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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就必有大事。上上次是草木不生冰天雪地的冰原竟起了場莫名的山火差點燒到益州城里來,他帶著兵士們撲了大半個月才滅完,上次是隔壁夔州的安云縣一夜被屠血流成河,害得他連熬幾夜忙得焦頭爛額,安排加派五成多兵力去防御益州周邊的縣城,為的是什么防患于未然…… 哎,這不還沒過去多些時日呢,怎么又來了。 門口瞌睡的齊銘見了他,直接竄了激靈,還沒等敲門傳令,周烈文直接自己一巴掌推開門,力使得猛了些,整張門都嘎吱搖晃了好些下,把門口小兵嚇得目瞪口呆,差點拔劍出來。 倒是馮漢廣早已見怪不怪的沖著門外擺擺手,叫人下去,心里想的卻是幸虧還沒來得及脫完衣服。 想上次自己和十三纏綿到一半就被他橫沖了進來,門口十幾個人都沒攔住。 要不是光著屁/股長大的關(guān)系,這又是個沒心沒肺的種兒,他周烈文的眼睛估計早就被挖出來喂了狗! 這次沒等他開口,馮漢廣先不爽的來了句,說:“你怎么又來了?!?/br> 周烈文趕緊走到他面前貼得老近,大咧咧的別說軍禮,甚至連句客套的話都沒講,直接回了句:“大哥,你上次差人叫我查最近行腳商和獵戶頻繁失蹤的事件不是?” “嗯?!?/br> “我們一幫子人追查了好些時日,終于見了點眉目——那殺人的的兇手……我給帶回來了一個。” 馮漢廣瞟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道:“那托人壓回來就是了啊,哪還用煩勞您大駕親臨跟我講?!?/br> 他頓了下,又接上句:“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見到你都怕嗎?跟個魔煞星似的!” 周烈文擰著眉毛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像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似的,倒是給馮漢廣看得更發(fā)毛。不是,這人什么時候還會有不敢說話的時候?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東西”?” 周烈文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臉又黑又臭,這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直腸子,竟像是剛見過什么兇神惡煞一樣不適。 馮漢廣眼神跟看個得瘋病的人一樣看著他,到底無奈“嘖”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就算說不愛去,也肯定會被這人扯著胳膊硬拽過去。 當(dāng)然,等他見了那個“東西”的時候,就知道周烈文為什么這副模樣了。 好家伙,魔煞星就是魔煞星,這回可真給他帶了個魔煞回來。 那關(guān)在重刑犯才用得到的鐵刑籠中,由四根手臂粗鐵鏈拴著四肢的,他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反正不是人。 那東西像人一般用兩條腿反屈膝直立,卻生了一身黑灰長毛,臉上是一張凸起巨嘴,不停發(fā)出痛苦咆哮聲,猙獰支出滿嘴獠牙,還滴著渾濁津液。一雙利爪死死扒在牢籠上,左肩一處貫通傷口中插著一根粗鐵刺,一邊腳踝也被夾斷,血rou模糊露著白骨,渾身散發(fā)惡臭。 連馮漢廣都嚇得連退兩步,更別說府上那些個小兵卒小侍從了,沒有一個不是拼命捂著嘴讓自己不驚叫嘔吐出來失了態(tài)。 “這是個什么東西!”馮漢廣極其厭惡的用衣袖遮著鼻子質(zhì)問了句。 “我?guī)瞬榭钡臅r候,發(fā)現(xiàn)了幾具行腳商尸體,死狀都很殘忍。”周烈文在身后冷聲答道。 “大多人都被挖了心肺,或是抽干了血,可四處散落的貨物銀兩看上去不像是山賊或是蠻子們謀財害命。而且那尸身上的傷口,不像是刀劍所為,更像是……遭猛獸啃食。可怕的是,據(jù)觀察,似乎還不是同一種野獸所為?!?/br> 周烈文轉(zhuǎn)過來看著馮漢廣壓低了嗓音繼續(xù)說道,“看上去,倒像是一群不同的猛獸在不同的地方做的禍事。我派人在他們出沒的地方裝了獸夾,又挖了陷阱,蹲了多日,才終于捕到了這么一只……沒想到竟是……” “妖?”兩人異口同聲。 “不可能,妖已經(jīng)很久沒出來害過人惹過是非,他們早就沒這個膽了不是!”馮漢廣擺手回身踱了兩步,面色鐵青,心里不安得很。 “更何況若按你所說,還是一群妖同時出來為禍人間?” “難道看了這還不肯信嗎!”周烈文一把扣住他的肩頭強壓怒氣啞聲道:“這就是個初段的妖,我們才能這么輕易就抓住。萬一若是這些妖中有個已然成型的,你有沒有想過,憑我們凡胎rou/體,要怎么護這益州城里萬戶平安?” “不就是個奪人命養(yǎng)精氣的初段妖而已,殺了就是,何必如此大驚小怪!”馮漢廣臉紅筋暴的厲聲說罷,一把甩開扣在他肩上的手,大怒中揮手揚刀,順著鐵籠的縫隙雙手一推猛的發(fā)力插進去,瞬間悶聲一響,是血rou分離時發(fā)才會出的撕裂聲,直接捅穿妖物心臟! 一時間濃血噴灑四濺而出,那怪物竟連一聲哼都沒有,直接斷了氣。 馮漢廣!周烈文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好一下,回過神來竟氣的直接喊了他的名諱,兩步逼到他面前大聲質(zhì)問! “我大驚小怪?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不久前的安云縣是怎么被一夜屠城的?你當(dāng)夔州沒有守城兵士?你覺得那是個凡人能做到的嗎!是這種被獸夾就能抓到的妖能辦到的嗎?” 馮漢廣一時間被周烈文這當(dāng)頭四問問到啞口無言,又被直接喊了名諱,卻怎么也怒不起來。回頭看了看那具還在散發(fā)著惡臭面目猙獰呲著血的尸體,才意識到自己適才確實是因憤怒與恐懼交織,失了智,過激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