內(nèi)光線昏暗。她借拉被子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紀(jì)忱,他穿著一身單衣,長發(fā)微亂,想來是從矮榻上過來的。 她記得,落水之后是他救了自己。 方才他是在照顧自己吧?因為畫眉推的她? “無妨。”紀(jì)忱收回手,“嗯?!彼人砸宦?,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霍酒詞手上,凝視那朵艷麗的桃花,“我們之前可有見過?” 他難得主動跟她說話,霍酒詞有些欣喜,回道:“兩年前,爹爹來帝都商議婚事,我也來了。那時我坐在馬車?yán)镱^,沒下車。” “不是這次,再之前些。”紀(jì)忱搖頭。 “再之前?”霍酒詞疑惑了,“再之前的事,我不記得。”她不解,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哪里不對么?” “沒有。時候還早,你歇息吧。”蹲得久了,腿麻,紀(jì)忱只得撐著床緣起身,“我兒時在道觀待過一年,你方才在夢中喊小道士,我還以為你見過我。不過我想應(yīng)該沒有。” 霍酒詞訥訥地眨著眼,轉(zhuǎn)頭望向矮榻。夢中的那個人,是他? 紀(jì)忱掀開被子,背對著她躺下。 第14章 布莊開張 一連幾日,霍酒詞都在為布莊的事勞心,而紀(jì)忱忙著大改路溝,商量留宿一事就此耽擱。 待到十二月中旬,孫牟終于將霓裳羽衣做了出來,同時,布莊重新開張。 “噼里啪啦”。 布莊開張這日,兩伙計在門口放了足足兩刻鐘的鞭炮,孫牟特地請了戲班子來舞獅助陣,弄得熱熱鬧鬧的,吸引了不少好奇之人。 霍酒詞并沒在外邊招待客人,而是坐鎮(zhèn)二樓。 經(jīng)過她大改之后,布jsg莊煥然一新,一樓擺放布料,二樓展示成衣并且設(shè)了一排試衣間,樓梯口還帶一塊休息喝茶的地兒。 為著今日,一樓前廳中央搭了個精致的臺子,臺子呈四方狀,長寬各一丈,中間鋪著紅色的絨布地毯,而上頭正放著一尊類似雕像的東西,東西上頭蓋著一塊大紅布,叫人根本瞧不清里頭的東西。 沒一會兒,店里匯聚的客人越來越密,幾乎要將一樓擠滿了,甚至有一部分人上來了二樓。 “鐺……” 見時候差不多了,伙計連忙敲響手中的銅鑼,眾人漸漸噤聲。隨后,孫牟登臺,笑著站在了紅布旁。 “多謝諸位到場,令小店蓬蓽生輝。今日是我們桃夭布莊的開張吉日,老朽準(zhǔn)備了一份開張大禮。諸位請看。”說罷,他拿起蓋在霓裳羽衣上的紅布用力一掀,“這是話本《墮仙》里所寫的霓裳羽衣,老朽用了十八種布料做了將近一月才勉強完成。” 紅布掀開,霓裳羽衣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雪緞內(nèi)衣,水色煙籠紗做中衣,迎著日光美輪美奐,上頭繡有連理枝的圖案,精致絕美,外罩一件祥云羽衣,腰間配著外族樣式的金色腰飾,一下子便抓住了眾人的眼球,尤其是年輕女子。 “這衣裳竟跟話本寫的一模一樣,甚至更精致?!?/br> “對對對,晏卿便是穿著這身衣裳跳下了九重天,想想都叫人難過?!?/br> “頸帶上的踟躕花繡得真好看啊。” “孫掌柜,你這衣裳賣多少銀子?” “孫掌柜,你倒是說話啊!” …… 年輕女子們一見著霓裳羽衣,個個雙眼發(fā)光,恨不得沖上來直接搶衣裳。 看著她們摩拳擦掌的模樣,霍酒詞極為滿意,有人流才有生意,沒人流哪來的生意。至于人流,想法子引便是,這個不成下一個。 * 臨近午時,紀(jì)忱從城東歸來,一路上聽了不少桃夭布莊新開張的話,忍不住便過來瞧了一瞧。 今日的布莊不同以往,里頭人滿為患,外頭也圍著一堆人,而其中大多是女子。 霍酒詞從正中的樓梯上走下,許是為了討個好彩頭,她穿了身鮮紅的衣裳,猶如一朵開在皎潔月光下的芍藥,不動聲色卻又活色生香。 她提著裙擺,嘴角帶笑,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人群sao動,議論紛紛。 “帝都城里有名的美人我都見過,怎的對這位沒什么印象?!?/br> “人家是風(fēng)雅公子的正牌娘子?!?/br> “原來紀(jì)忱娶的人是她,那倒真稱得上是神仙眷侶了?!?/br> …… 紀(jì)忱心里微妙,有股說不清楚的古怪勁兒。他不得不承認(rèn),霍酒詞是會做生意的,鉆研幾天衛(wèi)家人做生意的法子便能想出新法子來。 她人長得美,性子好,腦子也聰明,倘若換做別人,怕是早放在家里寵著了。 奈何,他們之間有緣無分,有些事還是講先來后到的。 紀(jì)忱斂眉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在眾人驚艷不已的目光中,霍酒詞微微一笑,朗聲道:“這霓裳羽衣既是我們桃夭布莊的開門禮,自然不會賣錢。諸位,今日凡是在我們布莊買東西的,每滿十兩銀子便能抽一張簽子,簽子上寫有一個數(shù)字,兩個時辰后,孫掌柜會隨意喊出一個數(shù)字,那數(shù)字在誰手中,誰便能得到這套霓裳羽衣?!?/br> “我沒聽錯吧?還有這等好事?” “你們可別誆騙人。” “桃夭布莊這么大個店,不至于誆人吧?” “那我得多買幾匹布,簽子多了機會大。” …… 年輕女子各個躍躍欲試,盯著霓裳羽衣的眼睛都快冒火了。相比之下,其他人更關(guān)注布匹的價格,比之前調(diào)低了不少。 一時間,布莊里跟炸開鍋一般。 “孫掌柜,這霓裳羽衣你還做么?萬一我搶不到,我想請你再做一套?!庇腥藛柕馈?/br> 她問后,場中起碼有一半人扭過了頭,齊刷刷地朝孫牟看。 “不,霓裳羽衣只此一件。”孫牟搖搖頭,掀起衣袖,示意大家看他包扎過的手臂,“我昨日磕傷了手,短時間內(nèi)不會做衣裳。若是大家喜歡,可以買些做霓裳羽衣的布料回去,自己找裁縫做一件?!?/br> “可惜,可惜啊……” “孫掌柜當(dāng)年是天下第一裁縫師,你不做,那這霓裳羽衣不就是天下間只此一件?” “是獨一無二?!?/br> 一般的裁縫師哪兒能同孫牟相提并論,眾人扼腕惋惜,開始爭先恐后地?fù)尣剂稀?/br> 趁此機會,霍酒詞繼續(xù)道:“今日既是開張之日,我們桃夭布莊便給大家送個小禮,倘若你們能帶一人過來買布匹或是衣衫,那你們買的東西便能便宜兩成?!?/br> 這話一出,人群中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有錢之人不在乎幾個小錢,可有錢人畢竟是少數(shù),而帝都城中多數(shù)都是普通百姓。 * 整整一天,布莊生意出奇地好,比十幾年前的開張日子都要好上幾倍。 直到布莊打樣,幾個伙計才算得了空,一個個揉著酸脹的手臂和雙腿坐在矮凳上,時不時夸霍酒詞兩句。 孫牟從倉庫走出,手中拿著清點布料的冊子。盤了他才知道,今日賣出去的布匹是真多,尤其是做霓裳羽衣的那十八種,全賣光了,還有不少人求他趕緊補貨。 另外,一些老舊的布料也都賣出去了。 “嗯。”孫牟咳嗽一聲踏入屋內(nèi)。 幾個伙計見著他,即刻開始拍馬屁。 “孫伯也是大功臣?!?/br> “我們孫伯可是天下第一剪?!?/br> “天下第一啊,這名頭有幾人能得?!?/br> “就你們幾個會說話?!睂O牟板著臉,不悅地瞪了他們一眼,然而他的嘴角卻是彎的?!岸祭哿税?,早些回家歇息去,明日記得準(zhǔn)時來上工?!?/br> “謝孫伯?!睅兹诵χ劳曛x,一個接一個地出了布莊。 “小兔崽子?!睂O牟嘀咕一句,想想還是去了霍酒詞身邊,“少夫人?!?/br> 打算盤的手一停,霍酒詞抬頭,詢問似的看向?qū)O牟,對上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覺得奇怪,“孫伯,有話不妨直說?!?/br> 孫牟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少夫人,老朽想問布莊今日究竟賣出多少銀子?” “還沒算好?!被艟圃~看了看賬簿,又看算盤,尷尬道:“我打算盤不大熟練?!?/br> “不急,少夫人慢慢算?!睂O牟找了個位置坐下。在他看來,霍酒詞將布料賣得那般便宜,減少一成又一成,怎么說都得虧點兒。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霍酒詞才將今日的賬全部算出。 見狀,孫牟快步走到柜臺前,問:“少夫人可是算出來了?” “算出來了?!被艟圃~將賬本放到孫牟面前,一一說道:“今日,我們一共賣出二十一萬四千八百九十三兩,布料成本十六萬一千二百一十五兩,除去炮仗和舞獅的費用四十六兩,凈掙五萬三千六百三十二兩,倘若孫伯想再算得細(xì)些,還可以除去伙計們一日的工錢,以及今日用的茶點錢,那也不會低于五萬三千五百兩?!?/br> 光聽前頭那二十一萬的字眼,孫牟的眼睛都亮了,再聽后頭的成本,他眼中的光芒又暗了?!吧俜蛉耍记f在我手中時,一日之內(nèi)雖掙不了這么多錢,但至少是賣一萬兩掙五千兩的,對半開,今日原本能掙更多的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