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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傅恒看到陶洛快說到哭出來了,大步走過去把人攬住懷中。 白傅恒拍著陶洛的背部,那幾年把陶洛磋磨成討好型人格,遇到事情也不敢生氣,遭遇不公也第一步先反省自己。 這就是趙凌想要看到陶洛。 “別哭了,等會兒要是取得了好名次還要上臺領(lǐng)獎,哭紅了眼睛別人笑話你。”白傅恒粗聲粗氣地哄著小朋友。 陶洛嗯了一聲。 陶洛越過白傅恒的肩頭看向趙凌:“靳總也來了,我剛才和他聊了一會兒,說了一些我的想法,你可以問他?!?/br> 陶洛最后說了一句:“趙凌,不要針對白哥,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們幾個人。” “他沒有錯。” 趙凌失魂落魄地走了,靳遼想要和他聊天都只得到了一句改天再說吧。 * 入夜,趙凌走到了陶洛的小花園里。 這里已經(jīng)被荒廢了許久,也被陶洛遺忘了。 陶洛邁向了更大的舞臺,他不再需要這些小雛菊為他做觀眾了。 趙凌坐在草地上,拿起手機看著錄播,一邊看到今天陶洛領(lǐng)獎的畫面,一邊拿著小鋤頭給小雛菊松土。 “陶洛,你陷入昏迷的那兩年,我一直都在幫你松土施肥?!?/br> 要不然的話,這些花兒早就死了。 趙凌苦笑:“是我在一廂情愿地犯賤?!?/br> * 陶家別墅內(nèi)。 陶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獲得的第一張比賽證書放在陳列柜中。 白傅恒還特地讓他站在一邊,自己給他拍了一張照。 “留一個紀(jì)念,二十歲的陶洛的比賽證書?!?/br> 陶洛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在白傅恒要求下拍了。 白傅恒把照片洗出來,放在相冊里。 兩個人洗過澡后躺在床上,白傅恒抱緊了陶洛。 陶洛小心翼翼地問他:“哥哥,你今天生氣了嗎?” 白傅恒打了個哈欠:“生氣做什么?我懶得打趙凌,不過他要是還糾纏,我就不客氣了?!?/br> 白傅恒瞇起眼睛看著陶洛,自己老婆的前姘頭可真的夠多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那三位都很清楚陶洛不喜歡他們,所以一個個都偽裝直男呢。 這尼瑪叫什么? 偽裝風(fēng)云? 當(dāng)年的陶紙估計被他們?nèi)龂樀貌惠p。 邪術(shù)一轉(zhuǎn)換,陶紙還是個小直男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表哥的朋友都像gay他。 白傅恒抱緊了陶洛,說道:“先睡覺,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 與此同時,氣得睡不著的陶守一看到陶洛比賽獲得了好名次后,氣不打一處來。 啊呸! 陶紙愿意替自己背鍋的前提就是要讓陶洛身敗名裂,現(xiàn)在陶洛反而蒸蒸日上。 陶守一坐在沙發(fā)上,對身邊的手下說:“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徹底毀掉一個明星?” “各種弄緋聞?” 陶守一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明天我就讓其他人去辦,另外我還要去探望一下我的兒子陶紙,他在監(jiān)獄里辛苦了?!?/br> 陶守一手指敲打著拐杖頭頭,認真地說:“我不信我和小紙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br> 第二日。 陶紙的臉色蒼白讓陶守一害怕。 “爸,你當(dāng)初說過消耗的是表哥的壽命,可是沒有換成功,白傅恒說用的是我的生命,我快死了?。?!” 陶守一恐懼地顫抖:“胡說什么呢?” 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 陶紙說著說著,摸了一下鼻子,又流了鼻血。 見到父親情緒過于激動,當(dāng)場昏厥過去。 陶紙的情況,監(jiān)獄里的醫(yī)生處理不好,只能出獄去大醫(yī)院保外就醫(yī)。 還沒有正式判刑,不管他要坐多少年的監(jiān)獄,起碼要能活那么久。 陶紙生重病的事情傳出來。 說來也是慣例。 “人都沒了?!?/br> “他都快死了?!?/br> “不管怎樣,生命最大” 這類詞是最好的公關(guān),尤其此招一出,罵陶紙的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罵,好像陶紙的洗地公關(guān)找到了道德高地又站起來了。 一時間外人看陶洛和陶紙的關(guān)系真的復(fù)雜。 哎,別人家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 學(xué)校里,宋之術(shù)問陶洛:“我……我聽說陶紙生了重病?” 陶洛點點頭。 “白哥說活不過一年了。” 宋之術(shù)嘆息:“作惡多端啊。” “別去論壇看,”宋之術(shù)提醒他,“有些人嘴巴不干凈?!?/br> 陶洛點點頭,但還是在放學(xué)前忍不住登陸學(xué)校論壇偷看了一眼。 “陶紙生了大病哎……” “雖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我覺得陶洛不是無辜的?!?/br> “現(xiàn)在陶洛算是吃著陶紙的人血饅頭在上位吧?!?/br> “是啊,現(xiàn)在陶洛擁有的都是陶紙以前拿到的,就好像那個比賽的名額,要是陶紙還在哪里輪到陶洛啊?!?/br> 陶洛看了一眼,也有不少學(xué)生在幫自己說話。 但是那些惡言就是更扎人的心,讓陶洛一眼看到無法忘懷。 陶洛回到家里后,白傅恒正在沖浪。 他口中罵罵咧咧,一把抱住陶洛:“有些網(wǎng)友說的陶紙多可憐似得。” 什么叫做陶洛又沒死,但陶紙是真的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