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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耳聞, 畢竟此事起因在青靈仙子,不是嗎?只是……我陸家在星羅盟這一個月以來也并未見過什么星羅盟之人,如果要說我陸家有暗藏星羅盟人的話……我倒是奇怪, 為何在青靈仙子一來便有人藏了進來?” 一邊看著陸家老祖被冒犯的怒氣恰到好處到這句逼問, 間接掌握話語主動權(quán), 一邊瞥了眼小地圖上她們跟前變來變?nèi)サ男A點, 奚萱在心里暗道老油條還真不好對付。 “老祖?!?/br> 主人姿態(tài)的男人匆匆趕到, 后面還跟著幾個中年修士和白須老者,劍眉入鬢,形貌瀟灑的男人輕輕掠了他們一眼,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正是陸慕青此世的父親, 他恭敬地喊了聲「老祖」, 便帶人以警戒姿態(tài)站到了陸家老祖身后, 俯身同他說著什么。 明明是一家之主, 卻全憑陸家老祖做主的樣式。解青心中嗤笑一聲,陸洲此人向來是不會違抗家族之令的。 尤其是這位老祖的命令,以至于就算當年陸父這一支式微,也穩(wěn)穩(wěn)坐上了家主之位。 “我是追一個星羅盟長老來的,倒也不用惺惺作態(tài),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那人相信那位水月宗的修士也看見了。” 聞聲趕來的半雪點點頭,“確實如此,我與徒兒正要告辭,卻見一人闖了進來,只看服飾,確實是星羅盟人?!?/br> “更何況我時常跟著身邊的小藥童便是在這里,至于為何知道……解青既為一介醫(yī)者,總有些特殊的手段尋人?!?/br> 便是一眾人站在她面前,解青也絲毫不怯。實力擺在這里,既然她敢來,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況且鹿城可沒星羅盟那么大,想來這幾個姓陸的家伙也不會想沖突發(fā)生在這里。 有些麻煩了……陸洲劍眉微攏,他其實知道老祖引渡了幾人進來,但他并沒有去關(guān)注或是干涉,誰知那竟然是星羅盟人。 這些人藏在陸家倒也沒什么,但為何要去招惹這位青靈尊者的人,還在人來時明目張膽地引動星象之力。 前段時間的事鬧得那么大,青靈尊者之名早以遍傳大陸,就算是大乘之境,能在星羅盟眾多長老眼皮子底下溜到,實力在一眾頂尖大能之中也不容小覷。 不知老祖要作何打算…… “青靈仙子,”陸家老祖沒管自己身后神色微變的幾人,斜晲向后山方向,幽幽道:“你那藥童可是還真是特別,一個星羅盟前任盟主的親傳弟子……” “前任盟主親傳弟子,你是說此任星羅盟主?他在何處我不知曉?!?/br> 解青面色冷淡,繼續(xù)道:“至于陶珩,若他與星羅盟之事有關(guān),也不用在百年前便「死」了,不是嗎?” 可惜莫奕不在,跟老頭扯皮扯得一些煩躁的解青這般想道,惡魔在的話直接cao縱這些家伙出來,陸家老祖就是想甩也甩不開與邪修勾結(jié)這個爛攤子。 解青本就不是愛交談之人,此刻已是按著手中銀針,有些不耐煩了,最了解不過自己的奚萱眨了眨靈動的雙眸,語氣天真道:“有或者沒有不過是看一眼的事,幾位如此墨跡,莫非在給藏下星羅盟人安排退路?” 這話雖是在激將,卻也沒說假,畢竟角落里的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六七個紅點已經(jīng)在帶著移動了。 當然,明淵也沒閑著,已經(jīng)摸過去了,雖然后山是陸家禁地有結(jié)界防范。 若是平時自然是難以破開的,可陸家既然不想再留人,他們想動,明淵就能找到口子破解。 察覺到結(jié)界被破的陸家老祖手中結(jié)印修復(fù)結(jié)界,怒目而視:“青靈仙子,你那位同伴是否過于沒分寸?!” 陸洲一行人亦紛紛亮出了法器。 奚萱吐了吐舌頭,不滿道:“青姐的同伴只有我,那人怕不是來接應(yīng)藏在陸家星羅盟之人,又與我們何干,你可不要血口噴人?!?/br> 一時氣極陸家老祖尚未再言,卻聽背后「轟隆」幾聲巨響,一個人形物體撞破層層墻壁,跌落在眾人面前,抬起頭找了一圈,看到陸家老祖時喉嚨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隨即便沒了聲息。 很快,又有幾人如出一轍地被甩了出來。 “爾敢??!” 陸家老祖捏緊拳頭,狠狠剜了兩人一眼,飛身閃至后山,陸洲一行人則留在原地守著解青二人。 散落一地的磚瓦石塊都沒能吸引這位陸家主的眼神,他狀做無意問:“若那人是來接應(yīng)星羅盟人,青靈仙子不擔心您那位小藥童嗎?” “好歹有元嬰修為,我既在此,他總不至于連我面前都跑不過來。” 陸洲楞了一下:誰家藥童能是元嬰修為??! 老祖所說的星羅盟前任盟主親傳弟子,他記得……那個年輕人還是叫…… 風(fēng)吹過樹葉,烏瓦,奏響了奇特的樂章,激昂凜冽,有似龍鳴鳳吟之霸氣,刀光劍影于空中浮現(xiàn),錚錚殺氣仿佛就在臉頰旁劃過。 是那個年輕人,陶珩!問心書院都曾派人邀約的樂修,罕見的風(fēng)靈根使他在當年的宗門大比是獨秀一枝,讓所有人都記憶深刻,陸洲自然也記得。 更加迫人的氣勢瞬間鋪展開,讓所有人都心頭一窒,陸家老祖已經(jīng)跟那人打起來了,飛散開的法術(shù)余力輕易移平了好幾座宅院。 與客氣相商的解青,陸家老祖還可以商量幾句,但明淵是個殺伐果斷的劍修,對他可沒什么好臉色,本就感到憋屈的陸家老祖活了一千多年,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被這樣甩過臉色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出手便是殺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