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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 這些天那鬼都沒來! 他去了洗浴中心,還剃了頭,決定從頭開始。 有什么了不起,鬼都被老子熬走了,15天過了,又是一條好漢! 結(jié)果還沒出門,洗浴中心就迎來突擊檢查。 無數(shù)警察蜂擁而入,對可疑人員重點盤問。 然后好幾個人的目光都在第一時間落在付安榮身上: 形銷骨立,形容萎靡,眼神恍惚…… 是吸毒嫌疑人沒錯了! “走,跟我們?nèi)プ鰝€尿檢!” 領(lǐng)隊一揮手,一位便衣就走了上來。 付安榮:“……” 媽的,這話好耳熟??! 傳出付安榮被親戚送到精神病院去時,已經(jīng)十一月了。 康城迎來今年第一場薄雪。 “聽說他還嚷嚷著自己沒瘋呢!”小飯館的食客們對著咕嘟嘟冒泡的火鍋,拿付安榮的遭遇當(dāng)下酒菜。 “醉了的永遠(yuǎn)都說沒醉,瘋了的永遠(yuǎn)都說沒瘋?!蓖橐桓焙苡薪?jīng)驗的樣子。 眾人紛紛點頭。 確實。 其實對大部分人來說,付安榮瘋沒瘋都不要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如今他進了精神病院,親戚成了監(jiān)護人,做主把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停業(yè)、變賣,作為持續(xù)治療的資金來源。 尤其是那個KTV,原來在的時候總是營業(yè)到凌晨三四點,各種社會閑散人員進進出出,喝得爛醉,滿大街晃蕩,附近的居民不堪其擾,都快過不下去了。 如今關(guān)門大吉,大家都感覺這一帶的治安瞬間好了許多。 年輕的女孩子們也敢在晚上出來買宵夜,而不怕被醉醺醺的小流氓們sao擾啦! 簡直大快人心嘛! 牧魚笑瞇瞇聽著,扭頭對師無疑道:“都是你的功勞?!?/br> 還賺了錢呢! 兩人守著一只老式煤爐,爐子上坐著一只銅鍋,正咕嘟嘟冒熱氣。 盆中放著個大魚頭,周圍堆了一圈兒四方豆腐、青菜、筍尖兒等配菜。 魚頭事先用豬油煎過,細(xì)火慢燉,便能得到一鍋奶白湯汁,香氣濃郁而醇厚。 只就著這盆鮮湯,都能泡兩碗飯。 不斷有大水泡從盆底浮到水面炸開,將香氣送的更遠(yuǎn)。 那魚頭rou和豆腐都極嫩,每次水泡炸裂,它們就像被嚇著了似的,怯生生的抖起來,好不可憐。 牧魚先喝了半碗湯,美滋滋道:“我的手藝真不錯呀?!?/br> 師無疑的眼底漫出笑意。 確實很好。 吃了會兒,牧魚又放下碗筷,彎腰從爐膛內(nèi)掏出一只大紅薯,兩只手飛快地交替搗騰,“斯哈斯哈”呼著氣。 紅薯皺巴巴軟乎乎,表皮還沾染著零星的糖漿。 于是牧師傅迅速做出判斷,“應(yīng)該差不多了?!?/br> 好燙! 師無疑不怕燙,接過去掰開,露出里面橙紅色的蜜般的瓤。 guntang的熱氣瞬間冒出來,像原地升起的一團云。 “好香啊!”牧魚驚喜道,“賣貨的人說是這幾年的新品種蜜薯,特別甜的,看樣子還真不錯。” 下雪天就該就著火鍋吃烤紅薯! 為此,他還特意從儲藏室里把小火爐弄了出來。 也不用怎么特意處置,就是把洗凈的紅薯往爐膛里一塞,上面燒炭,可以燒水,可以燉湯,熱乎乎的,總不會浪費。 幾個小時后,就會有醇厚而濃烈的香味從爐底飄出來,合著門外的雪花,飄飄蕩蕩。 師無疑不用功德覆蓋身體時,是冰冷的。 此時他只是用手拿了會兒,烤紅薯就迅速變成合適的溫度。 他將比較大的那一半遞給牧魚。 牧魚欣喜地接過,咬了一大口。 “唔~”他幸福地瞇起眼,絲絲縷縷香甜從唇齒間漏出,“好甜!” 這款蜜薯的水分含量低,瓜瓤特別綿密。 烘烤的火候恰到好處,失去水分的表皮薄薄的,形成天然保護層,完美鎖住了香氣。 部分地方火力略大,蜜汁從內(nèi)部滲出,在悠長的火力作用下,于表皮形成一層琥珀色的黏稠糖漿。 牧魚小心翼翼舔了口,真的比蜂蜜還甜。 這樣好的蜜薯,完全可以留一只做香芋地瓜丸嘛。 炸的外殼酥酥脆脆的,里面嫩嫩軟軟的,用簽子插著,一口一個,晚上追劇時最好了。 巡邏結(jié)束的夏長清走進來,頭頂和肩膀處都落了一層薄雪。 她一邊拍打著,一邊抽動鼻翼笑道:“好香啊,誰在吃烤地瓜?” 國人對烤地瓜這種東西好像有種特殊的感情。 按理說,著實算不得什么上臺面的東西。 可偶爾見著了,卻總會忍不住地渴望。 尤其是下著雪的冬天,外頭寒風(fēng)凜冽,自己凍得鼻尖通紅,可手里卻可以抱一只微燙的烤地瓜,一邊走,一邊吐著熱氣和香甜吃著。 多美??! 眾食客紛紛指向牧魚: “小老板吃獨食!” “jiejie,快逮捕他!” 牧魚呼哧呼哧吐著熱氣,含糊不清道:“路子容量有限,這是烤了我們自己吃的?!?/br> 眾人發(fā)出陣陣噓聲。 夏長清大笑,落座后,卻發(fā)現(xiàn)一個角落尤其熱鬧,好多人都撅著皮膚、伸長脖子往里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