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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犯下大錯,傷了樾兒的心,如果他不能原諒我,不愿接受我……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幫他解除體毒,重見光明,就是死我也愿意?!?/br> 墨離瞇起了眼,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又看了蒼楠一回:“倒是看不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既生為情種,又如何那樣糊涂呢。樾兒自從打從怨靈淵逃出后,就被雪浪送到了我那里 ,頭一年他幾乎不說什么話,心里當是極苦,后來就好多了。所以,我其實并不希望你再來打擾他……” 雖然墨離說起來輕描淡寫,蒼楠卻聽得字字誅心 ,淚盈滿眶,痛苦地直搖頭。 墨離又接著說:“只是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再如今日這樣發(fā)作幾次,再強的修為也經(jīng)不起幾番折騰,終會燈枯油盡?!?/br> 蒼楠再次懇求墨離告知破解之法 。 最后,墨離讓他起身,說其實辦法原本就有,只要依照天書所載繼續(xù)實施安樾原本放棄的計劃,令他的大乘修為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安樾身上,如此實現(xiàn)洗骨伐髓,自然原本經(jīng)脈骨髓中的毒素盡可從身體里消除。 “只是如此此后,你大概也是修為盡失,淪為一介凡人。”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樾兒?!?/br> “好吧,但此事需得完全遵循樾兒自己的意愿,他但凡有一絲勉強,也是達不成效果的,而你應該知道,哀莫大于心死,樾兒對你嵐日仙尊,如今是再也談不上一絲情分,你也不要癡心妄想他還愛著你。而且你要記住,若他得知了你便是嵐日仙尊,你在這里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話讓蒼楠備受打擊,墨離的意思很清楚,他不能以安樾過去道侶的名義與他破鏡重圓,只能以新的身份討得安樾的歡心,爭取被他“寵幸”,他忍住翻涌上來的心酸苦楚,慢慢卻一字一頓道:“就算他不愛我……我,我依舊愛他?!?/br> 墨離長長嘆了一口氣:“那如果你想好了,便依照天書所記載去尋來引藥,照說九嶷國當時既將樾兒送去跟你聯(lián)姻,當是已準備了引藥,只是現(xiàn)在九嶷國破人亡,也不知道好不好找了?!?/br> “引藥……在我這里?!?nbsp;蒼楠老老實實回答。 墨離愣了愣,突然失笑,道:“天意啊,天意! 我今日對你言盡于此,之后我不會阻攔你,但亦不會幫助你,看你們的造化吧。” 說完拂袖離去,口里吟唱著:“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 安樾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他烈火焚身,在他備受煎熬難以支撐的時候,一只手伸向了他,將他拉出火炕,那只手是如此冰涼清爽,涼意源源不斷自手臂上傳來,讓瀕死的他復蘇……手臂的主人也漸漸顯現(xiàn),他抬頭看那人的臉,是蒼楠的臉! 他在極大的驚駭之間奮力掙脫,重新跌回火場,而蒼瀾也漸漸遠去…… “不!” 安樾大喊一聲從夢魘中驚醒,大汗淋漓。 蒼楠,這個他刻意避免的名字,在似乎真的消失匿跡了許久之后,又一次鮮活地出現(xiàn)在他夢中,安樾心中泛上一陣躁意,還真是夢魘一般難以擺脫。 他對自己在夢中那一聲“不” 很是煩躁,這個人與自己早已無關(guān),為何還能引起如此的心緒不寧。思來想去,他歸結(jié)于自己毒性發(fā)作,心智不穩(wěn)的緣故。如此心中的郁結(jié)才稍稍緩解一點。 確實如墨離所言,他的毒發(fā)雖然間隔時間加長,但每一次發(fā)作都比上一次的程度更甚,比如今天的這一次,他甚至不能控制住結(jié)界的穩(wěn)固,甚至在一段時間內(nèi)幾乎失去了神志。這也是那個修為平平的護衛(wèi)能夠闖進來的原因吧。 他只記得自己在燒灼之痛達到頂峰幾乎再難承受的時候,那一股突然而至的涼意,令他如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繩子。具體的細節(jié)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只記得是自己緊緊纏住了那護衛(wèi)不讓他離開,那人似乎對他說了什么,如今他使勁地想也想不起來了。 倒是沒有對這樣莫名其妙的肌膚相親感到羞澀或?qū)擂?。自?chuàng)立琉月門以來,他拋頭露面的時候不少,即使是看不見,安樾對自己的吸引力一向都有明確的認知,明里暗里對他動那種心思的人也不少,甚至一開始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主動湊上來欲行猥褻,被安樾隨手挑了數(shù)人的手筋腳筋后,那些明面的不軌行為才銷聲匿跡。 但很快便有風言風語傳出,說琉月門掌門荒yin無度,人妖不忌,不但將那北域妖王魅惑得三迷五道,心甘情愿供他驅(qū)策,甚至還不停地往宗門搜羅美貌小童豢養(yǎng)起來,以滿足其變態(tài)特殊的癖好。 云枝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時氣得直發(fā)抖,當即就要去找出傳播流言的那些人,被安樾阻攔,說時光如梭,不要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人和事物上面。 事實上是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扛過幾回毒發(fā),他能感覺到生命之在一次次的消耗中走向枯萎,他想要抓緊這些時日,讓云枝和其他琉月族的年輕人盡快地成長起來,接過族群振興的擔子,這樣即便哪一天他真的不行了,他為琉月族留下的這一簇薪火也能繼續(xù)燃燒并漸漸旺盛起來。 為了騰出更多的精力到強大琉月門的事務上,他的確需要一個貼身的侍從來照顧他的起居,云枝雖日日侍奉左右,但人家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終有許多的不便,況且現(xiàn)在他要云枝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