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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擔憂地蹙眉:“陶少爺,你的身體站立有些困難?!?/br> 陶洛頷首:“沒錯。” “所以我就扶著欄桿在樓梯上走一走,不站在草坪上等他們來虛偽地祝賀了?!?/br> “好的?!标犻L推著他往門外走。 陶洛打了個哈欠,困了。 趙凌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陶洛,真是好久不見?!?/br> 陶洛看著面前的趙凌:“嗯嗯,好久不見?!?/br> 陶洛只覺得尷尬,要是賀倡上來,兩個人還能話不投機說不定還能罵起來。 趙凌就算了…… 陶洛現(xiàn)在對他無感。 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你不和他們說話?”陶洛問他,只想催他快下去。 不想和他說話。 陶洛自認是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的人了,從今天開始他要做個超級大壞蛋。 他要把這群人氣得跳腳,最好氣死一個是一個。 趙凌扶額:“不想聽,聽不懂,來看看你沒死的狀態(tài)?!?/br> 陶洛試著翻了個白眼。 沒翻成功。 趙凌問他:“你眼睛抽風了?” 陶洛朝他冷哼了一聲:“大明星閑的沒事干來參加我的宴會,過氣了吧?!?/br> 趙凌是個混血兒,比自己大三歲,因為幼兒園的時候回了國內(nèi),比別人晚讀一年。 他從小就好看,讀書時候遞情書的一大堆。 到了七夕節(jié)、情人節(jié)這類愛情節(jié)日,趙凌收到的禮物得拿麻袋拽。 趙凌會選一些不錯的巧克力送給自己吃,讓自己兜上一書包。 沒有發(fā)生變故之前,趙凌勉強算個受歡迎的帥哥,不愛亂搞,喜歡到朋友家里竄門。 他家里父母離婚,把他扔給了男方的老古板爺爺。 后來,趙凌和陶紙越走越近,他身上的花邊新聞也越來越多。 最關(guān)鍵的是趙凌愛玩,他床上的情婦一大堆。 陶洛推著輪椅過去,朝他咧了咧牙:“我和你說,現(xiàn)在別來惹我!” 趙凌看著陶洛一縷頭發(fā)翹飛,隨著說話動靜一晃一晃的,像是在風中搖動的小花。 陶洛的話和表情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趙凌頭一遭覺得他這樣子像是裝老虎的小奶貓。 但陶洛感覺良好。 陶洛一招手,讓保鏢推著自己下去。 趙凌一把拉住了輪椅,不滿地嘖了一聲:“別去招惹阿紙?!?/br> 陶洛沒回答,又聽見趙凌玩味地許諾:“你以前不是和我告過白嗎?只要你不招惹阿紙,我可以和你睡?!?/br> 陶洛朝他笑:“好啊,現(xiàn)在嗎?你不怕被陶紙發(fā)現(xiàn)啊?!?/br> 陶洛的心里已經(jīng)打算好了,這棟別墅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重新裝過,變成了無死角監(jiān)控。 每一間衛(wèi)生間的門口都裝了一個。 趙凌敢脫衣服,陶洛就能找人把他的脫衣視頻添油加醋一番放網(wǎng)上。 陶洛的心中在咕嚕嚕地冒壞水。 這幾天他看了很多電影,學習里頭心狠手辣的反派。 雖然不求一下子滿級,但只要能膈應(yīng)到他們也算圓滿。 陶洛仰頭,自己以前沒想干壞事,可他們總是不信,要懷疑自己。 壞事沒干,鍋背了一大堆。 趙凌彎腰湊到陶洛的臉前,語氣曖昧:“話說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 趙凌的記憶中,陶洛總是追在自己身后,無論自己怎么厭煩他他都只會裝傻充愣,試圖打動人心。 陶洛蹙眉:“我沒喜歡過你,我有喜歡的人了,喜歡要一心一意,不能像你這樣看一個睡一個,會得病的。” 趙凌冷嘲熱諷:“靳遼?賀倡?還是別人?” 陶洛搖頭,沒有和他說哥哥的事情:“保鏢大叔,推我離開?!?/br> 趙凌看著陶洛的背影發(fā)愣。 總感覺現(xiàn)在的陶洛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失落和委屈。 但陶洛剛才說到有喜歡的人時,趙凌篤定他是認真的。 那眼睛是如此明亮清澈。 甚至趙凌看到了他身上的桃心泡泡。 趙凌靠在墻邊嘆氣,陶洛還是和過去一樣惹人嫌,但他現(xiàn)在坦率多了。 那巴掌大的笑臉寫著“我要干壞事”五個大字。 陶洛一下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角落里的幾個男人盯著陶洛。 唐拯和白傅恒說悄悄話:“白傅恒,小洛當鬼時好看,為什么現(xiàn)在看起來就感覺很普通?!?/br> 長相都不一樣了。 白傅恒勾唇:“明明同樣精美的五官,但有些人就是更招人喜歡,身上的氣也會影響到你的判斷?,F(xiàn)在的邪術(shù)加大了他身上的濁氣,你看到的只是假象。” 他倆低頭交流。 白傅恒得意地說:“比如我現(xiàn)在看到小洛身上就有一股怨氣,他現(xiàn)在脾氣估計可大了?!?/br> 逮誰咬誰。 白傅恒在心中覺得挺可愛的,又兇又奶。 唐拯嘖了一聲:“那邪術(shù)消失后,他真正的樣子是……” 白傅恒托腮,自豪地回答:“特別好看,直男看了都喜歡,我就挺喜歡的。可惜你現(xiàn)在看不出來?!?/br> 唐拯腹誹,再漂亮也不是你白傅恒這個大直男的老婆,炫耀什么啊…… 唐拯手肘戳了戳白傅恒:“陶洛好像在看你啊,他還記得你?” 陶洛在人群中精準地發(fā)現(xiàn)了白傅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