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頁
書迷正在閱讀:業(yè)已成魔、我靠抽卡系統(tǒng)開馬甲、末日后救了暗戀的高嶺之花、星際萌寵在我家、綠茶徒弟偏執(zhí)又瘋狂、人形霉斑、我的食客不是人、外星小王子他超甜、雙O互換人生了、成為廚神要從養(yǎng)豬開始
“因為我……玉屋藏仙?” “???” “我把天上的月亮擺在屋里啦,能不亮嗎?” “啊?” 艾葉被巫履的反應逗得笑,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巫履肩膀,說:“你忙吧,出去前叫小侍打盆熱水進來就好。若沒事,誰都不許入寢殿?!?/br> 艾葉把人都喚退后才肯掀開玉榻簾帳,把熱水端過來擼起袖口好一陣忙活,到底抹了把汗,再站在榻前靜靜看了好一會兒。 “所以,還得是我這冤大頭!伺候你!啊?公子爺,大神仙?七七四十九天,再久些,你就該被世人忘了,可就真魂飛魄散咯。” 艾葉一邊整著衣衫,再把擾人的九旒冠摘下隨手丟到一旁,獨自坐下埋怨念叨。 “平白無故當了什么下妖王,想著能替哥哥分擔些是好事,哪知道規(guī)矩這么多,光這一個冠就能擾死人!可不知你那月帝怎么當?shù)眠@么些年,大抵是一出生便是這身份適應了?不過說你一個大道無情,運行日月的東西,況且你也不帶那東西,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不適一說……” 艾葉坐不踏實,是覺得這殿里太熱,把衣衫一層層都解了,到最后薄一層里子還要敞開領口散氣。 “我才不是定要在這兒陪你啊,還不是怕你醒了以后不知道這是哪兒,也記不起我是誰,再一怒之下拆了我的殿,要宰我命,那可不行!跟你說我現(xiàn)在可是妖王,下妖王!你殺我,是要引發(fā)妖神大戰(zhàn)的!” 艾葉頓了會兒,又蹭過去悄悄摸摸榻上睡得像塊寶物無暇的男人,確定他身上不涼??此粑梅€(wěn),剛抱來時那些渾身觸目驚心,猙獰皸裂焦糊的天雷傷也好得差不多,是那一眾神仙都覺得他若是不當即救治怕是挺不到天上去,才無奈留在他這兒。 現(xiàn)在倒成個人質(zhì)似的睡在這兒,誰都知道月帝不能死,人間不可無月,如今落在妖族手里,整個天界便是要客客氣氣待他。于是這修殿的一屋子白玉…… 他可買不起,全是從白玉京挖來的。 艾葉邊嘆他神仙就是不一樣,這么重的傷都能愈,但也日夜擔心怎么就是醒不來。 他比誰都清楚太陰星君七魂不全一事,不過身子會因此弱成什么樣,他也不知道。 “我跟你說你可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天界怕是要第一個把我捻成齏粉!殉情這種事……我才不會跟一個不僅不記得我,還只想殺我的大仇人干!” 艾葉獨自在這空蕩殿里自言自語滔滔不絕,忙前忙后,從點燭到燃熏香,件件都是親力親為,侍從一個都不讓往寢殿里踏的。 末了,忙完好大一圈,才坐回床榻邊上。這白玉榻建得寬大,足夠兩人并排躺下打滾的,如今只睡了一個在上頭。艾葉短暫沉默后,打消了倒頭擠著躺下的念頭。 他知道榻上睡著的神仙一但醒來,便是要立即登虛歸位,再無法相見。他不是他,他可是月帝,才不會與自己隱世私會。 于是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醒得來,還是一直這樣睡著更好。 只把他沒蓋嚴的手塞回被子里,本應抽手,到底是沒舍得立刻放下。 “我若問您愿不愿留,您定不會應我吧。不過我也斷不會問的,您不用為難擔心啊,不抱希望便沒有失望嘛。我本以為那一魂不再,您當斷了所有的念歸于安頓,卻沒想我成了那命鈴,能填補虛位。我自然希望他回來,可您……” 白玉京上那些回憶依舊痛得刺骨,不得不駭然閉眼才繼續(xù)說得出話。 “可您未必愿意找回那些東西。您終不是他,您與他不同,您又不喜歡我……” “那假若我說我喜歡,說他就是我,我便是他。你可愿再留我一次?” “那當然愿意了!求之不得好嗎!你可知我七百年間日日夜夜念得都是……!”艾葉還在發(fā)著呆侃侃而談,忽地尖叫一聲跳起身來,慣性抽手要逃,卻被榻上閉目睡著的人一把給扯了回去! “哎呦…!!您什么時候醒的??!”艾葉重心不穩(wěn)摔在素曜身上,隔了層被子都掩不住倉皇逃竄那勁兒。 “我倒是要問,口口聲聲說著再不放手的是你,怎么到頭來掙得最兇也是你。” 素曜還是閉著眼,聲音雖然是虛的,倒也蓋不住語氣中那討債似的氣勢。 “您……醒了怎么也不說一聲啊!” “哦。不過是好奇你每次這般獨自照顧我的時候都在做些什么,聽了一會兒……還真是有夠能說的,不愧是你?!?/br> 素曜緩緩睜眼,妃瞳溢彩是全是調(diào)笑韻味??粗ぴ谏砩闲∧樛t的妖,才發(fā)現(xiàn)如今即便隔世,順從本心去看,他果真還是可愛得很。 艾葉六神無主趴在素曜身上,撲騰著要起的時候領口扯得開,白花花一片景致全都泄進素曜眼里。害得這神仙入目出神一怔,喃喃道:“艾葉,這屋子里……甚是燥熱?!?/br> 艾葉被他看得發(fā)毛,慌忙攏起衣領應道:“我……我也覺得,我這不是怕您冷嗎,我這就去叫下人熄了地龍,您等……” 薄被難隔相思心,即便素曜再是努力去使自己不改面色,艾葉都清楚感覺得到自己在隨他逐漸轉(zhuǎn)急的呼吸起伏,一切便都成了心照不宣。 “艾葉……” 素曜扣著他手指的那只手再攥緊幾分,另一只卻是無所適從的擱在被子下邊,盲目時緊張捏起褥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