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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木葛生沉睡未醒,這也不是他能cao心的事。 很快便到了正月,安家父母在國外忙生意走不開,安平干脆決定留在城隍廟過年。年關是城隍廟難得熱鬧的時候,城西街開了廟會,滿條街的大紅燈籠張燈結彩,黃牛每天數(shù)香火錢數(shù)得喜笑顏開,連帶著神像都看起來富態(tài)了不少。 最近城隍廟人多,前院天天煙熏霧繞,安平幾人都搬到了后院去住,大清早廟會開市,一整天都是熱鬧。舞龍舞獅社戲雜耍,一條街都是各色小攤,吹糖人的賣糖畫的,還有人在附近擺攤算命,安平看的發(fā)笑,木葛生還在悶頭大睡,不知道這算不算同行上門搶飯碗。 除夕當日下了雪,安平一大早就被喧天鑼鼓聲驚醒,打著呵欠出門溜達,廟會上不少小吃攤子,隨便買點什么就能當早飯。 他買了幾塊紅糖糍粑,用搪瓷缸打了一杯蓮子羹,睡眼朦朧地往回走,迷迷瞪瞪推開后院門。 接著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院子里站著一名青年,對方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雪地里,手里拿著一紙窗花,神色顯得很安靜。 安平好半天才回神,接著注意到門外已經(jīng)貼上了春聯(lián),對方應該不是賊,而且看起來很有幾分面熟。他還犯著困,正不大清醒地回憶這人是誰,忽然一陣風來,空氣中暗香浮動。 安平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紅梅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安平一個激靈,猛然清醒,接著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就在他磕磕巴巴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時候,二樓廂房的窗戶突然打開,笑聲傳來。 只見木葛生支著下巴趴在窗邊,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惺忪模樣,“好家伙,香的我這個死人都醒了?!?/br> 接著看向安平,戲謔道:“安瓶兒,你知道梅花什么時候開嗎?” 安平整個人都在震驚,壓根沒反應過來,“???” 木葛生憑欄一笑,滿院子都回蕩著他懶洋洋的語調(diào)。 “臘月梅開,三九天來?!?/br> -------------------- 作者有話要說: 自2月1日起恢復一日一更,謝謝大家 第34章 木葛生的話驗證了安平的想法——眼前的青年是柴束薪。 對方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地朝安平點了點頭,繼而看向二樓的木葛生,“我回來了。” “回來的正好?!蹦靖鹕靷€懶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剛好我還沒吃早飯?!?/br> “想吃什么?” “陽春面,湯頭濃一點。”木葛生順手抄走了安平手里的搪瓷缸,打開嘗了一口,“不錯,這家蓮子羹只有正月才出攤,年年都是好味道?!?/br> 柴束薪轉身進了廚房,安平還在發(fā)愣,木葛生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回神?!币荒樀睦喜徽?jīng),“眼都直了,沒見過美人?” 安平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道:“我沒想到他還活著……” “死過了?!蹦靖鹕阉南掳刖涠禄厝?,“和我一樣?!?/br> 安平一愣,剛要再問,木葛生已經(jīng)端著搪瓷缸走了,“走,逛廟會去。” 又留下一句,“安瓶兒你不必多問,往后自會知曉。” 木葛生走到前院,順手從功德箱里抓了一把零錢,黃牛在他背后扯著嗓子喊:“你又拿我的香火錢!” “待會兒還你!”木葛生一揮手,溜了。 門外廟會已是鑼鼓喧天,街上跑過兩只大紅舞獅,正在爭搶一枚繡球。木葛生眨眼就消失在了人潮里,等安平好不容易找到他,這人正蹲在算命攤子前,手里拿著一幅糖畫,是個糖漿澆出的豬八戒。 堂堂天算子跑去搶人家的小本生意,安平看的好笑,覺得這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新境界。等他走過去,卻聽見木葛生道:“兄弟我看你這碗里鋼镚不少,我這里有張整的,換點零錢?” 安平:“……” 那算命先生斜眼瞅著木葛生,只見這人一口咬掉了豬八戒的頭,道:“我也不白換你的,要不這樣,我?guī)湍闼阋回裕纯茨憬裉炷苜嵍嗌???/br> 安平聽得無言以對,結果一走神的功夫,居然還真讓木葛生換到了錢,不光如此,這人還順走了人家的碗。 他看著木葛生走街串巷,用碗換了燈籠,用燈籠換了糖葫蘆,用糖葫蘆換了人家小孩手里的虎頭娃娃……好家伙,廟會讓他逛成了以物易物,最后這人提身一躍,趁亂撈走了空中的繡球。 兩條舞獅凌空一撲,叼到嘴里才發(fā)現(xiàn),耍了半天的居然是個布老虎。 吃完了糖葫蘆的小孩看著面面相覷的舞獅隊,吸吸鼻子,哇地哭了:“他們搶我的老虎!” 木葛生大搖大擺地回了城隍廟,將零錢放在售票處,敲敲窗口,“你的香火錢。” 這人逛了一圈,還真是沒花一分錢。 安平簡直看醉了,“你是怎么從算命攤那里換來錢的?” “哦,那個啊。”木葛生眨眨眼,“我跟他說,我閨女是城管?!?/br> 安平:“……其實我一直都想問,烏畢有還是未成年,怎么當?shù)某枪???/br> 木葛生打了個呵欠,“他是無常子,有巡視人間之責,除了整治違法亂紀,還負責收服流竄陽間的孤魂野鬼,有點像酆都的日夜游神,不過虛晃了個凡間官銜。” 后院門吱呀一聲打開,柴束薪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只白瓷碗,冒著騰騰熱氣,“吃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