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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看看師尊罷了?!笔挸i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小動物的委屈感。 “以前師尊都是……同我和燕時(shí)說到這樣晚的。弟子已經(jīng)許久沒有……” 蕭楚玦欲言又止。 這話就像是羽毛尖尖一樣劃得戚晚心尖發(fā)癢。他是冷落蕭楚玦有些時(shí)間了,難免他會覺得失落。 或許是夜晚讓人多愁善感,戚晚看到蕭楚玦心里就軟塌塌的,粘稠得要命。他坐到回廊的低矮欄桿上,想要沉下心來安撫幾句。 “結(jié)契之后可有不適?”戚晚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便只能先問問結(jié)契的問題。 自從有靈犀之法之后,沒有儀式舉行一半就中斷的,所以其中有什么后遺癥誰都說不好。 就像他,這幾日被折磨得心神不寧。 “還好?!笔挸i低頭略有些生澀地說道。 “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除開一開始有些不習(xí)慣過于強(qiáng)盛的心魔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壓制心魔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種本能,是他每時(shí)每刻不敢停歇的任務(wù)。 他已經(jīng)……太習(xí)慣了。 戚晚聽得心尖微酸。他還是那個(gè)沒有完全走完儀式的,都感覺到如此不適,更別提蕭楚玦會有多難受。 但是他卻如此輕描淡寫地把話說出來,絲毫不在意這些他本不應(yīng)該承受的東西。 眼瞎,腿廢,心魔,哪一樣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但是他仿佛毫不在意這些別人看來有一項(xiàng)就痛不欲生的特殊情況,一直這樣堅(jiān)強(qiáng)的活著,毫無怨天尤人的情緒。 “有什么難受的及時(shí)說出來,為師能做到的定然會幫忙。靈犀之法的確是委屈你了?!逼萃碓俣刃能?,語氣柔和了許多。 “弟子確實(shí)有一件事情想要師尊……幫忙?!笔挸i下意識握緊了輪椅把手,蒼白的手露出青色的血管。 “什么?”聲音有些小,戚晚沒聽清,便微微低頭湊近蕭楚玦。 蕭楚玦能感覺到師尊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能感覺到師尊在向他靠近。 然后他微微一抬頭…… 兩個(gè)人的唇便緊緊貼在一起,唇rou相觸,柔軟得不可思議。 第30章 在那一瞬間,戚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自己的徒弟。 精致清秀的臉就在他的眼前,白皙的肌膚就像是一塊毫無瑕疵的美玉,幾乎看不到毛孔。 他幾乎要被近在咫尺的美貌迷暈了頭。 就在他分神的時(shí)候,蕭楚玦抓住機(jī)會伸手壓著戚晚的后腦勺,緊接著便長驅(qū)直入,欺侮著未有他人造訪的口腔。 甜滋滋的味道在兩個(gè)人之間炸開,戚晚一瞬間軟了腿,只能倚靠在蕭楚玦身上。 這種感覺比夢境里的更加劇烈,像是劇烈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又像是冷水澆在燒紅的刀子上,激得人渾身一激靈。 戚晚下意識地想逃,蕭楚玦卻不允許,硬生生的壓著他的師尊繼續(xù)沉迷在爆炸一樣的感官刺激中。 這是一個(gè)潮濕濡熱的親吻。最可怕的并不是沉浸其中的耽溺感,而是心魔被滿足,被填滿的充足感。 心魔的渴望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只要二人分開就在漏洞,只有二人貼合在一起才能充足起來。 蕭楚玦情不自禁地想要環(huán)上師尊纖細(xì)的腰,卻被戚晚誤以為要襲擊胸口,驚得他猛得推開了面前的人,背過身去擦拭已經(jīng)腫脹嫣紅的嘴唇。 在夢境里,被心魔控制的蕭楚玦尤其喜歡這里,他被折騰得連連求饒也不放過,所以萬萬不敢被蕭楚玦碰到。 蕭楚玦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微勾起,最后奶里奶氣地喊了一句「師尊」。 戚晚身子輕顫,臉頰飛紅,更加不想看到蕭楚玦,他飛快地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留下蕭楚玦一人在回廊上。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戚晚望著房中昏黃的燈光,這才覺得略微安下心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修為高深,他若是用出一兩分的修為就能掙脫開,卻像一個(gè)完全不會修為的人一樣不知道掙脫。 他甚至在迎合蕭楚玦的親吻! 如果這就是心魔的威力的話,那這威力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讓他不知所措,讓他潰不成軍。 戚晚感覺腦袋里面亂糟糟地脹痛著,他又變回小狐貍的模樣,埋在香香軟軟的被子里準(zhǔn)備睡覺。 可是一閉眼又是蕭楚玦干凈清秀的臉,小狐貍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一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戚晚才略微咪了一會兒。 只是半睡半醒之間,他又在做著對于他來說最可怕的夢。 戚晚起床之后感覺清醒了一些,這時(shí)候陸明歌帶著陸秋秋也過來問候。他便帶著陸明歌和陸秋秋一起到青嵐山各峰參觀學(xué)習(xí)。 雖然此前陸明歌也曾來過幾次青嵐山,但是他是個(gè)武癡,除了比武和修煉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在意,所以并沒有注意過青嵐山的其他地方。 帶著陸明歌逛完之后陸武癡又押著戚晚去交流切磋,仿佛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再加上陸秋秋撒嬌纏著他,連續(xù)幾日他幾乎把所有的時(shí)間都放在了大陸和小陸身上,過的苦不堪言。 唯一的好處便是很少碰到蕭楚玦,即便碰到了也說不上幾句話。 “師弟……師弟?” 戚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拿著一本劍譜正在發(fā)呆,一時(shí)竟然沒有察覺到趙晴霄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