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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靈力體系不是很契合的惡魔, 用一個月時間才養(yǎng)好了傷, 感謝手下邪修帶來的邪修, 讓莫奕飽餐了一頓。 換上一身黑衣, 做修士打扮卻依舊顯得風流邪肆的莫奕重新回到了沅州。 星羅盟想像以往一樣糊弄過去,惡魔可不想這般輕飄飄地放過他們。 既然握在他手里的利刃還沒被處理掉,當然要把刀扎進對方rou里, 讓他們知道痛才行。 此前走得匆忙, 沒來得及給新烙下契印的星羅盟弟子安排接下來該做的事, 現(xiàn)在……就再給他們添一把火。 瞬移卡使用要指定地點方位, 陸慕青比較熟悉的點也那就去過的幾個地方, 祁云山脈太遠了,虹源湖畔怕還有修士留守調查,所以莫奕去了云落城。 契印好用歸好用,但也沒到相隔萬里也能使用的地步,身處榮州云落城的惡魔沒法遠程控制沅州星羅盟的那些人。 不過現(xiàn)今……他已然身處沅州。 惡魔偽裝為常見的筑基修士, 在星羅盟附近裝作游玩樣子, 他發(fā)現(xiàn)和解青鬧得那一場, 加上乾天閣的出力, 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的。 就比如說,星羅盟附近多了許多修士。 由于人數(shù)眾多多,安排的正常任務加上某些長老安排的「靈珠任務」,星羅盟向來有許多弟子外出。 這也使得沅州與其他州稍微有些不同的點就在于:仙凡之間的隔閡沒有其他地方大。 星羅盟的修士行走于人間是常態(tài),解青還曾好幾次在稍微大型一些的凡人城池行醫(yī)之時,遇到過來自一身藏青道袍黑白格鑲邊的修士,大張旗鼓宣講修道之法,或某人踏上修仙之路后,如何如何光宗耀祖,大殺四方的故事,引導大批凡人好奇圍觀。 不過據(jù)莫奕觀察來看,他遇到的修士之中,星羅盟的人倒是少了很多。 反而是一些不知身份的修士,向普通百姓詢問星羅盟的狀況,或者直接混入了星羅盟偷偷觀察進行觀察。 這些修士都穿著常見的法衣,身上穿戴之物皆無任何標識,看不出是散修亦或是……其他宗門的人。 畢竟,或許其他宗門也有位高權重的長老對星羅盟那勞什子計劃感興趣,而沉聲不語,可并不代表整個青云大陸,都一個沒有以天下為己任的修士。 就好比問心書院,與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星羅盟對標的存在,他們的同樣興起與近五百年間,門下修士同樣大多數(shù)來自凡人之間,甚至取了一個書卷氣息十足的問心書院之名。 差不多算是星羅盟地界的沅州已經(jīng)不太好待了,解青兩人就往龐州的問心書院方向走。 既然各宗都或許有些問題,解青便打算去那邊看看情況,況且,那一部分地圖上特別標出的點,便是在龐州,不過離問心書院有些距離。 陶珩卻猶豫不決,星羅盟這一趟來往的匆忙,他甚至沒見到……賀師兄。 出了這么大事,身為盟主的賀義凜卻連面也沒露——或者說,陶珩沒見到他。 當然主要是因為他們走得實在匆忙,甚至一刻鐘也沒在星羅盟里待到,陶珩不清楚,解青感知到了大概九名大乘修士,更高的未必沒有,所以是只能越快走越好。 陶珩有心回星羅盟,但也怕自己回去是徒勞,甚至成為青靈仙子的軟肋,最后還是決定跟著青靈仙子去龐州。 解青兩人的行程暫且不提,回到莫奕這邊。 身在沅州,甚至是星羅盟附近的莫奕,已經(jīng)通過契印聯(lián)系到絕大多數(shù)惡魔的仆役,并給他們分別下達了命令: 沒有立下禁制者,集體公開退出星羅盟并說明曾經(jīng)做過的惡事;被禁制束縛者,如前者一般,說明禁制范圍之內之事,再由由同為惡魔仆役者宣揚星羅盟的對普通弟子設下禁咒的「惡行」;最后,所有人中,仍然試圖通過「靈珠」與祭陣修煉晉升者,完成以上之事后,自戕謝罪。 ——只要這些紅名死于惡魔下令的自殺,點數(shù)還是有的。 想起那一片紅彤彤,惡魔興奮地不由得搓了搓手指,想著既可以再「飽餐」一頓,屆時到賬的點數(shù)也絕對富裕到讓他抽卡以洗脫非酋之名了。 還在秘境山水之間,整理其余功法丹藥之類雜物的陸慕青:請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杜夜白得意地哼了聲:就算要抽卡也應當由我來,畢竟同樣是兩次抽卡,我與莫奕可以說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解青?解青沒有開麥,并假裝自己不存在。 只要不抽未知的第二次,她的運氣在幾個馬甲之間就分不出勝負——唔,有一張紫卡至少比第一次全是藍天白云的惡魔更勝一籌。 雖然解青沒有開麥,但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意識相通的各個分神還是感知到了她這個想法,并成功讓走在道上的惡魔「不小心」踏碎了一塊青石板。 靠譜屬性加滿的嚴云之是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只是在各個分神爭論之時臉上不由得帶了些笑意,像極了看孩子們吵鬧的老父親。 正跟著師祖的夏樺也被這個和藹慈愛的笑容閃到了眼,默默想到:重霄前輩果然是我們師祖。 在星羅盟爆出與邪修勾結的丑聞之后,各宗確實都排出了探子前往星羅盟。 不過認真調查情況亦或是看星羅盟的樂子,到底前者還是后者居多,這五宗情況……只能說是見仁見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