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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孩子,長這么帥,看起來生人勿近的,這不是挺有禮貌嗎~又親切又和善,一點(diǎn)也不擺譜,林爸林媽原本疏離的客套頓時(shí)消散了很多,兩人現(xiàn)在才真的將眼前人當(dāng)做兒子的朋友來看待。 “這位叫…… 我們棠棠平時(shí)不好生氣的,你們可能是有一些誤會,你們孩子好好的溝通,從小就認(rèn)識的關(guān)系哪能說不好就老死不相往來。叔叔阿姨謝謝你,棠棠從小就一個人去公司生活,多虧你陪著他~” “叔叔阿姨,我叫霍南洲,你們叫我粥粥就行,棠棠也這么叫我的……我今天就是特地來道歉的,棠棠生我氣原本就是我的錯?!?/br> “叔叔阿姨,那我去廚房看看,和棠棠先道歉!”林爸林媽自是連連稱是。 林棣棠在廚房斬豬蹄,他把白生的豬蹄當(dāng)做霍南洲剁的咔咔作響!悄悄走到他后面的霍南洲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喘。 “額……棠棠?” 把一截豬蹄“轟”的一聲剁成兩半,林棣棠轉(zhuǎn)頭,一個眼刀殺了過來。把霍南洲嚇得抖了一下。 “你來干什么,還想再挨一頓?” “我錯了!我是來道歉的!” “你哪錯了?” “我哪……我哪錯了……我哪都錯了!你說我有什么錯我就哪錯了,棠棠,你原諒我啊,我不應(yīng)該親你那一下,要不你親回來?!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能說沒就沒嘛……” 林棣棠更是火冒三丈,這狗東西在說什么,他氣的是親那一下?他們這么多年一起長大,睡過一張床,穿過一條褲子,年輕大小伙子,牽牽手,抱一下的最是平常,怎么可能是因?yàn)槟莻€生氣。所以他就說,霍南洲這人就是表面光,看著能唬人,其實(shí)這人剝開了,里面的芯就是個缺心眼子。 “出去!看著你就煩,我做完飯,你趕緊吃,吃完滾蛋?!绷珠μ某麣鈿獾恼f。 霍南洲不知道又是那一句話說錯了,不過這人也是有身為小動物的求生欲,他沒走,而是腆著個臉擠到林棣棠身邊,去幫他削土豆,林棣棠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霍南洲瞬間像是被鼓勵了,一把削皮刀使的虎虎生風(fēng)! 林棣棠本來以為他會是第二個林大姐,沒想到,這人的技術(shù)可以把林逸風(fēng)按在地上錘,土豆削皮削的可快可快,切絲切塊也是一把好手,接下來,剝大蒜,洗豆芽,泡黃豆,削萵苣都做的有模有樣,哎,這人以前不都是當(dāng)甩手掌柜坐等吃嗎? 林棣棠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有好奇的事情就要立即問出來:“你現(xiàn)在幫廚的手藝怎么這么厲害了?” 霍南洲把有些散亂的頭發(fā)隨意往后一扒拉,露出深邃的眉眼,他緊緊盯著林棣棠的雙眼,微笑著說:“我為了你去學(xué)的啊~你這么會做飯,為了更靠近你,所以我也要能跟上你的腳步才行,以后你在家?guī)臀覠鯗?,我可以給你系圍裙,打下手,擦汗,逗你開……” “……停停停,你這是又在說什么玩意兒?剝你的豆子去?!绷珠μ臍饧睌牡拇驍啵D(zhuǎn)過身,他的耳朵尖卻悄悄染上了紅色,像一朵剛剛開放的杜鵑花。 在一個還不錯的幫廚幫助下,一頓飯很快就搞定了,期間林mama數(shù)次想要把霍南洲替換下來,都被無情的拒絕。媽!我覺得我可以?。憬姓l媽呢?) 大家一起把所有飯菜都擺到桌子上,本來這頓飯是霍南洲一個人吃的,不過畢竟是青年影帝!他賣賣可憐,引得林爸林媽大覺憐愛,招呼著林棣棠趕緊陪多年小伙伴一起吃著喝著。 于是霍南洲心滿意足的和林棣棠對面相坐,四周的環(huán)境其實(shí)很好,林棣棠家雖然是在村子里,不過現(xiàn)在鄉(xiāng)村振興,他們村又處于全國最繁華城市的周邊,背靠大樹好乘涼,家家戶戶住的都是和城里比絲毫不差的雙層小別墅。 他所處的位置是在小別墅外的廂房,地上鋪著光滑古樸的青磚石,四面的墻壁刷的白白凈凈,里面有簡單的三張木桌子,木質(zhì)花窗向外打開,此時(shí),方桌上擺滿了讓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林棣棠給他遞了一雙筷子,他忙受寵若驚的接過,見林棣棠的臉色還是比較凝重,霍南洲不敢多說話,決定還是先吃點(diǎn)飯然后再來一次道歉。 他夾起一塊豬蹄,上面裹滿了油亮的醬色,豬皮被燉的軟滑耙糯,有點(diǎn)半透明的凝凍感,在筷子上顫顫巍巍的晃動,放進(jìn)嘴中,黏糊糊的膠質(zhì)和肥嘟嘟的豬蹄rou合二為一,在唇齒間滑動。 “唔,棠棠,這個好好吃??!” 林棣棠有些恍惚,以前也是這樣,對面這人從小就比所有的同期生要忙,他們還在嘻嘻哈哈的學(xué)舞蹈,學(xué)聲樂時(shí),他已經(jīng)開始到處趕場拍電影,拍電視劇了,有時(shí)候回來的特別晚也沒人給他留飯,他看不下去,會偷偷開火給他搞點(diǎn)簡單的食物。 霍南洲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眼睛含笑半瞇著望他,嘴里除了“好好吃”什么都不會說。 林棣棠神色和緩下來,讓他慢慢吃。 霍南洲長得是一副每天吃法餐,日料、小鳥胃的人,但只有真正投喂過他的林棣棠知道,他其實(shí)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華夏胃大飯桶。一碗兩碗不嫌多、三碗五碗也能塞完。 像此刻,自從下了第一筷子之后,霍南洲就再也沒有發(fā)出過聲音,一心一意的專心干飯,三兩口扒完一碗飯后,開始伸頭到處找飯桶,林棣棠看了一腦袋黑線,接過白瓷碗去給他盛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