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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魚驚喜點頭,腦袋上的呆毛也跟著抖,“是呀是呀,早??!你好聰明?。 ?/br> 肢體和表情之所以被稱為“語言”,就是因為人們可以從中判斷出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青年將軍看懂了。 他不免有些小驕傲,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牧魚就笑,“你也不方便到處溜達,看電視玩兒吧?!?/br> 看點什么呢? 正好動畫頻道在放《貓和老鼠》,活冤家追逐打鬧特別有趣,牧魚樂呵呵看了幾分鐘,差點都不舍得出門了。 哪怕是成年人,也不能抵抗《貓和老鼠》! 但將軍顯然完全沒有g(shù)et到動畫片的快樂。 甚至他兩道劍眉都死死擰在一起,仿佛在試圖弄清那里面撒丫子狂奔的是倆什么玩意兒。 看得就很艱難。 痛苦面具逐漸顯現(xiàn)。 牧魚樂了。 也是,差了將近兩千年呢。 這代溝都快深成馬里亞納大海溝了。 得了,干脆學習吧! 如今早已不是漢朝了,總不能以后都只跟人單向交流。 牧魚找到少兒教育頻道,搜索了入門級別的網(wǎng)課,設(shè)定循環(huán)播放,然后指著上面的aoe說: “這是現(xiàn)在的文字,跟著學吧……” 他總覺得動畫片消失的瞬間,將軍似乎偷偷松了口氣。 牧魚看得直樂,又現(xiàn)場給他燒了一套紙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好好在家做作業(yè)吧! 出門前,他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正跟著教學視頻一板一眼念aoe的大齡學前兒童,忽然提前感受到了家庭輔導(dǎo)的快樂。 嗯,今晚回來我要檢查作業(yè)! 第9章 大約是要下雨,天陰沉沉的,牧魚以前最討厭這種天氣,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心情特別輕快。 開了店門沒多久,牛大爺又提著鳥籠子進來,“小牧,老三樣!”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黑八哥蔫嗒嗒的,沒跟著二重唱。 牧魚用大托盤盛著醬牛rou、水煮毛豆和燒酒上來,“鳥怎么了?” 牛大爺黑了臉,十分恨鐵不成鋼,“它看上了一只母鳥,可是人家看不上它,就抑郁了?!?/br> 剛說完“抑郁”兩個字,黑八哥就人模人樣地嘆了口氣,“唉~” 牧魚:“……噗!” 剛笑完,他就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一抬頭,差點嚇死。 張敞又來了! 他一張胖臉死死貼在玻璃門上,五官都擠成大餅,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姑娘,兩只大眼睛里蓄滿淚花。 見他看過來,兩鬼先是一怔,繼而狂喜,開始拼命撓門。 牧魚:“……” 這特么還買一送一的? 見他直勾勾瞅著門口,牛大爺也探頭看了眼,“看什么呢?” 黑八哥雖在抑郁中,八卦之心不死,努力伸長了脖子,蔫嗒嗒地跟著嗶嗶,“看什么呢,看什么呢!” 牧魚勉強扯了扯嘴角,“您先吃著,有點悶,我出去站會兒?!?/br> 牛大爺就很體諒地擺擺手,“去吧去吧?!?/br> 見沒熱鬧可看,黑八哥順著籠子滑下來,把自己拉成長長的一條,脖子直接掛在外面,又是一聲悠長的“唉~” 牛大爺:“……” 看你這點出息! 牧魚扯了圍裙快步走出去,張敞和那姑娘立刻迎了上來,帶著幾分近乎諂媚的笑,“小牧師傅~” 牧魚往四下看了看,干脆找個墻角蹲下,壓低聲音問:“又要干嘛?” 張敞和那妹子也跟著蹲下,狗狗祟祟的。 “我給你接了個活兒!” 牧魚:“……” 我謝謝你啊! “有事兒就不能晚上去家里說嗎?”牧魚痛苦道,“這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看見怎么辦?” 結(jié)果此言一出,對面二鬼的表情便微妙起來。 “我們?nèi)チ税?!”張敞捶胸頓足,顫抖著伸出兩根胖胖的手指,還在他眼前翻了個面兒,充分表明自己的悲慘遭遇,“可你家那保鏢忒兇悍,我們瞅一眼都覺得要死了。” 妹子配合著發(fā)出響亮的抽噎。 保鏢? 牧魚一愣,難不成是那將軍鬼? 還真替我看門了? 張敞戳戳妹子。 哦哦,妹子趕緊上前,“大師您好,我叫許柚……” 聽明白她的意思后,原地晉升為大師的牧魚表情也有些古怪。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委托。 許柚小聲道:“就是,就是我可能沒有太多錢……” 她爸媽就是普通職工,普通收入的普通家庭,若定價真像張哥說得那么高,著實rou疼。 牧魚看她年紀輕輕,也有些惋惜,“你多大?” 許柚道:“二十,大三了?!?/br> 牧魚啊了聲,“那咱們同歲呀,算了,幾句話的事兒,權(quán)當幫忙了?!?/br> 人生還沒開始呢,多可惜。 張敞就在旁邊小聲嘟囔,“那你咋要我的錢呢?” 牧魚睜圓了眼睛,“你還好意思說,稀里糊涂就拉我去給你做飯了,我出力了的!而且后面的錢也是你自己說要給的?!?/br> 這叫劫富濟貧! 張敞:“……” 行吧。 許柚有個同在康城的室友,關(guān)系特別好,她的意思是讓牧魚給對方發(fā)個短信,無論如何先把電腦里的不和諧因素清理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