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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才過了一天一夜嗎?怎么感覺那么漫長。 “你先進去看著你師兄,我去找掌門師兄聊一聊?!逼萃碇噶酥干砗蟮拇箝T,然后便準(zhǔn)備去找趙晴霄。 燕時擔(dān)憂地?fù)u搖頭,看到戚晚的神情又猛得點點頭,轉(zhuǎn)身進入房間里照顧蕭楚玦。 碰巧這個時候趙晴霄也來到了霽青峰,看到戚晚站在門口連忙走了過來。 “情況如何?”趙晴霄關(guān)心地問道,他想著戚晚既然能出來,情況應(yīng)該還不錯,只是面色似乎不大對。 “蕭楚玦應(yīng)該無事了?!逼萃淼椭^說道。他又想起來夢境中的一切,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止不住得顫抖。 “怎么?他的夢境里有什么?他的心魔有什么不對的嗎?” 趙晴霄敏/感的感覺到戚晚似乎有點不對勁兒,立刻問道。 戚晚低著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難道要他說出那個旖旎混亂的夢境嗎? 說出他的大弟子蕭楚玦對他圖謀不軌,對他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他說不出口,又撒不了謊,只能用沉默應(yīng)對趙晴霄。 見戚晚不說話,趙晴霄也大約能明白幾分,估計是夢境里師徒二人有了不愉快。畢竟心魔并非正道,惹戚晚生氣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如何,人救回來便好,不要想其他的,專心應(yīng)對圍堵在主峰的那群人才是正事?!壁w晴霄拍了拍戚晚的肩膀安慰道。 “還有……師兄……”戚晚欲言又止。 “怎么?”趙晴霄不明所以。 “他……還會記得在夢境里的一切嗎?”戚晚的臉色越發(fā)蒼白,看起來格外的手足無措。 “以他的修為……大概率不會,不過也有可能記得?!壁w晴霄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他沒有說謊,但是他也不清楚蕭楚玦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修為,能不能記住夢境里的一切。 “那……就好。”戚晚微微松了一口氣,情緒看起來穩(wěn)定了一些。 如果不記得……那樣最好。若是記得……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楚玦了。 尤其是現(xiàn)在,他只要一想到蕭楚玦就會想到夢境里的荒唐事。 “師尊,師兄已經(jīng)醒過來了?!毖鄷r沖出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戚晚聞言微微一怔,身體繃得筆直,像是一根繃緊的琴弦一樣。 趙晴霄一眼就看出來戚晚緊繃過了頭,其中必然有問題,只是沒有當(dāng)場挑明。 “你先看好他,不要讓他到主峰去?!逼萃砩踔翛]有回頭,而是背對著燕時。然后抬頭望向趙晴霄,“師兄,咱們……到主峰去吧?!?/br> 師弟他似乎……趙晴霄心頭一顫,似乎眼角帶了一點紅痕,看上去比平時清清冷冷疏離淡漠的樣子很不一樣。 他恍惚了一下,這才引路帶著戚晚來到主峰。 主峰的會客廳里熙熙攘攘,各大宗門的高層都聚集在這里討要說法,廳內(nèi)吵吵鬧鬧的。 青嵐山的長老們也被迫出來主持大局,但是由于實力和修為都夠不上格,并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直到戚晚走到大廳門口,廳內(nèi)吵吵嚷嚷的聲音才突然降下去,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著戚晚。 “既然清遙仙君到了,青嵐山也該給我們一個答復(fù)了吧?!贝髲d內(nèi)不知道誰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聲音陰陽怪氣的,很是不中聽。 在場眾人都想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礙于實力不敢說什么,也就默許了有人混在人群里陰陽怪氣。 戚晚在過來前在趙晴霄的建議下先沐浴更衣,換了一件嶄新的宗門校服來。他氣質(zhì)清冷疏離,姿態(tài)因為常年練習(xí)武技也異常的挺拔。 他在最好的年華前修成不老容顏,所以比在座的所有人都看起來年輕秀麗,氣質(zhì)絕佳。 他身著一身白衣,清冷出塵,飄飄欲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流蘇金冠綰起來,顯得尊貴又大氣。 不過是站在原地,就讓眾人啞口無言。 他走上前去,徑直來到了會客廳最前端的主位上。雪白的衣擺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像是一只翩躚飛舞的蝴蝶。 “諸位有什么話要問的,盡管說便是。我青嵐山還不至于落到仙門百家聯(lián)手圍剿的地步?!逼萃碜谥魑簧希种邪淹嬷话延裆茸?。 此話一出,大廳內(nèi)寂靜了一瞬。 “既然清遙仙君這樣說了,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币晃焕险哒酒鹕韥砉笆中卸Y道:“當(dāng)日我們眾人都曾看到聽到,魔族的蕭頌說清遙仙君座下弟子蕭楚玦是魔族,還要清遙仙君看在師徒情分上放蕭楚玦一條生路?!?/br> 那老者冷笑一聲,“我們大家聚集在次就是想知道蕭楚玦到底是人是魔,與魔族蕭頌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清遙仙君是不是準(zhǔn)備把你這逆徒包庇到底! 還有青嵐山收下了魔族,仙門大會秘境了在出現(xiàn)了魔族。莫不是青嵐山與魔族勾結(jié),企圖顛覆我仙門!” 他一口氣說了這樣一大串,說得慷慨激昂。 “對,正是如此!”附和的是青水澗的長老,表情看上去對老者所說甚是贊同。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支持,可是心中到底懷揣著什么心思也未可知。 只有抱著劍坐在左側(cè)最上首位置的陸明歌冷哼一聲,似乎對此不屑一顧。 戚晚看了一眼陸明歌,心里對他略微加了一點分。雖然他聽信謠言說蕭楚玦以色侍人,但是有的時候人還算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