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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在星羅盟的其余幾位太上長老倒是立即便察覺到了異常,迅即派人前去查看。 幾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狠厲之色,各自往一個方向去了。 ——不論何人,都不能阻撓他們的計劃。 另一邊,心急如焚的陶珩碰上兩個自稱是乾天閣弟子的修士,他咬咬牙,帶上了他們,輕車熟路地混進了曾經(jīng)的老家——星羅盟。 但好像……哪里不對? “你們注意到了嗎?這些人,只往里面走,而沒一個往外走的。”一人悄聲隔陶珩和另一人道。 這兩個乾天閣弟子是雙生子,雖然互相通報過姓名道號,但陶珩還分不清楚他們倆。 另一個神態(tài)面容都與同伴極其相似的年輕人則點點頭,同樣小聲說: “今天估計是有什么大動作,當然也可能是你那位同伴做的。” 陶珩聽他們說,才注意到在一點,據(jù)他們倆說,已經(jīng)奉師命在星羅盟地界調(diào)查快一個月,也是恰巧注意到陣仗有些大的星羅盟人,才湊上來問陶珩情況,只聽他稍微解釋了一下,兩人便決定同他一起去救人。 占地極廣的星羅盟以同心圓模式分三個區(qū)域,最外圍主要是是雜役和外門弟子,中間是內(nèi)門弟子和長老的聚居地。 而最中心則是星羅盟的標志性建筑摘星樓,也是他們的主殿所在。 三人才隨著略顯擁擠的人群,陶珩注意到周圍升騰起的白霧,有些疑惑。 我記得……以前的護宗大陣貌似沒這個迷霧:? 他抬頭,便看見啟動的護宗大陣在天穹架起靈力防護罩。 還是說,難道這百年來他們改動過護宗大陣? “轟——” 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即便有陣法防護加持,雄偉的城墻與華麗的建筑也如同孩童手下泥塑的玩具一樣,轟然倒塌。 原本鋪就的禁空陣法在這一擊下早已損毀,所以當鋪著琉璃瓦片的屋頂朝陶珩砸過來的時候,他迅速御風而起,乾天閣的那兩人毫不遜色,也各自躲開了這一擊。 被迫分散三人,在三個方向,凌空而立,彌漫的白霧似有靈力干擾,他們身為元嬰修士,即使有極佳的靈力也無法看透迷霧背后到底有什么。 前方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只要循聲過去,就能知道星羅盟的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了。 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心意相通的兩兄弟如此決定到,御劍飛了過去。 陶珩仰頭望著天穹上顫了顫的護宗大陣,義無反顧地朝中心而去,他好歹是元嬰修士,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商店出品的封印卡、解青的封xue銀針、九品焚血禁靈丹,以及兩人暴力合作,使得他們在一刻鐘內(nèi)制住那位太上長老,并且在解青再次下完重藥后,回收到了她的隨身洞府。 兩旁的修士早已順從惡魔的指令退散開,給兩人留下空出場地。 纖塵不染,一襲純白羅裙的醫(yī)仙,與恢復原身解放雙翼,從翅尖到連頭發(fā)絲兒都是墨色的惡魔,黑白分明,遙遙對立。 天地仿佛在剎那間寂靜了下,連風也停住了,模糊不清的迷霧里,無人看見他們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截然不同,卻又極其神似的笑意。 預備在驚動那些某些人后再趁虛而入是一方面,想試試真正試試各個馬甲的戰(zhàn)力又是另一方面。 星羅盟,兩人對峙之時。 乾天閣,正與安平憶再次進行交談的嚴云之伸手扶額,在白發(fā)巫祝擔憂視線下閉了閉眼,溫和笑道:“無妨,只是好像回想起了些許零星的記憶?!?/br> 遠在水月宗,閉關(guān)的杜夜白睜開了淺棕色的眸子又重新閉上,昇陽宗的陸慕青亦進入絕對安全的秘境空間,盤腿坐下。 那么——大鬧一場吧! 淺綠與純黑的力量在空中相遇,代表生命力的木質(zhì)靈力與蘊含死亡邪惡的惡魔之力彼此吞噬又互相碰撞,激蕩開強大的力量波紋,余威蕩平了周圍所有建筑。 啟用戰(zhàn)力增幅卡后,莫奕的實力竟與解青相差無幾,可惜是一次性道具。 原本還擔心戰(zhàn)力壓制的惡魔徹底放開了,臉上是邪肆的笑,身后墨黑雙翼輕動,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沉靜如水的藥修,身下,殘骸余塵被風帶起又打著旋兒落下。 落在塵土里的種子陡然沖天而上,將飛上天的惡魔狠狠拽下,藤蔓從各個角落里瘋狂拔節(jié)生長,呼吸間便構(gòu)筑了一個嚴絲合縫的綠色牢籠,將惡魔緊緊裹挾其中,隨后而至的是一道讓人心悸、有著毀天滅地之勢的攻擊。 莫奕同樣是在瞬息間便掙脫了綠色牢籠,堪堪躲開了解青那一擊,翅末的飛羽被燎了一下,微微蜷曲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初,并予以同樣力度的回擊。 剛被抹平整的地面瞬間坑坑洼洼,溝壑林立。 艱難摸到戰(zhàn)斗前線的乾天閣雙子:? 這等大佬需要我們來救嗎?是我們有眼無珠了,沒看出來這位前輩竟是大乘修士。 不過,星羅盟與魔族勾結(jié)石錘了!前輩,打他翅膀!把他拿下! 看見這一幕的兩人就差搖旗吶喊,擂鼓助威了。 不過他們也沒忘記正事,一人偷偷放出留影石記錄下這一幕,另一人用通訊玉佩火速將消息通報給他們師父——乾天閣閣主。 心念相通的兩人看了眼地圖上不遠處的兩個綠點,有點迷惑,但是如同幻影般到達地圖邊緣的紅點,讓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瞬間分開了,惡魔毫不猶豫地遁了迷霧之中,白衣醫(yī)修也當機立斷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