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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看了看他,“我記得你也會(huì)。” 當(dāng)初烏畢有跳將軍儺舞,就是木葛生為他伴的樂。 “我是看著老二留下的樂譜勉強(qiáng)學(xué)的,若論精髓,我連邊都摸不著。”木葛生有幾分好笑,“真正的傳人在這兒呢。” 柴束薪:“我心有偏頗。” “得。”木葛生樂了,親了他一口,“這話受用?!?/br> 附近人來人往,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耳鬢廝磨,柴束薪臉紅到脖子根,木葛生正要逗他,高樓大門忽然打開,珠簾叮咚。 一名女子站在門前,盈盈下拜,“見過二位大人。” 正是鬼三姬。 木葛生立刻放開柴束薪,清了清嗓子,一副斯文敗類模樣,“叨擾姑娘了?!?/br> “無妨,今日二位大人大喜,酆都都傳遍了。”鬼三姬斂袖一笑,“恭喜二位,姻緣天成?!闭f著側(cè)過身,微微低頭,“奴家寒舍,已備下一杯薄酒道賀,還望大人不要嫌棄?!?/br> 木葛生正想找地方喝酒,當(dāng)即喜上眉梢,正要往里走,卻一把被柴束薪拽住。 他回頭看了看對(duì)方的臉色,木葛生何等人精,立刻明白過來,笑道:“三姑娘,能勞煩你幫我拿一壺水么?” 說著眨眨眼,“柴大公子喝醋呢,我怕他酸著自己?!?/br> 鬼三姬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出聲,連忙低頭行禮,“是奴家唐突了?!?/br> “今日成親,我得陪夫人,三姑娘莫怪。”木葛生笑著作了個(gè)揖,“就不叨擾姑娘了,等哪天我夫人高興,在城隍廟給您補(bǔ)一桌喜宴?!?/br> 送回鬼三姬,木葛生扯了扯柴束薪的袖子,“行了媳婦兒,別喝醋了,酸著自己,我心疼。” 柴束薪不說話,木葛生歪了歪腦袋,“相公,還氣著呢?” 柴束薪:“……” 他算是拿木葛生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最后只能說一句“胡鬧”。 罪魁禍?zhǔn)缀俸僖恍Α?/br> 他們?cè)陂L(zhǎng)街上慢慢地走,忽然有琵琶撥弦,婉轉(zhuǎn)叮咚。 樂聲從高樓上傳來,是鬼三姬在唱西廂。 “……平生愿足,托賴著眾親故。得意也當(dāng)時(shí)題柱,正酬了今生夫婦?!?/br> “……永老無別離,萬古常完聚?!?/br> 余音悠長(zhǎng),隨著咿咿呀呀的曲調(diào),木葛生跟著哼了起來。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cuò)過姻緣?!?/br> -------------------- 作者有話要說: 婚書證詞取材于民國(guó)婚書 第76章 木葛生和柴束薪在酆都逛了很久,回到城隍廟時(shí)已是深夜。 他們進(jìn)入蜃樓時(shí)還是臘月,如今已是盛夏,城隍廟前院的銀杏樹枝繁葉茂,木葛生躺在樹下的藤椅上,手里搖著蒲扇。 柴束薪轉(zhuǎn)身去了后院,回來時(shí)手里端著搪瓷缸,“酸梅湯,放了干桂花?!?/br> “夫人辛苦了?!蹦靖鹕舆^搪瓷缸,拍了拍一旁的藤椅,“夫人坐?!?/br> 柴束薪無奈地看著他,“你還要玩多久?” “樂此不疲?!?/br> 兩人躺在銀杏樹下,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木葛生想了想,還是把在山鬼花錢中遇到小沙彌的事告訴了柴束薪。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十分復(fù)雜,他捋了好半天,講起來也頗費(fèi)一番功夫。柴束薪始終很安靜,聽他慢慢講完,最后道:“為什么告訴我?” 木葛生:“因?yàn)橛X得你應(yīng)該知道?!?/br> 柴束薪思索片刻,道:“我能見一見你的這位師祖么?” “你要干嘛?” “新媳婦進(jìn)門第二天,要給長(zhǎng)輩敬茶?!辈袷揭槐菊?jīng)道。 木葛生算是服了,但他還是拿出山鬼花錢,在上面滴了一滴血,接著進(jìn)入其中的幻境。 他也不知道山鬼花錢有沒有什么限制,這是天算一脈的傳承,他能進(jìn)的地方柴束薪未必進(jìn)得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柴束薪和他一起進(jìn)來了。 小沙彌坐在空蕩蕩的空間里,仿佛看出了他的疑問,笑瞇瞇道:“徒孫你身上沾了羅剎子的氣息,花錢認(rèn)得他?!?/br> 柴束薪上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見過師祖?!?/br>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毙∩硰泴⑷朔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算一脈傳承數(shù)代,終于出了個(gè)不是光棍的天算子了?!?/br> 天算門下三大傳統(tǒng):坑蒙拐騙、半路出家、打光棍。 坑蒙拐騙自不必說,至于半路出家——小沙彌是和尚當(dāng)?shù)揭话肱芰?、莫傾杯是修士當(dāng)?shù)揭话肱芰?、木葛生是?dāng)兵當(dāng)?shù)揭话耄艿故菦]跑,但是付出的代價(jià)相當(dāng)慘烈。 不忘初心死得快。 但是可以娶媳婦。 木葛生算了算這筆賬,雖然這個(gè)天算子當(dāng)?shù)膭谛馁M(fèi)力,但看著柴束薪那張臉,他覺著自己還是賺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毙∩硰浱ь^看著他,“說吧我的好徒孫,這次來又有什么事?” 雖說是為了讓柴束薪見一見小沙彌,但木葛生確實(shí)有事要問他。 “我和三九天當(dāng)初在蜃樓,看到的是師父的記憶。”木葛生看著小沙彌,道:“我一直想問,那份記憶,到底是誰放的?” 當(dāng)初他和柴束薪在蜃樓看到的,是莫傾杯和畫不成的往事,對(duì)此他一直有一個(gè)猜測(cè),而后來小沙彌所說也驗(yàn)證了他的想法——將這份記憶存放藥家傳承之地的人,是松問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