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子不語養(yǎng)妖怪、ABO:我家夫人太暴力、除是偷嘗、當上將軍后我回老家種田了、未成年人禁止入內(nèi)、雌君他總想投懷送抱[蟲族]、東之伊甸、同赴清秋、愛欲游戲(NPH)、睡了白月光的兒子后
但他唯獨沒有提到蓬萊。 …… 木葛生搖了搖頭,嗓子有些啞,“我還是無法相信。” “師兄他不會做出這一切,就算他成為了新一任長生子,但他是師父養(yǎng)大的。以他的心性,足以明白蓬萊對飛升的追求有多可笑?!?/br> 出乎意料地,小沙彌居然點了點頭,“不僅是你,我也無法相信?!?/br> 木葛生猛地抬頭,“那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因為我要確定一件事?!毙∩硰浀溃骸拔以谏焦砘ㄥX里旁觀了銀杏書齋所有人的成長,我也覺得林眷生不像是失心瘋的人?!?/br> “之所以事先不告訴你山鬼花錢被篡改過,我是想看林眷生的反應(yīng),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告訴你真相?!?/br> “如果他告訴了你羅剎子身受天咒的真相,那就說明是我多心了?!毙∩硰浀溃骸暗聦嵅⒎侨绱?,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br> 木葛生:“什么事?” “如今的長生子,并非你認識的那個師兄。” “如果我沒有想錯。”小沙彌緩緩道:“那副皮囊里的人,是畫不成?!?/br> 第77章 一語畢,如平地驚雷。 木葛生震驚地抬起頭,從柴束薪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樣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辈袷降溃骸澳莻€時候我下手沒有留余地,畫不成的確是死了?!?/br> “你確實殺了畫不成,但只是毀掉了他的rou身。”小沙彌道:“畫不成的修為幾近通天,雖然rou身毀滅,但魂魄并不會立刻消散,很容易奪舍重生。” “而那之后你重傷林眷生,無疑給了他可乘之機?!?/br> “火燒蓬萊之后,林眷生重傷休養(yǎng),數(shù)十年后才重新出關(guān),就任天算子之位?!毙∩硰浀溃骸暗灿辛硪环N可能,就是這數(shù)年中并非林眷生在休養(yǎng),而是畫不成在等待自己的魂魄和新的rou身融合。” “很多年前我便懷疑過林眷生的身份,因為以蓬萊門規(guī),林眷生原是天算一脈,就算后來拜入蓬萊,也沒有資格繼承長生子之位——但這一切終歸只是猜測,雖然后來發(fā)生的很多事驗證了這個想法的可能性,但我始終不敢確定?!?/br> 小沙彌看著木葛生,緩緩道:“直到他騙了你?!?/br> “如果說林眷生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重要之人,那就是你這個師弟。” “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在這種事情上,銀杏書齋之人,絕不會互相欺瞞?!?/br> 就像松問童和烏子虛,固然對柴束薪的做法感到無奈,但都選擇在山鬼花錢中將真相告訴木葛生。 銀杏齋主當年將年幼的諸子們聚集在一起教導(dǎo),這是極其高妙的一步安排,少年鑄就的情誼讓他們在未來成為彼此最有力的依靠,而在詭譎風(fēng)云之下,對彼此的信賴與熟知將是最可靠的依仗。 如山鐵證之下,木葛生第一次感到有口難辯。 他不得不承認小沙彌說的是對的,如果是真的林眷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畫不成瞞得很好,一言一行都像極了林眷生本人,他甚至模仿了林眷生的棋技。” 木葛生道:“……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因為你太信任他了,就算露出破綻,你也不會去懷疑?!毙∩硰泧@了口氣,“而羅剎子又對他避之不及,兩人接觸甚少,當然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br> 柴束薪沉默不語。 “這盤局布的很大,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從我和上上代長生子的博弈開始,卷入傾杯和畫不成,直到你們這一代。”小沙彌說著搖了搖頭,“祖孫三輩,一場大戲?!?/br> 小沙彌想要阻止“仙人”的誕生、蓬萊想要一家獨大、木葛生想要鏟除諸子七家。 志不同而道合,三場巨大的排布,最終都歸到了一盤局面之上。 然而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源自于蓬萊對仙途的執(zhí)念。 如果當初畫不成和莫傾杯能夠平安入世,便不會有百年后的這許多波折。 “不過說到底,青出于藍勝于藍,還是徒孫你膽子最大?!毙∩硰洘o奈笑道:“我只是想斷去歧途,你卻是要一鍋端?!?/br> 當年他去世前得出一卦,算出轉(zhuǎn)機在一代之后,而卦象所指之人,就在白水寺山下的古城中。 他之前便有所耳聞,城中木司令家有一獨子,是個了不得的混世魔王。 合該大鬧天宮一場,掀翻這百年荒唐。 木葛生再沒有說什么,只在離開幻境前留下一句,“我需要想一想?!?/br> “你確實需要時間消化?!毙∩硰浀溃骸鞍倌暌堰^,也不急在一時,有什么疑問,隨時進來找我?!?/br> 說著看向柴束薪,“羅剎子,我這徒孫就交給你了?!?/br> 柴束薪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去。 從幻境中出來后,木葛生坐在藤椅上,抱著搪瓷缸,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開口,“其實我之前一直在想,接下來要怎么辦?!?/br>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柴束薪聽懂了他的意思——木葛生當年布下的計劃是鏟除諸子七家,但事隔經(jīng)年,人心易變。 如今看著烏畢有這些晚輩,他的執(zhí)著未必不曾松動。 似乎時間真的可以淡去一切。 木葛生看著柴束薪,“我?guī)熥嬲f的話,你相信多少?” 柴束薪想了想,“我覺得可信?!?/br> --