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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玉交給他一份來自烏子虛的遺囑,烏子虛在市一高留了東西,留給木葛生。 那時他對這份遺囑很不解:既然是留給老不死的東西,為什么要告訴我? 上代無常子去世時,曾預想過今日的局面。崔子玉答:他料到您會與天算子不和,而他留給天算子的東西,或許可以解開您的心結。 什么意思? 前塵往事,一言難盡。崔子玉躬身道,這需要您自己去看。 烏畢有和木葛生走進校史館,兩人在一面展柜前站定,柜子外的玻璃已經被取了下來,里面是一整面墻的相片。 木葛生看向其中一張,是建校之初拍攝的,一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站在校門前,“這是老三?!?/br> “這是老二,還有老五?!彼种赶騽e的幾張,有的已經從黑白變成了彩色,“這張應該是三九天,他們都在這里教過書。” 烏畢有道:“你早就知道這些?” “我知道這所學校是老三建的,我還知道這座校史館是實打實的古建筑,你知道最初它是做什么用的嗎?” 烏畢有:“做什么?” “這里原來是烏宅?!?/br> “啥?!” “戰(zhàn)后老三把祖宅翻修了一遍,然后建了學校,這些年來幾經拆遷,原先的建筑就只剩了這么一座?!蹦靖鹕聪蛩闹?,“原來這里好像是食堂來著,天天熬白菜燉粉條。” “不過這些其實我也沒有印象,都是后來三九天告訴我的。”他話音一轉,“我并不知道老三在這里留了東西?!?/br> 烏畢有哼了一聲,揭下一張照片,照片后面的墻是空的,巴掌大的空間里,散發(fā)著一點幽綠。 那是一枚山鬼花錢。 木葛生沒動,他盯著花錢看了片刻,轉向烏畢有,“這里面有什么?” 烏畢有一愣,繼而怒道:“想知道你就自己去看??!” “你不是看過了嗎?劇透一下行不?” “你怎么知道我看過了?!” “你是我閨女,我看著你從穿開襠褲一路長起來,你什么揍性,我最清楚。”木葛生抱著胳膊,“既然你看過了還愿意把它交給我,說明里面確實有很重要的東西?!?/br> 烏畢有沉默片刻,道:“我沒法說,你只能自己看?!?/br> 他出奇地平靜了下來,有些突兀地提起了另一個話題,“我從水天之境出來前,羅剎子把舐紅刀交給了我?!?/br> “那把刀煞氣很重,我試過很多次,最多只能把刀拔出一寸?!?/br> “拔不出來就不要拔了?!蹦靖鹕鷶[擺手,“沒事折騰那么危險的東西干什么?!?/br>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睘醍呌忻偷卮驍嗨?,“羅剎子出來之后我問了他,能不能把刀放在我這里一段時間,那之后我每天都在練,從一寸到兩寸、從兩寸到三寸,到我去蓬萊之前,我已經能拔出一半了?!?/br> “我可以辦到?!彼蛔忠活D道:“只要你給我時間。” 木葛生聽完,半晌沒有說話。 最后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本想去揉對方的腦袋,手伸到一半又放下,“傻閨女,你長高了?!?/br> 烏畢有死活不肯說自己在山鬼花錢里看到了什么,只說里面有一段過往,要木葛生自己去看。 “把血滴在上面,然后你大概會昏睡一段時間,早上之前應該能醒?!睘醍呌兄噶酥笁ι系亩矗又谡构襁叾琢讼聛?,掏出手機開始打游戲。 木葛生有點頭大,心說他這段時間光睡覺了,山鬼花錢簡直成了投影儀,一段放映接著一段,還沒有二倍速。 他甚至開始懷疑山鬼花錢不是丟了,而是被這幫損友藏起來了,隔著幾十年在這兒跟他玩解謎游戲。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也不嫌幼稚,還這么童心未泯。 不過事到臨頭,也沒有別的辦法。木葛生嘆了口氣,咬破手指,取出墻中的山鬼花錢。 熟悉的黑暗襲來,失去意識前他踹了烏畢有一腳,“少玩點手機,傷眼。” 烏畢有手一抖,一個大招放錯了位,氣得他立刻就要罵人。結果木葛生直接靠墻睡了過去,一動不動。 由于體質特殊,他睡著時沒有呼吸,臉色在燈光下顯得很蒼白,泛著淡淡的烏青。 烏畢有看著他干瞪眼,片刻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拽掉外套,扔到對方身上。 剛進入幻境木葛生就明白了,兩枚花錢中的過往是連續(xù)的——他一眼就看見了柴束薪,對方渾身是血,正在河畔洗漱。 周圍的景色他有印象,這里距離蓬萊不遠,還能看見天際飄來的烏煙。 應該是殺人放火剛結束,不知道這人接下來要去哪。 木葛生不禁心生疑惑,蜃樓中的山鬼花錢是松問童留下的,市一高的山鬼花錢又出自烏子虛,結果從頭到尾講的都是柴束薪——這仨人明顯是串通好的,這幫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兒?拍連續(xù)劇嗎? 只見柴束薪扎入水底,片刻后抓上來幾個水鬼,對方只是普通的怨煞,完全不是羅剎子的對手,在河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成一排,披頭散發(fā)骨瘦如柴,像四根滑稽的拖把。 這人要干嘛?找人搓背嗎? 木葛生看得完全摸不著頭腦,結果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瞬間傻眼,只見柴束薪披上衣服,帶著四個水鬼走進樹林,片刻后抬出一口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