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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相當(dāng)細心了。 桑越輕哼一聲,斜了他一眼,瀲滟帶笑,唇角微微勾著,含嗔帶笑地,還是執(zhí)筆落下了一行秀逸小字:愿云涅和桑越永遠在一起。 只不過寫歸寫,徒弟不逗白不逗:“萬一有人同名同姓呢?” 云涅:“……” 震驚,還有這個可能? 是啊,這世上人那么多呢! “師父,再寫一遍,寫天下第一宗的云涅和桑越……唔,今年是哪一年?師父!” “不寫了,為師要把燈放了。” 他那為老不尊的好師父,已經(jīng)帶著荷燈跑到了堤上。 藕荷色衣袂飄飛,似乎與紛飛的海棠花融為了一體。 桑越忽然回首,笑著對云涅招手,清明柔光花海夜幕中,人似月中仙。 云涅難得著急,說了那么長一串話,忽然間,一切焦急都消去了。 他頓了頓,小跑到桑越身邊。 “師父。” “嗯?不要重寫了?” “不用了。”云涅接過自己的那盞荷燈,點燃,蹲下,將它放到潺潺流水上。 水神實現(xiàn)不了這個愿望也沒關(guān)系,他的愿望,他自己實現(xiàn)。 離開貴妃湖的時候,云涅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拉了拉桑越,忽然一抬手,將一枝悄悄折下的海棠插到桑越腦后的發(fā)髻上。 今天師父打扮的很素凈,這支花相稱,正好。 “對了師父?!痹颇粗宕骱L牡纳T?,說,“我還是覺得,今天最好看的,是師父?!?/br> 桑越愣怔了下,這種行為放到別人身上,叫拈花惹草玩狎撩人,但云涅嘛……以他對他的了解,這孩子大概只是單純地,說自己真實的想法吧。 他當(dāng)然不會怪他。 赤子之心,澄澈爛漫。 他如此喜歡這個徒弟,不正因為此么? 所以桑越笑著拉過云涅,說走,師父帶你買好吃的去。 “東風(fēng)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zhuǎn)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不知是誰在花下吟唱一首詩,聲音朦朦朧朧輕輕忽忽地飄過人群,飄進了云涅的耳朵里。 他緊緊抓著桑越的手,心想真好,師父就在身邊。 . 云涅第一次因逛街游玩而疲累。 只是身體疲憊,精神仍舊抖擻。 將近凌晨的時候,他們才回到月華山。 一回來,桑越就催仍舊很精神的云涅去洗漱睡覺:“總熬夜,長不高?!?/br> 云涅看著水鏡中自己跟桑越的身高差距,有一絲挫敗。 得要什么時候,他才能長得像師父一樣高? 鉆進被窩的時候,云涅還在盤點自己今天的收獲。 師父給他買了很多東西,大部分他都沒舍得吃完,而是留了一點準(zhǔn)備慢慢想用。 還有一些非吃食的小玩意兒,他都擺出來,準(zhǔn)備時時刻刻看著。 小香囊掛到墻上,風(fēng)鈴掛到門口,一對泥人挨著擺到博物架上,雕成海棠樹模樣的擺件放到床頭…… 桑越也洗漱過了,帶著一身氤氳的水汽,側(cè)躺到云涅身邊。 他伸手捂住云涅的眼睛:“好了,別玩了,該睡了?!?/br> 云涅聽話地閉上眼睛,可翻來覆去,眼前總是浮現(xiàn)熱熱鬧鬧的洛水城,以及城中牽著自己漫步笑靨如花的師父。 師父的身后有煙花,有插著糖人的小推車,有言笑晏晏的陌生人,還有無邊無際的海棠花。 可只有師父最清晰。 云涅實在睡不著,他貪戀在洛水城時師父的寵愛。 其實師父平日里對他就是極好的,但是今天不當(dāng)高高在上的仙君,更親近生動了些。 想著想著,云涅不受控制地向桑越那里靠去。 一直到手指碰到桑越的發(fā)絲,才停下。 那要是……繼續(xù)呢? 師父會怎么樣? 云涅忽然有點好奇,于是繼續(xù)靠近,靠著靠著,他便靠進了桑越懷里。 直到成功的這一刻,云涅都有些暈乎乎。 就這么簡單輕易……也是,其實平日里和師父已經(jīng)很親近了。 “怎么了?” 桑越果然沒覺得有什么,只覺得小崽子更像個孩子了些,也是好事。 “睡不著?!痹颇凰阏f謊,多的卻沒說了。 “喔……”桑越笑他,“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想讓師父摟著睡?” “嗯!” “好啊?!鄙T接淇斓卣f道,“明天開始教你識字,完成任務(wù)一天,師父就摟著你睡一天,怎么樣?” 云涅:“……” 桑越:“嗯,就這么決定了!” 結(jié)果根本沒聽徒弟的意見,師父便自顧自霸道地決定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海棠》 作者蘇軾 東風(fēng)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zhuǎn)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第15章 學(xué)習(x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云涅的記憶力不錯,三字經(jīng)和千字文已經(jīng)背下來了,也學(xué)著認了些字,桑越便開始教他寫字。 字帖由桑越親筆所寫,內(nèi)容便是他才背下來的內(nèi)容。 云涅握著毛筆,手伸向前,努力在宣紙上描出一個又一個平整的筆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