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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蕭楚玦的懷里最為舒適。 戚晚被蕭楚玦包裹著,懶洋洋地也就不愿意再去回想過去的事情。 畢竟人不能總是回首過去,要向前看才是。 第二日戚晚是被食物的香味叫起來的。他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里,聞著空氣中濃郁的食物香氣,香氣勾得他肚子咕咕叫起來。 “晚晚要起床了,再不起床面都坨成一團了?!笔挸i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輕聲喚著戚晚。 他今日穿了一件淺紫色的衣衫,很襯他灰紫色的眼眸。 戚晚伸了個懶腰,在被窩里不想起來。他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樣偷懶了,似乎之前一直在勤奮的做什么事一般。 “不起,再等一會兒?!逼萃砜s進被子里耍賴。 “真的不起嗎?”蕭楚玦坐在一旁貼近問道,聲音里帶了一點點威脅的意味。 戚晚縮在被子里不肯起來。以前的時候他作為師尊,總是有些端著姿態(tài),他要好好教導(dǎo)徒弟們,如今什么都忘記了,便顯露出一點幼稚的感覺。 這也是蕭楚玦第一次看到戚晚撒嬌,心里軟軟的,幾乎被師尊甜得心頭溢蜜。 “晚晚再不起,那我要把晚晚親起來了。”蕭楚玦也陪著戚晚撒嬌耍賴。 戚晚縮了縮身子,藏在被子里沒動。蕭楚玦見狀猛得掀開被子,迅速地趴到戚晚身上,用被子把二人罩起來。 戚晚被嚇了一跳,這時候想躲也躲不掉了,只能被蕭楚玦壓倒在被子里,肆無忌憚地親吻著。 被子里的氧氣本就不多,被蕭楚玦這樣欺負(fù)戚晚立刻就氣喘吁吁,眼角微紅,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樣。 蕭楚玦心里又憐又愛又「生機勃勃」。 這回戚晚不得不十分情愿地起床,在蕭楚玦的照顧下穿衣洗漱。 還好這時候還不算太冷,桌子上的湯面還是溫?zé)岬?,剛好入口?/br> 湯面的湯是燉好的雞湯,泡著煮好的手搟面,味道極鮮極美。 面上還有鹵好的被切成細(xì)絲的雞腿rou。戚晚挑了一點面放到口中,頓時雞湯的鮮美和雞腿rou的滑嫩便充斥在整個口腔里,回味無窮。 戚晚還沒吃過這樣好吃的面,連忙細(xì)細(xì)品嘗起來。蕭楚玦在一旁支著頭望著戚晚,就好像看著師尊吃飯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他當(dāng)初羨慕極了燕時,可以作為徒弟照料師尊的衣食起居。他因為殘疾,師尊從來不讓他動手。 如今終于得償所愿。 但是……還差一點東西。 “師……晚晚……”蕭楚玦有一瞬竟然有些結(jié)巴,還好戚晚并沒有聽出來。 他理了理思緒說道,“既然那群賭徒已經(jīng)被解決,你我也應(yīng)該挑個黃道吉日拜堂成親才是?!?/br> 戚晚正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湯,聽到這話差點嗆到,抬頭從碗邊露出一雙眼睛和粉紅的臉頰。他猶豫地望著蕭楚玦,最后還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既然當(dāng)時他愿意嫁給蕭楚玦,那么現(xiàn)在自然也是愿意的吧。至少他聽到蕭楚玦提這個話題并沒有過于排斥。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測算吉時吉日,畢竟拜堂也需要準(zhǔn)備很多東西?!?/br> 蕭楚玦幾乎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現(xiàn)在就想要去拜堂,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 “啊……好?!逼萃砜傆X得蕭楚玦好像有些心急。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大約與喜歡之人成婚,都會如此高興激動。也就覺得這個反應(yīng)還算正常。 等吃完早飯,蕭楚玦便帶著戚晚走出家門。 這還是他醒過來第一次出家門。門外的世界對于戚晚來說很是稀奇,他看到什么都想看一看。 蕭楚玦選擇的地方是一處還算繁華的城鎮(zhèn),民風(fēng)淳樸,四季分明。 宅子外邊有不少商鋪,再走出去一段便是集市,做什么都很方便。 他們是準(zhǔn)備去測算生辰八字和吉時吉日,戚晚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就只能是蕭楚玦帶路。 然而實際上蕭楚玦也是隨意選擇了一個城鎮(zhèn),也是剛來不久,所以對這里并不熟悉,只能硬著頭皮往集市走,看看有沒有測算算命的人。 他們倒也不急,所以隨便在集市里逛了起來。戚晚失憶后對什么都好奇,半個時辰才走了不到半條街。 走了半個多時辰,蕭楚玦才看到有一個攤子寫著算八字測姻緣,測吉時吉日的牌子。 攤子后邊坐著一個半瞎,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到還是假的。 蕭楚玦拉著戚晚便做到了攤子上,嚇了那算命的一跳。 “二位是測什么?”算命的歲數(shù)不小,留著兩撇胡子,看起來就很像是神棍。 不過蕭楚玦并不是很介意。 “測一下八字和成婚的黃道吉日。”戚晚見蕭楚玦沒出聲,便低聲問道。 這邊蕭楚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生辰八字,寫在紙上遞給了算命的。 那算命的拿起紙放在陽光下端詳了好一會,看樣子其實是個能看到東西的,并不是個瞎子。 只不過水平不太好說。 “先生,你看我們二人八字如何?”蕭楚玦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們這個生辰八字……不太行啊!” 算命的看著生辰八字的紙驚訝地張大了嘴,“你們一個生在盛夏,一個生在深冬,一個是火命一個是水命,水火不容。就算是強行結(jié)合在一起也是會和離的?!彼忝呐Ρ牬笏男⊙劬φf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