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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宗門大比結束了,曲彧單人第五名,云涅單人第三名。 兩人是前三十名里年紀最小的,尤其云涅,才入門兩年,成績一出,瞬間成了整個宗門的名人。 所有修士都知道,逾越在修士與修士之間的,不是年齡也不是家世。 是天賦。 天賦這種玄之又玄、摸不著猜不透的東西,能讓修士以幼齡出人頭地風采無雙,也能讓修士終其一生只能仰望他人背影。 曲彧本來就是宗門里的名人,在遇到云涅之前,走去哪里下巴都抬得高高的。 他已經(jīng)習慣了別人的追捧與仰望,因此,取得名次后高興了一會兒,便能以平常心對待了。 但云涅不一樣,云涅不大與人來往,很少在人前露面,應該是第一次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待遇。 曲彧擔心他不適應,決定叫他出來參加團隊慶功宴,結束后再私下跟他談談心。 他們小隊在團體賽里也取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值得慶賀,雖然另外三名隊友不能參與摘星會,但他們約好了,到時候一起去觀看。 摘星會這種盛事,沒有取得名額的弟子不能參與比試排名,但能在擂臺外觀看。 每次舉辦,都是人潮涌動,比宗門大比還熱鬧。 曲彧在找云涅。 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有,最后一處是師尊的洞府,果然在門前看到了云涅。 云涅正在探索桑越答應給他的獎勵:一艘飛舟。 曲彧過來后,桑越笑著招了招手,也給了他一份獎勵。 畢竟也是自己的記名弟子,取得了第五的好成績,給自己爭光。 “剛準備讓小涅去叫你,你就來了?!鄙T綄捄偷貑柕溃翱茨忝媛都鄙?,有什么事嗎?” 曲彧興沖沖地道:“沒什么別的,就是想找云涅參加慶功會,我們團體賽拿了第五名,想一起慶賀下。” 云涅愣了下,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事需要參與,他還以為比賽結束就結束了…… 不等云涅說什么,桑越便替他答應了:“正好坐這艘飛舟去,比賽完了好好輕松一下,多和朋友們玩玩,不用急著回來?!?/br> 他又給了兩人一袋子靈石,好讓他們玩得開心。 曲彧興沖沖地爬上飛舟,拉著云涅啟動,云涅幾次欲言又止地回頭,桑越皆淡定微笑。 一直到飛舟消失不見,桑越臉上的笑容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以及一絲絲糾結。 其實剛才云涅回來問他,對他的成績滿意不滿意的時候,桑越便知道,有件事自己躲不過了。 他能怎么說? 當然是先說很滿意,然后拿出飛舟這個獎勵,盡量拖延時間了。 也不是要食言……他就是,有點沒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做了快一個月了。 可還是很難?。?/br> 桑越凝重地回到洞府內,掏出了一本書:《單親父親當?shù)之攱尅贰?/br> 他在試圖給自己洗腦: 這是純潔的、這是順其自然的,這是千千萬萬普通平凡的,這是沒什么好介意的,也沒有任何額外不純因素的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br> 為什么別人可以,我不可以? 那一定是故事書選錯了。 于是桑越又翻開了一本:《身為師父的我是如何以身飼徒的(上)》。 嗯,這本不錯,更貼近自己的心態(tài)。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云涅回來了。 他一回來便迫不及待直奔向桑越,抱住桑越的腰,臉上紅撲撲的,發(fā)熱,眼神有些朦朧。 桑越一把扔開書,問他:“怎么了?” 云涅說:“我喝了一點酒,感覺有些奇怪?!?/br> 原來是喝酒了。 成了個小醉鬼。 云涅不依不饒地望向桑越:“師父,你可以抱著我嗎?” 桑越便摟住他:“當然可以了?!?/br> 云涅又說:“師父,他們說,你對我一定很滿意,是真的嗎?” “滿意,特別特別滿意?!?/br> 桑越見云涅快站不穩(wěn),干脆把他抱到靈潭,讓他泡進去,撩著水給他沖身上的酒氣。 云涅腳下發(fā)飄,無處借力,只好緊緊抱住桑越的一條胳膊。 “師父,你快抓住我,不然我會飄走的?!?/br> 云涅擔心地說道。 桑越忍著笑,抓住他的手腕:“這樣行不行?” 云涅:“……嗯,行了,可是,師父你不是要抱著我嗎?” 云涅疑惑的眼神太認真,桑越?jīng)]辦法,只好自己也泡進去,半摟著這個小醉鬼給他洗澡。 云涅終于滿意了,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師父,想聽搖籃曲” 桑越彈了下他的腦瓜:“怎么今天這么多要求?” 云涅頓了頓,說:“他們說,師父滿意我,會愿意給我很多獎勵,不對嗎?” 桑越還能怎么回答,當然是說對了。 伺候醉鬼不容易 桑越一樣一樣滿足他,等洗完了,云涅閉著眼睛,好像已經(jīng)睡過去了。 桑越給他烘干了頭發(fā),輕輕地將其放回床上。 睡了也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結果他才這么想,就看到云涅刷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勾住了自己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