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
其中有一則視頻, 視頻中,陶洛和學校的學長學姐正在表演曲子。 表哥站在聚光燈下, 整個人沉浸表演樂曲。 他從一開始的拘束到后來的放開,像是坦然地迎接了新的一切。 他的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在發(fā)光。 陶紙越看越氣。 這些本應該是自己的東西! 陶紙坐起來, 看向爸爸:“爸,我就是死,死之前也要把表哥給帶下去!” “憑什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陶守一連忙勸說他:“別說什么死不死的事情了,不吉利呢!” “當年我怎么弄死徐林,我就可以怎么弄死陶洛!”陶紙瞪著眼睛,“爸,你是無所謂了,畢竟出手的都是我,但這些事情都是你和我一起商量去做的。” “當年我可以把陶洛按在水里頭,現(xiàn)在我還可以再殺他一次!” “我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 陶紙紅著眼睛對陶守一說:“爸,你去花錢買水軍,把陶洛的事情放在網(wǎng)上,說他腳踏四條船,說他性生活亂,說他賣屁股!” 他歇斯底里地喊:“要不然賀倡、靳遼、趙凌還有白哥,怎么可能都幫他!??!” “就因為他們曾經(jīng)是朋友嗎?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 陶守一被陶紙嚇住了。 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冷靜一點,好好聽醫(yī)生的話安心治療,他去照做了。 陶守一雖然現(xiàn)在沒有再是董事長,但是當初攢了不少錢。 日子不比以前,但也比尋常人家好很多。 他找的水軍都是要錢不要道德的。 他們鼓動著網(wǎng)上輿論,然后就會有一些有逆反心理的網(wǎng)友跟著他們一起沖鋒陷陣。 真的要告呢,也只是那些網(wǎng)友被挖出來挨罰。 至于他們這些水軍,都是一些沒有信息的三無小號,又或者盜用了別人的身份信息。 而其他網(wǎng)友看到這些水軍又開始扒陶洛的私生活,和他們吵起來。 “沒有證據(jù),但憑借這一張嘴就開始造謠生事了?” “當初陶紙和其他三個男人更曖昧啊,陶洛有什么?人家當初當朋友的時候年紀才多大,現(xiàn)在他又和那群人故意避開了。” “搞笑,陶紙和別人就是神仙cp情,ksnm了,到了陶洛就成了賣屁股的。” 水軍們可不管那么多,繼續(xù)詆毀。 然而到了晚上。 陶紙的視頻被一個三無小號放了出來。 背后的人也知道偷拍這種行為不對,三無小號加私自傳播,同時不將消息交給警方留證明。 這視頻是兩段視頻拼湊在一起的。 其中有一段是陶紙當初鋃鐺入獄時流下的悔恨的淚水:“對不起,我真是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殺徐林,我就是被他嚇住了,才不由自主地推了他一把,沒想到欄桿年久生銹……” 然后旁邊搭配了陶紙在病房里說的話。 “當年我怎么弄死徐林,我就可以怎么弄死陶洛!” “當年我可以把陶洛按在水里頭,現(xiàn)在我還可以再殺他一次!” 兩者的對比給看到視頻的網(wǎng)友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這就是鱷魚的眼淚嗎? 其中還有陶紙要求陶守一去晚上找水軍惡意傳播陶洛消息的內(nèi)容。 網(wǎng)友們把這一條視頻給瘋傳。 “老天爺啊,大家快來看看這一條視頻啊?!?/br> “臥槽,臥槽!” “哪個好心人士居然在陶紙的病房偷拍。” “憐愛陶洛了,不但被表弟一家欺負,結(jié)果有些下頭的瞎子還相信了他的謠言。” “陶洛一直都是和白傅恒關(guān)系很密切吧,也沒有在公開場合主動和別人往來過?!?/br> 熱度一下子上去,陶守一方面也看到了視頻,立馬根據(jù)視頻畫面的角度找到了卡在花瓶背后攝像頭。 這一看就是賀倡的手筆。 陶守一本想說賀倡私自曝光他人隱私,想著威脅他敲詐一筆,起碼能讓他把視頻撤下來承認是P的。 但是賀倡此事做的天衣無縫。 攝像頭上沒有留下他的任何指紋。 發(fā)送視頻的sns號也是搭了梯子,用了虛擬的ip地址。 賀倡的手下對這種事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鞀蕵啡?,有時候也會用上一些非常規(guī)手段。 所有人都猜到是賀倡,但沒有人能證明是賀倡。 賀倡昔日可以捧紅陶紙,如今背后扎刀也能讓他無翻身余地。 這條視頻一出來,放在任何一個明星身上,都洗不白的。 讓洗地粉最無力的事情就是正主當面翻車。 一些網(wǎng)友開始炮轟陶紙。 “媽的你也太惡心了吧?!?/br> “陶洛哪里對不起你了?你搶了對方的曲子和朋友,現(xiàn)在別人把東西要回去了,你還真覺得那是你的東西啊。” “而且你的壽命分明是你家里人貪圖財富,故意消耗陶洛的命,只是沒有成功!” “你活該。” 此刻,陶洛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那條視頻。 “賀倡……”陶洛口中呢喃。 陶洛眨了眨眼睛,放下手機,半闔著眸子望向面前的虛空。 陶洛攥緊了拳頭。 自己和賀倡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兩個人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