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他射了那么多次,會不會影響球場上的
最后一個字從唇間滑出的剎那,周世寧關上了手機。 她確信對于屏幕另一端的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周世寧一夜無眠,醒來后拉開窗簾,發(fā)覺天空陰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下午有體育課,好在她選修的羽毛球是在室內,不受天氣的限制。 整個上午都是熱氣沉悶,連課間去校超買東西的學生都少了許多。 下午第二節(jié)課結束,雨仍舊沒有下,周世寧被許箏拉著手,晃晃悠悠地向體育館走去。 她像是做夢剛剛醒來,突然說了一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許箏牽牽嘴角,有點無奈:“你怎么上個月問了,這個月還問???” 見周世寧不答話,許箏遞了臺階過去:“都不知道該說你是上心還是不上心……我生日是上個月的二十九號,已經過去了,傻子。” 人和人只要走得近了,很難避開互相刺傷的時刻。 許箏知道自己的脾氣算不得很好,畢竟家境殷實,父母寵愛,又長了張討人喜歡的小圓臉,就算她使些性子,也仍舊有很多人乖乖買賬。 但不知怎么的,和周世寧在一起,她常常有老實人娶了個美嬌娘,挨訓受氣也是甘愿的即視感。 就拿生日這件事來說,其他人膽敢不在當天凌晨十二點準時發(fā)出祝福,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人踢出自己的世界。 想到這里,許箏自覺受了天大的委屈,把沒長心肝的那個人抱住了:“我不管,生日過了,禮物你得補給我?!?/br> “要什么?” “嗯……鉆石,亮得閃瞎人眼的那種。”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進了體育館。 周世寧刻意不去想賀昭的事情,然而他的名字還是經其他人的談話傳進她的耳朵。 他們在談論周四和周五的排球比賽,因為在外省舉行,所以賀昭這兩天都不在學校。 她因為這個消息而分神,“啪”的一聲,被從天而降的羽毛球砸中腦袋。 捂著額頭去撿球,彎下腰的時候,周世寧不由得想:前幾天他射了那么多次,應該會影響比賽發(fā)揮吧? 可惜看不到比賽的實況,否則欣賞賀昭球場上吃癟的樣子,也別有趣味。 佛教說起心動念,無一不是罪,周世寧沒想到她不過起了這么一點點壞心思,放學就在校門外被人給堵了。 堵她的人是高年級的學長,遞情書按理來說也算正常,但硬是要人當面拆開來看就有些過份了。而且除了遞情書的那個,身后還跟了別的人。 周世寧不想起沖突,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說:“對不起?!?/br> 一般人到這里,也該聞弦歌而知雅意,老老實實地該回哪兒回哪兒了,但對方不像是受了打擊的樣子,反而有點嬉皮笑臉:“怎么就對不起我了?” 她在心里罵了句“傻叉聽不懂人話”,面上仍是淡淡的:“因為我不能答應你。” 原本站在學長身后的那個,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拉起周世寧的手腕:“既然都說了對不起了,那是不是也該做點什么補償一下,才能算有誠意,是吧?” ……這都什么臉譜式的帶惡人。 如果依照劇情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劇本上的下一句就該寫著男主角如何以動人心魄地方式登場,然后英雄救美。 “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女生,不覺得自己很卑劣嗎?” 和這句話一起落地的,還有一只叁色交錯的排球,慢慢滾到周世寧的腳邊。 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英雄,她咽了下口水:不是吧,說說而已,還真的要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