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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重光仙尊跟著斷了線的風(fēng)箏追到此處,但是他人呢? 這個時候,司吉搬著一筐蔬菜從外院進(jìn)來,看到安樾和云枝,趕緊打招呼:“公子,我聽說你和宗主今天回來了,所以特地去弄了些新鮮的菜來……公子你怎么了?” 安樾猶豫了一下,問:“司吉,你可有看到重光仙尊?” 司吉:“老宗主嗎?沒有啊,倒是剛剛進(jìn)問機海的時候,看到一個挺年輕的侍從匆匆往外走,面孔很是陌生,我還以為是哪個峰的來找宮馳道君呢,喊他也不答應(yīng)。我顧著拿菜,就沒有管了。” “年輕侍從?” 安樾心中一驚,難道是易了容的重光仙尊?“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不知道啊,不過好像聽他咕噥什么……蓮華經(jīng)?” 《蓮華經(jīng)》正是之前過重光從藏書閣帶回的經(jīng)書中的一本,安樾心中“咯噔”一下,莫非重光仙尊自己跑去了藏書閣? 他立刻吩咐:“司吉,你現(xiàn)在就去天門峰告知宗主,讓他即刻去藏書閣一趟。云枝,你回去看看那幾本經(jīng)文……還有那個在不在?” 他用手指了指臉。 云枝會意,趕緊往回跑。司吉也趕緊放下菜筐,匆匆忙忙離去。 安樾吹了幾聲玉笛,正在附近的雪浪很快飛來,安樾躍上鳥背:“雪浪,快,藏書閣?!?/br> * 在藏書閣三層禁區(qū)的樓梯口,并未見看守的弟子,令人疑竇叢生,安樾小心邁步上去,只站在大殿的入口,就一眼看到禁書區(qū),那扇浮雕壁畫的大門洞開著。 安樾心里“咯噔”一下,搶步奔進(jìn)禁區(qū),眼前所見讓他大為驚駭,原本已經(jīng)整理得差不多的書冊又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桌上和書架間,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狂風(fēng)肆虐。 他忍住內(nèi)心強烈的不安,提高了聲音喊:“仙尊,重光仙尊,你在里邊嗎?” 沒有回應(yīng)。 他腳步往前一邁,卻差點被什么絆倒,低頭一看,竟然是禁區(qū)守衛(wèi)的弟子從桌下伸出的腳!安樾蹲下去看,這名弟子臉色烏青,顯然是中了劇毒,倒在書臺里側(cè),已經(jīng)死了。書臺擋住了他的身體只一雙腳伸出來,所以安樾沒有注意到。 安樾大驚,抬頭又看到了另一名守衛(wèi)弟子躺倒在一側(cè)的樓梯上,他快步奔過去,這名弟子同樣是死狀凄慘。 安樾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重光仙尊,重光仙尊!” 他放聲大喊,直到看見二層長廊上,一堆散亂堆積的書冊后一片看上去眼熟的衣角。 安樾小心走近,越過堆積的書冊,看到過重光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血染紅了他的前襟,并且流到地板上一大片一大片,淹過旁邊的書冊,在血泊里浸染得血紅。 這所有的血,都來自于插在過重光胸口的一把沒入到柄的匕首! 安樾抑制住喉頭的一絲腥甜,慢慢走到重光仙尊身邊蹲下,那把匕首看起來十分眼熟,他顫抖著伸出手握住了匕首的柄。 那是他隨身攜帶的匕首。 -------------------- 作者有話要說: 仍然是不知道在哪里斷章,所以兩天一起發(fā)啦! 試著再吆喝一波:求收藏~求評論~ 第59章 牢獄 “砰”的一下大門撞擊的聲響讓頭腦一片空白的安樾猛地轉(zhuǎn)回頭。 然后,他看到了蒼楠,站在廊道盡頭,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眸色幾乎在瞬間赤紅。他的身后,跟著虞子佩和一眾天門峰弟子。 來不及思索的安樾慌忙起身,卻見蒼楠視線慢慢往下落到他的手臂,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鮮紅的血自亮得刺眼的刀刃上一滴滴滑落。仿佛被燙到一樣,安樾手掌一松,匕首掉到地上。 “夫君,我……” “讓開!”一陣掌風(fēng)將安樾整個掃到廊道一邊,撞擊的力道太大,安樾后背狠狠摜在欄桿上,要不是以玄鐵鑄就的欄桿十分結(jié)實,他絕對會被大力直接沖破欄桿,撞到樓下去。 安樾忍住背上劇烈的痛,看著蒼楠身影一晃已搶到近前,他目眥盡裂,抱起已經(jīng)完全沒有氣息的過重光,徒勞地去摁住他身體里已經(jīng)流得半干的血,不停地催出靈力試圖讓重光仙尊起死復(fù)生……他不斷地喊著“師尊,師尊” ,聲音漸漸哽咽。 看到他跪在血泊中,衣服、手上都已經(jīng)沾滿了血,抱著過重光手足無措,渾身顫抖,安樾從方才的發(fā)懵中猛然驚醒過來,也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處于什么樣的境況。 有弟子奔過來,手里托著一個袖箭筒一樣的東西呈給蒼楠:“宗主,殺死兩名弟子的兇器找到了,就是這個袖箭,上面寫的是‘九嶷造’?!?/br> 幾乎埋首在重光仙尊身上的蒼楠緩緩抬起頭,沒有去看那袖箭,而是將目光慢慢轉(zhuǎn)向安樾。 這是安樾從來沒有見過的目光:痛苦、悲傷、失望、決絕和徹寒。唯獨沒有他熟悉的溫和,安樾心中陡然一落,他似乎有直覺,如果他現(xiàn)在不說什么,不做什么,這樣的目光將在他與蒼楠之間橫亙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將他們隔在如銀河那般遙遠(yuǎn)的兩端再也無法連上。他心中突然生出極大的恐懼,不由得顫聲辯道:“不是我……哥哥,不是我……” 蒼楠放平過重光的身體,從一旁撿起安樾落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站起來,凝望片刻,這把匕首,他曾向安樾借用過。他周身寒氣凝聚,仿如冰川覆蓋山河,他的聲音也仿佛自萬年冰河中浸潤而來:“安樾,我本來不信,誰知……你竟然真的是一條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