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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說的自然不是無相門的那些正統(tǒng)功法修煉進度,而是那些老妖怪整理出了的歪門邪道。 玄機下意識把手往往后藏了藏,被他人的靈力探入在修士間除非是可以托付生死之人。 否則便是一件禁忌之事,不過玄機并非是不信任玄秋,只是覺得自己也沒救了,沒必要讓師兄因為這些憂心。 可在玄秋不容拒絕的眼神下,他還是乖乖將手伸了過去。 玄機是火靈根,脾氣也有些暴躁,對上玄秋卻總溫和地如同深夜的那抹燭光,明亮而熱烈的舞動著。 沒受到任何抗拒,玄秋的靈力探入了他的四經(jīng)八脈,也「看」到了他被灰霧般的靈力污濁了大半的丹田,靈力與灰霧靈力呈現(xiàn)對半分的事態(tài)。 而在經(jīng)脈內(nèi)則全是靈力,除非玄機刻意動用那些灰霧靈力,或者有人像他這般刻意探查,絕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 而在丹田內(nèi),侵蝕性極強的灰霧不斷吞噬這干凈的赤色靈力,赤色靈力也有做出回擊,丹田便成了兩股靈力的戰(zhàn)場。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極痛的,而玄機還能笑嘻嘻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嘖,看這樣子,至少也修煉了有近百年了。 醫(yī)治了不少邪修的解青給出結(jié)論,此刻的她已經(jīng)得到杜夜白的消息,稍微放松了些心情,一邊往鹿城方向走,一邊還點評道: 如果不是玄機有意維持,絕對都撐不了這么久,不過這也擴大了他的丹田,增強了他對靈力的控制,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提高實力的好方法。 “師兄……”看著玄秋不大好的神色,玄機反而心虛了,“其實也沒什么,已經(jīng)習慣了。” “我有法子解決這些盤踞在你體內(nèi)的東西,但是會很痛苦……” 前提是—— 解青補充道:別再動用這些東西,如果他以后不想成為一個廢人的話。 “還有,不須再動用這些靈力。”玄秋復(fù)述道。 “好,”玄機一口應(yīng)下,“既然有法子,我當然也想多陪師兄幾年?!?/br> 星羅盟之戰(zhàn)除了玄秋出手,其他時刻并不宏大,甚至連星羅盟之主死得都有些悄無聲息,除卻這些,大多是金丹元嬰修士之間的交鋒,再高端一些的戰(zhàn)力都跑了,五宗草草收尾后,留下一片狼藉,還有對星羅盟人的追蹤令便各自回宗了。 乾天閣甚至只意思性的來了兩個人,四宗之人內(nèi)涵他們勢弱人微,有愧于六大宗之名,乾天閣的兩人嘲諷他們「動作迅速」,連修為稍微高些的長老都沒攔下幾個。 嘲諷歸嘲諷,他們卻沒透露閣內(nèi)大多數(shù)弟子長老都在追蹤從星羅盟跑出去的長老,還有抵達此界的魔族,前者頗有成果,而后者依舊渺無音訊。 在星羅盟覆滅后五個月內(nèi),沅州的妖神派越發(fā)興盛了,風聲甚至壓了一頭為昇陽宗所承認的,前前任星羅盟主親傳弟子重建的星羅盟。 妖神派發(fā)展到這以地步,就算是妖神本「神」莫奕也沒料想到。 他確實出手撈了幾波人,也讓人去撈了十幾波人,還幫忙點燃了燒毀星羅盟的第一把火,但他真沒有建立門派的想法。 不過勢頭既然起來了,莫奕也不想讓別人借了他的東風,便親自回了沅州,憑借「迷惑」和「血之契印」的精神技能,分別影響和控制住了那幾個試圖組建門派的修士。 是的,星羅盟倒臺,讓許多原本有計劃加入星羅盟的人都轉(zhuǎn)頭加入了妖神派,修士本就慕強,兩位大能在星羅盟交戰(zhàn)之事在沅州的修士間可以說是傳得沸沸揚揚,而這個「妖神」在民間的聲譽又極好,收獲了許多本就出身凡人的修士的好感,渾水摸魚之人向來不少,于是妖神派便在極高的呼聲中創(chuàng)立了。 因著確實是普通修士建立的門派,昇陽宗與水月宗之人雖然知道那勞什子妖神是個魔族/邪修,也不能阻攔他們——兩宗之人試過以勢壓人,但因妖神派在沅州人多勢眾,只得敗興而歸。 而據(jù)說宗門建成那日,妖神還曾現(xiàn)身,表示他不會接管此門派,但也絕不允許有人利用妖神派作惡,否則將會像那日在星羅盟城前自戕的人一樣,暴斃而亡。 這番話又瘋狂拉了一波好感,還敲打住了那些有歪心思的家伙,至于真正有歪心思的修士——已經(jīng)成為惡魔的忠實奴仆了。 莫奕確實不像費心去管一個宗門,即使它是以自己的名義創(chuàng)立的——說起來有些好笑,他堂堂一個惡魔,卻成為了聲譽鵲起的妖神,某些原本地位高崇的正統(tǒng)修士卻而聲名狼藉,不可謂不諷刺。 除了不想被有心人人利用,莫奕接觸妖神派之人也有借這些修士之眼,搜尋躲藏的魔族的想法。 雖然五個月時間,已經(jīng)夠陸慕青修煉出的神念已經(jīng)足夠讓余經(jīng)緯出來了。 不過就算是再放馬甲出來,青云大陸也實在太大了,解青同奚萱,還有莫奕以及借口外出的嚴云之,差不多把龐州摸查了一遍也沒找到那個魔族——畢竟就像之前說的,在知道她們在追查的時候,對方也不可能停留在一處。 現(xiàn)在惡魔已經(jīng)放棄在龐州找了,一邊cao控著手底下能用的人在各個地方打聽消息,一邊在青云大陸是游歷。 玄秋回到無相門后,倒是一直沒動,事實上,彼時一回去,他便想插手門內(nèi)事務(wù)。 尤其是中止某些香火供奉和處理一些人——金碧輝煌、珠宮貝闕的佛門圣殿,對比上歸原綠洲上,無相門之外的那些破爛住所,實在有些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