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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東西,修士修煉一是要求資質(zhì),二則是要求心性,拿這種影響心性的東西加快修煉速度, 只會得不償失。 然而還沒等到陸慕堇給他報答案, 杜夜白就被半雪真人領著, 要去主殿旁的一個偏殿去面見宗主長老們了, 因為他們想追問問他一些問題。 因為是水月宗的門面,高大主殿修建在中心最大的島嶼上,上好的漢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氤氳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玉石堆砌的墻板,無一不詮釋著畫棟雕梁,典雅大方。 走過巨大寬廣的廣場,路過中央高高在上的祭臺,半雪真人領著自家小徒弟往踏只石階一路往上。 “那勞什子珠子,你怎么沒和師父說?這些天一直在宗內(nèi)逛是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劍修好戰(zhàn),為了預防不能打架的徒弟太莽,第一次當師父的半雪真人對徒弟十分負責,時不時有關注他的行蹤,誰知這小家伙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一個隱患。 半雪真人合理懷疑杜夜白之前一直在宗門晃悠是因為察覺到了什么。 然后便見她徒弟誠懇道:“此前只是懷疑那吸食血煞之氣珠子有什么問題,去逛尋寶島的集市才發(fā)現(xiàn)的此物似乎在宗內(nèi)流傳,所以拜托師兄調(diào)查。” “做的很好,”半雪真人停下腳步,摸摸小徒弟的頭,“既然已拜入水月宗,師父和師兄便都是你的依靠,遇到什么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br> 于是她便看到了,小徒弟怔愣住了,一向冷冷淡淡的神情變得有些別扭,隨后透白如玉的臉龐泛起一絲羞赧。 半雪笑了笑,繼續(xù)領著杜夜白往前走。 杜夜白頓了頓,跟了上去。 他只是想起了這個世界的母親,那個端麗如仙的女子對他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溫柔。 因為不宜過度聲張,此次議事安排在一旁偏殿。 同樣不失大氣的偏殿即使集聚了七八名長老和一堆弟子也絲毫不顯擁擠,杜夜白一進門就對上陸慕堇的眼神,對方照舊露出一個溫雅的笑。 “半雪你可算是舍得帶你徒弟來了,上次說什么也也不,生怕我們搶了你徒弟似的?!?/br> 坐在主位的女子開玩笑,身上清淺的藍色繁復長裙給人以大海的溫和廣博感,同樣也讓杜夜白感到深不可測。 ——尤其是在她拿神念來檢查他時。 普通筑基弟子肯定察覺不到,而本就是一道分神的杜夜白察覺到了也要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這位是宗主?!卑胙┰谝慌蕴嵝?。 “弟子杜夜白見過宗主。” 宗主擺擺手,“好了好了,先別講這些虛禮,你說自邪修那里繳獲的珠子可否給我瞧瞧。” 反正莫奕清繳完那六個邪修的儲物法器之后,倉庫里就存了五顆了,杜夜白毫不猶豫地拿出一顆遞給宗主。 宗主接過仔細打量又拿神念探查了一番,反手收下,繼續(xù)問杜夜白: “還有其他東西嗎?” 杜夜白干脆把收的那兩個儲物法器都交給了她,反正玉簡、靈石、有些年份的靈藥已經(jīng)放進倉庫了。 “就這些?!?/br> 似乎也猜到里面沒什么東西了,隨意把這些物什放在一旁,宗主又笑吟吟問他: “你追查之后,對那個異族邪修可有了解?” 啊這……可太了解了。 “弟子聽那邪修說:有一位大人教給用如何他們血祭陣法來汲取他人生命修為。想來可能是那突然出現(xiàn)的異族。” 話自然都是真話,杜夜白神色自若,而他有不過是給出了一個合理的推測而已。 宗主若有所思,一旁了另一位應當是長老的男子,則用尖銳的語氣質(zhì)問他: “我在那血祭陣上發(fā)現(xiàn)了疑似傳送陣的痕跡,也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散落的靈石,有人說看見了你拿出靈石,那個異族……真的不是你引來的嗎?” 居然專門派陣法師去調(diào)查了現(xiàn)場,還查出了傳送陣的痕跡,那些使用完的靈石確實明顯。 不過……杜夜白一個失憶的劍修,只會使本能的劍術那里會陣法呢?更何況是這種一定要兩個高明的陣法師配合才能做成的即時傳送陣。 聞言,半雪真人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就知道這些家伙要這么問,但確實事關重大,她也不能阻止什么。 而杜夜白搖搖頭,并沒有被懷疑質(zhì)問的不忿,只冷靜道: “弟子是拿了隱藏的儲物法器里的靈石用以恢復體內(nèi)靈力,但并不懂什么傳送陣,那或許是那些邪修布置,見師父她們沖進來了,連忙把他們的主子喊了過來?!?/br> 那位長老大概就是去調(diào)查的陣法師,聽完他的話便嗤笑道: “你這小屁孩,還以為傳送陣是說建就能建的?” 因為第一個學的陣法就是傳送陣,使用過于熟練,經(jīng)常在大號小號間建立即時傳送陣的杜夜白一臉受教了的神情。 “是弟子無知,讓大家笑話了。” 好像終于想起要上線的宗主面露夸獎之色:“無妨無妨,你年紀尚小,不懂的東西可以學,天品冰靈根,前途無量,跟著半雪再合適不過,有什么陣法想學也可以去請教這位明達長老?!?/br> 杜夜白低頭應是,端的是乖巧聽訓弟子模樣。 “好了,慕堇你帶著夜白出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商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