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dāng)真了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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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他的酒杯,后是他的茶杯,謝明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不講究了嗎! 到底是現(xiàn)在謝明月不矯情了,還是他從前的喜潔都是裝出來的? 這是李成綺此刻最疑惑的事情。 謝明月從袖中拿出文書,交給李成綺。 李成綺接過打開,還未來得及看,長發(fā)忽被人攏在了干巾中。 那股藥香又湊近,若有若無地侵襲著鼻腔。 李成綺仰臉看著文書,往后靠了靠,方便謝明月給他擦頭發(fā),“皇后賢德?!彼幻婵匆幻嬲{(diào)侃謝明月。 謝明月動作溫柔而耐心,擦巾與頭發(fā)擦磨的沙沙聲弄得李成綺有些昏昏欲睡,恨不得就此枕在謝明月頸窩中,環(huán)著他歇息。 烏發(fā)垂落,時不時地擦過謝明月的手背,帶起一陣說不出的濕滑和癢。 頭發(fā)剛擦到一半,舒服得瞇起眼睛的小皇帝深覺不能如此,他都要看不清文書上的字了,鯉魚打挺似地坐直了,掙開了謝明月虛攬著他的手。 謝明月停下,神情有幾分不解。 下一刻,謝先生呼吸微滯。 李成綺換了個姿勢坐,將腿往謝明月膝上一搭。 足下肌rou緊繃,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若是放在從前,李成綺會覺得自己在折辱謝明月,令重臣服侍擦身,只有昏君才做得出。 而今卻不同,謝明月此人善作偽,且耐性極佳,扮得個清風(fēng)朗月的臣子,即便李成綺撩撥太過時,叫他停下,他仍能聽話。 李成綺實在很想看看,究竟何種程度能逼得謝明月撕去這層恭順無比的偽裝,不再忍耐? 他失控時,又該是何種光景? 于謝明月,李成綺既希望月亮不墜青云,又要攬明月入懷。 他想看謝明月清醒自制,不染塵埃,永遠(yuǎn)都是他能依仗的重臣能臣,他又更想謝明月理智克己全然不復(fù),只臣服于他給予的欲望旖旎中。 然而或許是身居高位太久,李成綺難免不傲慢。 他似乎忘了,倘若謝明月是后者,他必不可能獨善其身,隔岸觀火。 到時,是誰摧折誰,誰掌控誰,誰悔不當(dāng)初,尚不可知。 李成綺沒骨頭一般地靠著墻,腿懶洋洋地放著,眸光在燭火下流轉(zhuǎn),圓融艷麗,像個妖物似的蠱惑人心。 他二指夾著文書,遞給謝明月,道:“先生,講給孤聽?!?/br> 從他的角度看,謝明月下頜似乎有一瞬間的緊繃。 謝明月欲起身,然而李成綺的腿就在那搭著,只要他稍微動一下,都會與李成綺接觸得更深。 李成綺歪著頭,翹起唇時露出一雙酒窩,顯得格外無害單純,“先生?” 謝明月躬身接過,頷首道:“是?!?/br> 衣料擦磨,李成綺聽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方才換了件玄云色常服來見李成綺,李成綺腿上足上都有水,蹭到衣服上,氤出一片深色。 李成綺坐得不穩(wěn)當(dāng),趁著謝明月垂眼看文書時,還要折騰。 謝明月本危坐著,脊背挺得極直,因為李成綺的緣故,第一次坐得有些躬身。 一滴汗順著緊繃的下頜淌下,落到文書上。 滲出漆黑一片。 李成綺屈身向前,指尖一刮謝明月的下頜,輕笑著道:“孤先前說了留一扇窗子,先生不聽,你看看,熱成這個樣子?!?/br> 謝明月悶哼一聲。 他們都知道為什么。 李成綺又坐了回去,“求先生交給我?!彼吐暤馈?/br> 謝明月手背青筋陡地隆起。 但他握著文書的手還是平穩(wěn)無比。 “滿空來與靖爾陽皆心懷不軌?!敝x明月的聲音聽起來不復(fù)往日那般溫和清朗,低沉微啞,幾乎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宴上陛下的酒,被換了兩次?!?/br> 文書千字,被謝明月簡單地概括成了一句話。 先被滿空來買通了宮人,將普通的美酒換作毒酒,而后是靖爾陽,將毒酒另換。 李成綺聽著都覺好笑。 他竟天怒人怨到了這個地步,一日兩場刺殺,哦,不對,或許不止兩場。 李成綺半瞇起眼睛,然而在這種時候,落入謝明月眼中,卻別有一番意味。 “酒不必?fù)Q回來。”李成綺淡淡吩咐,“靖爾陽為何要殺孤,”他在詢問謝明月,“孤怎么說也是他的外甥,有孤在,他就永遠(yuǎn)是國舅,莫非李旒許諾給了他什么?” 謝明月后頸濕熱一片。 他現(xiàn)在開始后悔,沒有聽皇帝的打開一扇窗。 “臣不知。”謝明月回答,“但臣以為,靖爾陽應(yīng)當(dāng)不會想要陛下的命?!?/br> 李成綺渾不在意。 想殺他的至親太多了,他也殺了太多至親,況且是靖爾陽這樣的身份,于李成綺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至于滿空來,臣覺得,他仿佛同萬俟一族有些關(guān)系。”謝明月繼續(xù)道,這種時候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說話,神志清醒地分析情況,李成綺甚至覺得有幾分挫敗,“陛下留他,是為了日后……” 足背弓起下壓。 聲音戛然而止。 “是為了先生所想的那個以后。”李成綺接住謝明月的話頭,他語調(diào)懶散,“可惜不大聽話,但無礙,有的是讓人聽話的法子。” 區(qū)別無非是主動聽話,還是被迫聽話而已。 謝明月渾身緊繃,唇角幾乎要抿成一線。 他的竭力忍耐李成綺皆看在眼中。 玩弄人心慣了的皇帝不知體恤,卻愈發(fā)得寸進尺,“早知孤今日就不該沐浴,”他靠近,聽謝明月的喘息,“還是把孤弄臟了,先生?!?/br> 一星火光墜落。 理智轟然炸開。 他腳踝一緊,被男人的帶著薄繭的手猝地抓住往下拽去,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回神之后,已緊緊抵到席上。 謝明月的吐息落在他的喉間,即便早有心理準(zhǔn)備,李成綺卻在那一瞬間覺得脊椎一緊,汗毛直立。 謝先生淡色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望著他,眼中晦暗情緒翻滾。 仿佛一條蛇,打量著將要入口的獵物。 以身為鎖,將李成綺禁錮在懷中。 居高臨下。 那雙眼睛望著他,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口更好。 李成綺喉結(jié)滾動,在那一刻難得體會到了頭皮發(fā)麻的滋味。 “快到時辰了,先生?!彼_口,聲音也啞了,“所有人,都在等我們?!?/br> 作者有話說: 二更感謝在2022-05-27 13:27:50-2022-05-28 12:58: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行宮建于半山。 山勢嵽嵲, 千嶂環(huán)抱,云截山腰。 行宮四處懸琉璃燈, 遠(yuǎn)遠(yuǎn)望去, 云霧之間宮室連亙,飄渺曠然,其中燈火點點如星光,千星連片, 浩如云漢。 因地勢太險, 出入行宮唯有一條路可走。 路開于山中, 只夠二馬車并行, 為防止山石滾落,俱修高墻, 將路兩邊高高環(huán)起,高墻一丈寬,每隔五十步設(shè)置一崗。 這條名為建安道的長路一直延伸到行宮前數(shù)里, 復(fù)開闊。 黑甲守衛(wèi)站在高墻上,漆黑的甲胄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他低頭, 見眾臣車駕緩緩駛?cè)肫渲小?/br> 夜風(fēng)在耳邊呼嘯, 即便隔著面甲, 仍然感受到徹骨寒意。 戌時一刻,宴始。 李成綺位面正南, 謝明月與李旒分坐兩側(cè)。 冕旒之下,帝王神色平靜,即便不過一未弱冠的少年人, 卻早有了迫人威儀。 帝座太高太遠(yuǎn), 除卻近臣, 無人看得清, 也無人敢抬頭看。 若是細(xì)看,當(dāng)能看出皇帝平靜下竟有幾分難言的倦意。 他唇瓣不知為何被弄得紅腫,唇角處有兩個裂口,稍微舔一舔,即有火辣辣的痛楚,仿佛先前哭過了,薄薄眼皮亦有些腫。 “叩——” 眾臣跪地叩拜。 李成綺開口,“眾卿平身。” 嗓音沙啞,不復(fù)白日清亮。 山中比山下冷得多,眾人只當(dāng)是小皇帝著涼受寒,有好些對新帝滿腔熱忱的臣子還在暗中擔(dān)憂皇帝身體是否有恙。 眾臣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