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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持有四峰長老之一的令簽,則打開禁制就不是難事,不但如此,虞子佩還從玄清真人處偷取了開啟乾元珠萬妖谷的令符,只要動作快,將地上的人投入萬妖谷,神不知鬼不覺。 他輕輕按撫了一下腹部,那里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對于金丹修士,那樣的傷不算什么,加上玄清日日靈力養(yǎng)著,丹藥喂著,想不快點好都難。但一觸及,他似乎仍然能感到心頭隱隱作痛。 可恨的是,明明蒼楠師兄答應(yīng)要來替他治傷,結(jié)果卻借口宗門事務(wù)外出,只叫人送來了增補靈力和療傷的藥,就算再珍貴的藥又怎么樣,要是沒有這個妖孽,師兄定會像過去一樣親自來關(guān)心過問他的情況。 他原為師兄離開宗門暗自慶幸,可是竟然從曹代那兒聽到師兄將自己珍愛的坐騎留給他用,而以前他提出讓白鳥載他時,師兄只是淡淡告訴他“這樣的要求他不想聽到第二遍”。 想到此,他不禁牙齒又咬得“咯咯”響,示意曹代將袋子解開,他蹲下身,伸出一個手指撥拉了一下那個仍在昏迷的人的頭,令他面孔露出來。 不能不說真是長得沒有一點缺陷,但就是這樣更加令虞子佩嫉恨生厭,他忍住自己劃破他那漂亮臉蛋的沖動,地上的這個人,很快將被妖物或侵占,或撕成碎片,他的身上,不能留一點來自修士的劍氣導(dǎo)致的傷。 他說他不是妖邪,那就讓他變成妖邪。 就算是事后蒼楠師兄生疑,沒有證據(jù)也不能把他怎么樣,更何況,師兄也不過被這個妖孽一時魅惑,等他消失了,自然也就不再迷戀。 “動作麻利些,扔進去我們馬上離開?!庇葑优尻幧卣f。 * 安樾醒來的時候,頭脹欲裂,他掙扎著坐起,先看看自己,并未被捆綁,也沒有哪處受傷,他想起來自己被“王五” 誆騙到密林,然后對方動手迷暈了他。他摸了摸身上的東西,儲物袋這些,還好都還在。 顧不得去追究“王五”是真是假,他抬頭看所處的境況。 四周密林圍繞,霧靄沉沉,陰慘慘的天色看不出什么時辰,遠處隱隱有一些十分古怪的聲音,那種能令人聯(lián)想到非常惡心的畫面的聲音,“咕咚咕咚”、“嘶嘶啊啊”,仿佛什么巨物在撕扯或者吞咽活物。 林葉沙沙,風(fēng)聲喑啞中,雖然看過去什么都沒有,但安樾下意識感覺到危險臨近,他有些喉嚨發(fā)干,想不出瓊樓仙瑯的天衍宗內(nèi)里,何以會有這樣地方。 他原本想吹笛召喚雪浪,但下一瞬就否定了這樣的念頭,這里過于詭異,他不知道會招來什么。 在未知的危險面前,他本能地覺得先要隱藏自己。 他勉力站起,試著找出方向未果,便踩著林間的落葉枯枝,慢慢往前走去。 等第三次見到同樣一棵樹,并找到樹上他前一次疑慮時刻下的記號后,安樾明白了他是在只是在原地兜圈。于是他停下來,思考怎么辦。 翻了一下儲物袋空間,除了隨身的一個匕首,火折和兩只紙鶴,其他暫時用不上,安樾瞧了紙鶴一會兒,忽然放開,就見紙鶴一直往高空飛去,眼看要飛出林子,突然一個極快的影子劃過,一聲輕微的“嘶”,紙鶴從中分做兩半,頓時散了形,飄飄搖搖地垂落下來。 安樾一驚,剛想躲到樹后,那個黑影已經(jīng)朝他奔來,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樣子,也來不及躲,更不容他作出其他反應(yīng)。 完了! 他閉眼等著致命一擊,黑影卻在將將碰到他的時候突然飛起,就像爆裂的栗子從熱殼內(nèi)迸出,一聲“嘭”響,重重摔在數(shù)丈開外! 安樾來不及去想這變故的原因,本能地后退一步,就聽見一聲極其慘烈的嘶叫,一個更大的影子憑空出現(xiàn),將先前那個黑影撲倒在地,大口啃噬。 說不清是一個什么東西,個頭堪比小山,有著獸類的四肢卻又全身覆蓋著丑陋的黑色長羽,四肢下面不是腳而是尖厲的鉤爪! 它背對著安樾,似乎專注于腳下獵物,背部雜亂的黑羽隨著動作抖動。 骨頭碎裂伴隨著血rou撕咬的聲音令安樾毛骨悚然,他心提到嗓子眼,極度小心地又后退一步,不想一腳踩到枯枝,發(fā)出“咔嚓”一聲。 聲音驚動了那個東西,它猛然回轉(zhuǎn)頭! 安樾發(fā)誓它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面孔,視覺沖擊下帶來的不適更超過了驚悚。 那是一個由三張一模一樣的臉堆成的面孔,如品字一樣排練,底色慘白,每張上面兩只全黑的烏瞳,隔著距離盯著安樾,發(fā)出貪婪的幽光。 安樾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寒毛倒豎,暗暗抓著匕首的手不自主地捏緊,骨節(jié)泛青。 他知道如若對方撲過來他絕對逃不掉,只有拼死一搏。 那個東西身上毛羽暴漲張開,好像全身力道匯聚,安樾立刻感到一股死亡氣息包圍過來,他的緊張也達到了頂點…… 下一刻,對方忽然收斂了氣息,毛羽回落,轉(zhuǎn)身又埋首于先前的獵物中。 安樾驚魂甫定,背上已經(jīng)冷汗?jié)裢福膊幻靼诪楹螌Ψ綍淖冎饕?,但如果站在此處,保不定它會隨時撲來,他抬頭看到身側(cè)的一棵筆直伸到半空的樹,將匕首咬在齒間,手腳并用,往樹上爬去。 一直爬到足夠高處安樾才停下來,他蹲在一處枝丫叉口,俯看下方那個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