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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手拉面,表面粗糙,非常容易吸汁掛壁,口感遠比機器壓制的面條好。 趁熱攪拌均勻,確保每根面條都裹滿蟹rou蟹黃,嘶溜~ 確實鮮美異常。 夏長清吃了個肚兒圓,愜意地吐了口氣。 到了晚上十點鐘,小飯館的頭波客人走得差不多,迎來初次休息空檔。 夏長清看著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話的牧魚和師無疑,趁著沒人,意有所指道:“最近這一片治安好了不少。” 西城區(qū)是舊城區(qū),基礎建設難免落后。 如今大部分小區(qū)也還沒有什么正經(jīng)物業(yè),而且留守的多是老弱婦孺,監(jiān)控系統(tǒng)也不太健全,時常有小偷小摸發(fā)生。 但自從“蝴蝶結馬尾辮黑吃黑”事件發(fā)生之后,這一帶的治安好像突然就好了,連帶的他們的巡邏任務都輕松了很多。 不過真要說省心,好像也不太省心。 就好比昨晚,又有一個地鐵咸豬手被掛在了路燈柱子上。 就是字面意義的掛在上面。 那個臭流氓還恐高,在上面掛了一晚,簡直生不如死,凌晨被巡警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尿了一褲子,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就算不昏死,恐怕也要社死的。 原本還有人想著是不是醉漢自己發(fā)瘋爬上去的,可他醒來后卻說有人要害他。 也有警察覺得醉漢赤手空拳爬上路燈柱子難度太高,便調(diào)了那一段的監(jiān)控。 錄像一開始是好的,但“受害者”出現(xiàn)后不久,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然后變成一片雪花。 好像被什么奇怪的電磁波干擾了。 然后等再次恢復的時候,那咸豬手已經(jīng)在路燈柱子上掛著了。 晚風有點大,吹得他像面旗子,飄飄蕩蕩。 牧魚下意識就看向師無疑。 對方正在剔螃蟹,邊邊角角的rou都不放過,非常認真,仿佛完全沒有聽到。 很快,他剔滿一只,倒入姜醋,推到牧魚面前,言簡意賅,“吃?!?/br> “哦?!蹦留~乖乖接過來吃掉,瞬間將夏長清的話丟到一旁。 唔,太好吃了吧! 夏長清:“……” 喂,給我點最起碼的尊重好嗎? 師無疑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抓過第二只螃蟹,埋頭,剔r(nóng)ou。 夏長清捏了捏眉心,繼續(xù)說:“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是監(jiān)控恰好壞掉,然后那些人還被不同程度的……咳,索要了保證金?!?/br>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勒索這兩個字。 不過那些倒霉罪犯的原話也是這么說的: “那神經(jīng)病不知動了什么手腳,臉上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模樣,他還勒索我們!說是什么以后不再犯罪的保證金。” 一個人1000! 媽的! 1000塊錢多嗎? 好像比法律規(guī)定的幾百塊錢罰金多一點,但比起真正意義上的黑吃黑,好像又不算什么。 不是沒人想過反抗,但反抗過的人都掛在了路燈柱子上,整整齊齊,隨風招展。 特么的,那神經(jīng)病會飛呀! 他就不是個人! 你見過會飛的人嗎? 反正他們見過了。 民警們對此心情都十分復雜,甚至主動帶哪些人去醫(yī)院驗尿。 沒有吸毒。 不是幻覺。 那這是康城出了個義警嗎? 還挺有原則的,每次都是1000…… 牧魚震驚地看向師無疑: 你竟然偷存私房錢! 師無疑剝螃蟹的動作頓了頓。 夏長清看著這兩人的眉眼官司,有點無奈。 這種小打小鬧構不成刑事案件的犯罪,其實也是底層民警最頭疼的。 因為他們能做的頂多也就是批評教育,外加拘留罰款,頂了天關個幾天,罰個幾百塊,對那些人渣來說不痛不癢,還有可能激發(fā)他們的逆反心理,進一步違法作惡。 尋常手段對付這類人根本治標不治本。 但義警一出,就……效果顯著! 果然拳頭才是真理嗎? 當?shù)卣搲妓偭耍?/br> 無數(shù)掛在燈柱子上的人形旗桿鋪天蓋地,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社死。 “臥槽,漫畫照進現(xiàn)實,這是活的義警吧?” 【牧魚:照進現(xiàn)實是沒錯啦,至于這個活不活,還真不好說……】 “武林高手橫空出世嗎?有沒有懂行的朋友來講解一下?” “高手無疑,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官方發(fā)出來的監(jiān)控視頻?花掉的過程只有幾十秒而已,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要在短短幾十秒內(nèi)提著另一個體重至少140斤左右的成年男子爬上12米高的燈柱,將他掛好之后再迅速爬回來,并徹底消失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至少在我有限的認知里,沒幾個人做得到。” 網(wǎng)上一片嘩然。 “答案浮出水面:神秘俠客不是人!” 這位無意中窺破真相的網(wǎng)友,卻遭到了眾人善意的嘲笑。 絕大部分網(wǎng)民都拍手叫好,也有部分傻叉在這里大談人權,說這樣做侵犯了公民的合法權益等等。 然后就被噴成翔。 “你跟犯罪分子講公民權益,我真的好感動哦!” “你們看他急了,他急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現(xiàn)在還有同情罪犯的吧?該不會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